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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个原因便是因为,汤姆祭祀是男人,这样就全方位地堵死了亚尔维斯推脱检查的理由。 当然,煽风点火也是必不可少的,在刚才来这里的路上他已经在汤姆祭祀和海伦娜面前表达了他对亚尔维斯生病的种种担忧与猜想,委婉的提出他的建议:亚尔维斯光靠治疗还不够,他需要一个全方位的检查。 汤姆祭祀一手握着权杖一手捻着胡须,乐呵呵地同海伦娜说:“海伦娜你带着玛丽和阿曼达去外面坐一会儿吧,下面就交给我吧!” 亚尔维斯心中顿生不妙之感,他费快递往后缩了缩,反问道:“姐,你要干什么?” 回答他的是姑娘们鱼贯而出的背影,和“咔嚓”一声锁上的房门。 汤姆祭祀好心地替海伦娜回答了他的问题:“哦,孩子,做个小小的检查而已。看起来你有些讳疾忌医,这可不好——尼尔,过来给我压住他!” 随着汤姆祭祀一声令下,尼尔顶着一脸“兄弟我是为你好”的表情凶狠地扑了上来,恍若猛虎下山! 连续腹泻三天的亚尔维斯怎么可能拼得过身强体壮的尼尔?只一个回合,他就被尼尔死死地压在了床上! “放开我!”亚尔维斯拼命挣扎,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下的液体再不断地涌出—— 不行,不能被发现! 他越来越急躁,心中也越来越害怕,种种心理压力加上激烈的动作,他那紧闭的闸门终于“biu”的一声,开了。 雪白的床单浸染上金黄的油脂,对比之强烈令见惯风雨的汤姆祭祀也为之愣神了。 尼尔在他开闸泄洪的那一刻起就懵逼了,他一会儿看看自己兄弟心如死灰的脸,一会儿看看他床单上的地图,人生陷入了迷茫。 怎么会有人拉油呢?不科学啊。 第三十四章 亚尔维斯这次“生病”,足足病了十天。 前四天是因为拉肚子,亚尔维斯不得不在宿舍里休养;后六天则因为发生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黄河落九天”的惨烈事件,搞得大少爷他脸上无光说什么也不肯出门,硬是在宿舍里蹲足了十天。 虽然他之前纠缠白檀溪的时候曾口出狂言,声称自己就是不要脸,但豪言壮语终究只是豪言壮语,亚尔维斯当然是要脸的——当众腹泻这事儿多丢人啊,白檀溪估摸着这货都有心理阴影了,大小起码怎么也得一个黑洞那么大吧。 所以说,劝君莫要去装比,否则脸怎么肿的都不知道。 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调养,饱受摧残的亚尔维斯终于恢复到生病前活蹦乱跳的状态,令人奇怪的是,满血复活的他竟然没有再去sao扰阿曼达。 十天前,有不少人看到他态度强硬的将不情不愿的黑发圣女拖进了餐厅,强迫阿曼达与他共进午餐。 十天后,亚尔维斯对阿曼达视若无睹置若罔闻,跟换了个人似的,之前他那股热情劲儿仿佛都喂了狗。 其态度变化之剧烈,就差告诉大家“我俩有故事,你们有酒吗”。 实际上吃瓜群众们真的想太多了!亚尔维斯的这番变化倒不是因为他察觉出什么,也不是因为他对白檀溪心灰意冷,而是因为他对上白檀溪就忍不住开始心虚。 你想啊,他在房里一泻千里的时候,三位姑娘就在隔音效果不咋地的客厅里。亚尔维斯不敢确定她们有没有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万一阿曼达知道了些什么,他这面子往哪里搁? 至于明确听到且看到了些什么的汤姆和尼尔,一个谨遵职业cao守,一个捍卫兄弟尊严,硬是把亚尔维斯生病的具体情况给瞒得死死的——这样一来,得不到正确引导的吃瓜群众们更加坚定的认为亚尔维斯所谓的生病就是为情所困。 君不见他病好了人都瘦了一大圈吗?东大陆有言曰“为伊消得人憔悴”,此话诚不欺我们。 君不见他病好了居然一反常态再也没有去找过阿曼达了吗?东大陆又有言曰“哀大莫不过心死”,这样的举动要说其中没有猫腻,我们都不相信! 所以,这就是真相。 对于这个所谓的真相,白檀溪哭笑不得,偏偏这个谣言说得虚虚实实有鼻子有眼的,在一传十十传百后,几乎所有听过这种说法的人都对它深信不疑。 也就是这个广为流传有板有眼的“真相”,让克里斯蒂娜误以为自己的春天终于要来了。 她开始三天两头的往圣骑士那边跑,今天准备蛋糕明天送水果,希望能以自己的温柔体贴攻下亚尔维斯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俗称,趁虚而入。 奈何亚尔维斯根本不吃这一套,克里斯蒂娜纯属媚眼抛给瞎子看,不仅不能收获好感反而得了一堆差评。也是托了她的福,原本还萎靡不振的亚尔维斯一下子开了窍,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以前追求阿曼达的那些招数是多么的上不得台面,多么的招人厌烦,就和眼前的这个克里斯蒂娜一模一样。 都是以爱之名,行肆意之事。 自己以前可真够混蛋的。 感同身受的亚尔维斯决定痛改前非,先给阿曼达送一份礼物。不管她愿不愿意原谅自己,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收下礼物,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这个想法很好,但坏就坏在亚尔维斯上门送礼的时候,白檀溪和海伦娜都不在宿舍,开门的是克里斯蒂娜。 海伦娜一进门,嘴边的笑意瞬间凝固,怀里抱着的书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白檀溪站在海伦娜的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下一阵诧异,海伦娜到底看见了什么竟然吓得连书都丢了? 他探头一看,发现他们的宿舍客厅叫人给砸了。 整个客厅表现得和台风过境似的,一片狼藉。桌子椅子七歪八扭地倒了一地,原本摆放整齐的光明典籍摔得到处都是,甚至还有几本飞进了壁炉,在光明中永恒了。 别问白檀溪怎么知道的,祭过祖的都清楚。 至于海伦娜放在客厅里那套惯用的金边细白瓷茶具,当然也没能逃脱粉身碎骨的悲惨命运,统统化为地上锋利的残渣。 “天哪,这是怎么了!” 海伦娜快要疯了,眼尖的她一眼就瞅到地毯上白闪闪的碎片,上面的花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分明就是她喜爱的茶具! 此时她完全不顾平日的淑女形象,两手抱头尖叫出声:“我的杯子啊!” 眼看海伦娜就要完全陷入崩溃的情绪之中,白檀溪连忙推了推她,提醒道:“你别顾着心疼杯子啊,你不去房间里看看其他东西是否健在吗?” 白檀溪一语点醒梦中人,海伦娜慌乱地点了点头,连书都顾不得捡就急急忙忙地冲进屋里搞大检查去了。 相比从不锁门的海伦娜大小姐,他就淡定多了。养了猫后,他出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