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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直到昨日云栖君同我父王说话的时候,提到了修士们中毒中禁术一事,才让我觉得不对,特意回去调查了一番,发现这些毒和禁术虽然不能说是尽数发源与鬼族,但绝对与鬼族脱不开关系。” 叶怀遥道:“也正是因此,大王女心知我想将那些人救出来,必然与你有共同目的,因而前来。” 赛音珠点了点头:“鬼族体质特殊,只能生活在阴间,原本与人族魔族都维持着井水不犯河水,就是最好的状态。最起码扩张领土、增加人口等举措,除了使得自身成为众矢之的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的益处。我不知道丁先生为什么阻止我父王这样做,但我想阻止他,希望能够得到明圣的助力。” 叶怀遥痛快地说:“大王女不必客气,我也同样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建立暂时的合作关系。” 他微微一笑,赏心悦目:“当然,如果这种关系在问题解决之后,依旧能够保持下去,将是我更加乐于看到的。” 赛音珠的心态正是希望能够偏安一隅,守着先人的成就安逸度日。 她这种性格,比起表现出野心勃勃的鬼王要友善许多,从人族的立场来讲,叶怀遥当然也愿意鬼族能被赛音珠来掌控。 但赛音珠不知道的是,比起解救那些修士,叶怀遥同样对另一件事也十分重视,那就是赛音珠口中那位丁先生的真实身份。 君知寒,丁掌柜,丁先生? 这变了又变的伪装与身份,倒是是不是同一个人,又是不是他想要寻找的那一个? 叶怀遥轻轻地吸了口气,说道:“我想先见那位丁先生一面。” 提到这个人,赛音珠明显怨气不少:“这人倒是不难找,他经常跟在父王身边出谋划策,明圣不必刻意邀约,多半明天也就见着了。不过此人其貌不扬,狡猾成性,表面上也看不出来什么……” 她说到这里,忽听外面一阵喧哗。 赛音珠尚未喝问,便有人竟然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见了她立刻跪倒了地上:“王女!” 赛音珠觉得很丢面子,呵斥道:“当着贵客的面,竟然如此放肆,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那人颤声道:“王女恕罪,出大事了!二王子、二王子他……遇刺身亡了!” 赛音珠和叶怀遥同时站了起来。 塔其格的死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的身份不一般,这下整个鬼族都乱了起来。 尸体是在花园里被发现的,等到叶怀遥和赛音珠到达之时,已经有不少人都围在了事发现场,但鬼王尚未赶到。 “塔其格!” 虽然不是同母所出,感情上算不得太亲近,但到底是自己的兄弟,赛音珠还是连忙挤到了最前面,查看情况。 周围的人纷纷为王女让出一条路来,叶怀遥站在赛音珠身边,看见一具尸体躺在地上,所穿的正是塔其格昨日那件长袍。 鬼族中人的体质很特殊,因为他们的身体与魂魄不能分开,所以死后身体会迅速被外溢的魂力腐蚀,整个人逐渐化作泥土。 塔其格也不知道在这里躺了多久,此时他露在外面的脸和手臂都已经变成了褐色,五官如同街上的泥人,呆滞而模糊。 由于昨晚刚刚下过一阵小雨,将塔其格的周身都打湿了,此刻他身上已经隐隐有融化的征兆。 赛音珠整个人彻底混乱了,踉跄了一下,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叶怀遥也被这件事惊到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十分诡异。 他见塔其格连五官都看不大清了,心中一动,问道:“确定这位是二王子吗?” 赛音珠被叶怀遥说的一怔,心中微凛,觉得他别有深意,于是把手指刺破,将一滴血滴入了尸体上。 血珠渗了进去。 赛音珠道:“宫里与我有血亲的成年男子,只有塔其格一个。” 鬼王的子嗣不多,其他的王子王女都还是小孩子,也就是说,地上的尸体绝对不可能是其他人换了衣服冒充的。 两人正说着,鬼王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塔其格怎么了!” 随着他匆匆而来,周围的人群自发让开行礼,却没有人敢回答他的话,生怕鬼王看见了二王子惨死,失去理智,迁怒于自己。 这回,鬼王身边紧跟着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赛音珠回头看见,凑到叶怀遥身边低声说道:“就是他,丁先生。” 叶怀遥看了那人一眼。只见他跟鬼王差不多高的个头,但斗篷宽大,遮掩了身形,头上还戴着一顶兜帽,很难看清楚面容。 他若有所思,将目光转开了。 鬼王看见了地上的塔其格之后,面色一变,沉声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御医请过来!” 御医早已经来了,这时不得不硬着头皮挤过来,颤声道:“请王上节哀,二王子他已经救不回来了!” 这一点,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 鬼王倏地回头瞪向他,御医吓得一缩头,好在对方的目光很快便移开了,犀利地扫过在场围观的这些人。 “立刻封锁宫殿,调查相关线索。”鬼王冷声下令道,“直到把凶手查出来为止!” 要是放到过去,鬼族的整片领土几乎是封闭的,左右肯定都是本族人,要揪出凶手并不是一件难办的事。 但正好这时,鬼王殿中有包括叶怀遥和容妄在内的一千名外来人员,鱼龙混杂,发生点什么变故就不奇怪了,也很容易让人怀疑到他们身上。 听到鬼王这样下令,鬼族的侍卫长如临大敌,连忙领命前去排查。 周围的人都屏气凝神,不敢说话,这个时候,站在鬼王身边的丁先生忽然开口了。 他问道:“邶苍魔君呢?” 这个语气和声音,让叶怀遥立刻就确定了,丁先生绝对就是丁掌柜。 鬼王果然对这人言听计从,听他这样一问,立刻就要吩咐人去请容妄过来。 “不用请了。” 这时,收到消息的容妄已经施施然走了过来。 在这种人人或悲痛、或惊疑、或愤怒的境地下,他脸上带着一种漠不关心的悠闲,看上去……很欠揍。 容妄朝着地面上的尸体看了一眼,说道:“我已经听人禀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