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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工资,我开玩笑说挣了好多……” “那件事啊,没什么的。”说老实话,当时被方然刺激的,却发作不得,涨红了脸,当真好不尴尬。 “我被阿彬骂死了,他说我不识实务,脑塌……还帮我取了个绰号,叫阿塌。” 罗自新一口酒呛住了,等缓过劲来,不禁哈哈笑起来。 “自新,你一定要坚持住,到了年底真的可以拿到一大笔钱了。” 罗自新叹着吃,又要了一杯酒:“其实今天我就想辞职不干了,实在受不。” “啊?怎么了?” “公司的采购员低价进了几台机床,结果全都是别人报废掉的,让公司损失了一大笔钱。而这件事,根本没有知会我,是老板直接批的。 就因为这个采购员是老板的弟弟,竟然没有受一点处分。我这个经理还留在那里干什么?!” “那老板的弟弟肯定是从中捞了很多好处罢。” “那是肯定的。” “我想,老板肯定不是傻瓜,他既然肯批下来,就表示已经默许了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好了。” 罗自新微微一笑,也不分辩了。 这跟他以前接触过的完全不同,公私本来就应该分明,哪有经营者把自己的公司这么不当一回事,弄得一塌糊涂的。 当作不知道……很遗憾,为了这件事,他已经把老板当面痛叱了一顿。 第23章 “其实,我也很烦。”方然低着头,手上晃动着酒杯,让酒液在里面旋转,“我……都不想管这间酒吧了。” “为什么?”罗自新十分紧张关切。 “我都学不来,原来管间酒吧要很多人脉关系,觉得这些真的很累、很讨厌,可是却不得不面对。” 罗自新默然了。 其实他也觉得方然并不是很适合管理酒吧,能担这种事的人,是需要八面玲珑的。 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夏捷的身影。 不喜欢却不得不面对…… 原来不只他一个人是如此。 “你有没有告诉黄彬,说你不喜欢?” “没有,我怎么说得出口。老实说,宁可再去开车床做生活,虽然脏点累点,但至少都不用这样烦。阿彬知道,一定又会说我胸无大志。”什么都不用想,把手上的活干好,基本上就没事了。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没有压力。 这就是生活么? 有人说,生活就是炼狱,每个人都要在炼狱里挣扎。 就连黄彬跟方然也不是一切尽如人意的。 其间方然被服务生叫走了,罗自新一人独坐着,已经失去了寻找猎物的兴致。 但他根本不想回到居住的地方。 这整幢房子是寂静的,漆黑一团,没有一点声晌,从上至下,甚至不会有人以为里面现在正住了一个人。 那是孤独的可怕的地方。 一会儿,方然竟又回来了。 “真是烦死了,麻烦事太多了。” 罗自新微微一笑,并没有询问。 “方然,你知道这世上有金钱买不到的东西么?”心中都是夏燕泫然欲泣的表情,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也许方然能够回答。 “有啊,我。” “什么?” 方然用手指头指指自己,“我啊?就是用钱买不到的啊。还有很多啊,比如你自己,阿彬,爸妈……总之很多很多。” 喜欢就是喜欢,父母对子女的爱,情人不离不弃的爱情,朋友之间真挚的友情,这些都是用金钱无法买的。 这世上用钱买不到的东西果然很多。 但是…… “如果喜欢一个人,而那个人把钱看的很重,如果那颗心可以用金钱收买,自己却偏偏没有钱,那该怎么办?” 方然蹙眉道:“自新,你喜欢这样的人么?不过,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担忧的。” “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那天她问我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方然想了想,无奈道:“这样的人还是趁早放弃,不值得啊。” “如果那个时候黄彬也是这样的人,名利心很重,你会放弃他么?” 方然张大了眼,默然不语。 罗自新笑叹道:“这世道,没有钱的时候日子很难过,有钱的时候日子也很难过。谁知道,对方是不是为了钱才在一起的。” 番然醒悟之时才发现,以往的日子全都活在虚假之中,或者说全都活在虚假的阴影之下。 “咦——”方然头一歪,有了一个奇特的主意。 “自新,你装穷人罢。” “什么?什么装穷人,我现在根本就是个穷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那辆车就值一百多万罢。来,把手伸出来。” “干嘛?”罗自新不明所以,但还是伸出手来。 方然抓住罗自新的手,便开始脱他的手表。 这样的肌肤接触唤起罗自新有些遥远的记忆,控制不住自己‘呯呯’跳动的心,但他清楚的知道,方然已经是黄彬的情人了,而黄彬却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所以,就算胡思乱想,亦成为不可能之事。 “你……干什么?”回神之际,手表已经落入了方然之手。 “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交出来。”方然用强盗的口吻陈述着,用雷达一样的目光探测着打量着罗自新的全身。 “我哪还有什么值钱的?” “皮带、皮夹、手机、车钥匙、我记得你身上还有个玉牌罢,来来,统统交出来。”方然用手拍拍桌子,目光如火,极为兴奋。 罗自新攒眉道:“我身上的外套里面的衬衫,身上的内衣裤都是外国名牌,要不要我全脱下来,裸奔啊?!” “这样啊……”方然摸着下巴,站起身:“跟我来——” 罗自新坐在原座纹丝不动,打死他也不去。 “快啊,你要是不跟我来,我立刻打电话给阿彬——”方然目露狡诈,在看到罗自新狐疑警惕的目光时,忍不住笑的欢欣,“就对他说,说你意图对我行不轨之事……” “你血口喷人!” “就喷你,如果你不敢跟我来的话。” “……” 以前的方然绝不会是这样子的啊,罗自新心中默默的哀悼。 一个小时之后,罗自新从某个包间里出来,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拉拉有些皱巴巴的外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