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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把酒杯里剩下的酒水一口气喝完。然后两个人按照家里长辈的嘱咐,听着苏轼大人高喊着“掷”,同时把酒杯朝床底下一扔。 展昭他们立刻趴床底下看,杯子一俯一仰,大吉。 喝了“合卺酒”,夫妻合二为一,情爱融为一体;掷杯一俯一仰,一正一反,一阴一阳,阴阳相合,情意相投。 天地良心为鉴,婚后百年好合,一生一世同甘共苦,患难于共。婚礼到了**,亲友们兴高采烈的高声叫好,大声的道贺吉祥,唱起祝婚词。 “歌喉佳宴设,鸳帐炉香对爇。合卺杯深,少年相睹欢情切。罗带盘金缕,好把同心结。终取山河,誓为夫妇欢悦。” “倾合卺,醉淋漓。同心结了倍相宜。从今把做嫦娥看,好伴仙郎结桂枝。” ······ 自觉完成了仪式开始犯困犯懒的官家眼睛微合,有人上前给他解开了同心结,随后展昭他们拉着他出去答谢亲友,喝喜酒;圣人在几位小公主小郡主的陪伴下,安静的坐在帐子里,脑袋里全是官家刚刚出去的时候看她的那一眼。 他好像又长高了一点儿,将来肯定能长到六尺以上;眉眼也疏朗清阔了很多,却还是满脸满眼的“喜庆和乐”、无辜纯净没变,浑身上下透出来的懒劲儿没变。 他刚刚一定是想要睡觉。 五姑娘端坐着不动,思绪飞扬,嘴角溢出美好的笑影儿,脸颊上泛起红晕,直朝脖子上蔓延。 等到夕阳落下,欢天喜地的喜宴结束,因为喝酒面色红红,实在是要撑不住的官家终于被放回来福宁殿--虽然他功力高可以运功把酒逼出来没有喝醉,但是他实在是很累很困。 可他还是不能休息。 宫人们早已在新房东间的西窗下摆好了餐桌,桌前列有像征着夫妻同席宴餐的豆、笾、簋、篮、俎。意思是官家和圣人与子民们“以后吃一锅饭”。 小夫妻俩在尚仪官的引导下,祭祀天、地、各路神灵,各个祖宗。每祭一次便要一起吃一次饭,官家和圣人两个就这样用了晚饭,在休息前把肚子吃饱了。 尚仪官北面跪,奏,“礼毕,兴。”他俩简单的喝了小半碗清汤算是吃完了花烛喜宴,完成了今儿的所有仪式,终于得以去沐浴更衣。 被宫人们送进床幔躺进小被窝的时候,官家真的是觉得今儿累的慌。身边的小媳妇好似清风明月、红霞碧水一般的舒服可人,更是让他困得一句话也不想说。 就见他迷瞪着眼睛伸胳膊把终于娶进门的小媳妇朝怀里一搂,调整了一个让两个人舒服的姿势,然后就抱着一直想抱着睡觉的人,模模糊糊的说了一个字“安”。 转眼间睡了过去。 本来因为同榻而眠就激动羞涩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圣人突然被他拦住怀里,脑袋里瞬间蹦出来母亲和嬷嬷教导她的那些“小画儿”。 “···交颈鸳鸯成两两,一双月里玉芙蓉;芙蓉帐暖度**,红云簇拥下巫峰;···小语低声问玉郎,春风恼人眠不得···。” 圣人一时间羞的不行,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不敢动弹。待她迷迷糊糊中察觉到哪里不对劲想要说话的时候,又想起来他的那句“安”,然后她闻着他脖颈间隐隐约约的沉香味道,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龙凤喜床上大红的百子帐、大红的百子被、大红的缎绣龙凤双喜床幔、大红的地毯、红金相间的重重屏风、大红的牡丹花对联,大红的百宝喜柜、、、,一身儿喜庆服饰的宫人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富贵精致、华丽无双的喜庆。 秋夜里凉风习习,就连天上皎洁的白胖月亮也好像是涂了一层红晕,羞羞答答的喜人。官家睡得香甜,圣人也睡的香甜,备好了汤水等候传唤的宫人们傻眼了。 想当年圣王尧见过了一个身怀幽香,手执火种的仙女飘然而来,从此食不甘味,一心惦着仙女。经过一番磨难后两个人终于得以再次见面,尧王身材高大魁悟,相貌堂堂,仙女身形窈窕美丽动人,两人一见钟情,二见定情,直接在姑射仙洞完婚。 当下里姑射仙洞祥云缭绕,百鸟和鸣。待到结鸾之时,更有一簇神火突燃于洞顶,耀眼夺目,光彩照人。从此,世间有了把新娘的房子称作洞房,把新婚之夜称作洞房花烛夜的习俗。 所以明明应该是罗帏绣幕围春风,两两红妆笑相应;明明应该是洞房花烛明,燕馀双舞轻的洞房花烛之夜,官家和圣人真的是实打实的睡觉了? 娘吆,这可怎么办吆? 想要去唤醒官家,他们又不敢。不说这不到往常起床的时辰,就是到了,太上皇和太上皇后也有交代,让他们明天尽管睡到日中午。 想当年官家一出生上皇就有郑重的交代所有的宫人,皇儿就是打个喷嚏对于他来说也是天大的大事儿,也要迅速的和他禀告,不管什么时辰什么场合。把他们几个派来服侍官家的时候更是严肃的交代过。 小李子当下里不敢耽搁,快速的小跑着去找德福宫的王宫令,“敢问王宫令,上皇睡了没?” 虽然上皇有交代,可是官家也有交代不要轻易打扰上皇和娘娘休息。小李子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上皇还没睡。 王宫令瞅着小李子脸上的急躁之色,也没问他什么事儿,“上皇今儿高兴多喝了两杯,先时睡了一会儿现在刚刚起来。现正在和娘娘一起喝醒酒汤。稍等我去禀告。” 亲爹娘听完了小李子的汇报,齐齐楞眼。 太上皇后用目光询问太上皇,你和儿子讲明了吗? 太上皇重重的点头。儿子看那些“小画儿”和“大塑像”,尤其是从西夏王宫搬来的“春雕”的时候,明确的表示他懂了。 肯定是儿子这两天被累惨了,懒劲儿犯了。亲爹娘心有灵犀的想到原因,内心里无奈又好笑。 太上皇非常的犹豫、纠结。儿子身为官家,不算普通百姓家的“拜舅姑”、“拜门”,他还是有很多祭祀活动要做。虽然他们因为要赶在搬家之前去巩县祭祀祖宗,不能在汴梁把各项礼数做满做一个月,但是该有的礼数却是一样不能少。 而按照儿子的懒劲儿,他不光这一个月,他在到了燕京把新窝安顿下来之前,肯定是钻进被窝就睡觉,实打实的睡。 太上皇后沉吟了一番,不确定的问道:“皇儿还不满十五岁,不着急?”太上皇想到他当年大婚后那些一出生就夭折的孩子们,想着太医的叮嘱,虽然很是着急抱孙子,还是对小李子挥了挥手让他回去。 熟知儿子性情的亲爹娘同意了下来,无知无觉的官家和作为羞涩新嫁娘的圣人就在他们的新婚大喜之日里,光明正大的“睡觉觉”。 作者有话要说: ,描述了失宠的陈皇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