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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未必。”她笑着抽回手, “最多等到戌时三刻,我就歇下了, 你今儿是回来得早, 还没到我素日就寝的时候, 我等等你也无妨, 若你回来晚了,可没有这番待遇。” “原来你只是顺便等我回来的”霍景安同她开着玩笑。 段缱也笑“是。”又站起身,“你忙了一天, 一定累了, 我去叫人打水进来, 服侍你洗漱沐浴,早早休息。” 霍景安也跟着站起来,却是将她揽住,半搂半抱地在她耳边低声笑语“你陪我一起” 段缱脸上飞快地升起一抹红晕。 “说什么呢我都已经收拾好了,不陪你闹。”她咬唇轻嗔。 “你我已经结为夫妻,这种事怎么叫闹” “哪家夫妻像我们这样” “哪家夫妻你知道哪家夫妻”霍景安笑着问她,低下头,在她泛着水润光泽的唇上印下一吻。 段缱杏眸微圆,刚想说些什么,霍景安的吻就又落了下来,不比刚才蜻蜓点水,他描摹着她的唇形,舔舐着她的唇瓣,舌尖探入,唇齿交缠,稳得深情而又缠绵,密实的亲吻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紧接着,她就觉胸前一凉,衣衫前襟被人解开,一双大手随之探入,顺着肩沿滑进她的里衣,在她背上抚摸游走,激起她一阵颤栗晕眩。 在她忍不住腰身一软的刹那,霍景安结束了亲吻,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榻上。 段缱睁开眼,清丽的杏眸里闪过一线盈盈水光,荡漾如波。 “霍大哥” “你又叫错了。”霍景安低头看着她,眼里是溢满的温柔与笑意,“叫我夫君。” “夫君” 轻软的声音如同柳絮,落在心头一阵瘙痒,霍景安为之情动不已,低低唤了一声“缱缱”,就俯下身,盖住了段缱的大半个身体。 段缱此刻已经面红如霞,但经历过昨夜云雨,她已不再像未嫁时那样懵懂不知情事,因此忍着羞涩,支起上半身,伸手去解霍景安的衣襟,才解到一半,霍景安就俯下身去亲她,她始料未及,手一下滑进他的衣裳里,贴上他guntang的肌肤,形成了搂抱之态,一颗心登时乱了节奏,怦怦直跳。 霍景安也因为她的这番动作偏过了她的脸颊,吻在了她的肩上,他也不停,将错就错,顺着亲吻下去,一边吻,一边褪她的衣裳。 很快,两个人的衣衫就褪下了大半,剩下一小部分留在身上,在缠绵时将露未露,更加撩人心弦,至少对于霍景安而言是这样的。 “缱缱。”他单手撑在段缱上方,轻柔地抚摸着她因情动而潮红的脸颊,目光中尽是柔情蜜意,“你好美。”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搂住段缱,腰身往前一挺,进入了她的体内。 饱胀感让段缱忍不住蹙紧了眉。 就算昨晚已经经历过了一番,但对于霍景安的进入,她依然有着许多的不适,她努力地放松自己,试着接受霍景安的存在,很快就渗满了一头的汗,一段时间后,难受的感觉逐渐消失,虽然说不上有多么愉悦,但总算是能完全接纳了,不时也能跟上霍景安的节奏。 这一次,她小心地控制着自己,不让指甲太深地掐进他的皮肤里,免得昨夜糜乱重演。但这种事哪是能说控制就控制的,霍景安主导着她的律动,让她的一颗心全部放在他的身上,难以分出半点别的注意力,很快她就再也无暇去顾忌这些,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这上面,低吟、哭泣、求饶,还有暂短感受到欢愉时的情动,都让她如一叶海面上的扁舟,在狂风暴雨中晃荡翻滚,最终深陷沉沦。 段缱最终也没能叫人进来打水,她被霍景安一番云疼雨爱,事了时心神与身体都极度疲惫,在阖目休息时睡着了,而等她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腰间腿脚一阵酸麻,几乎快要散架,还是霍景安叫人打了水来,抱了她去浴桶里清洗身子。 “咱们以后约法三章。”她缩在浴桶里,半是羞半是恼地盯着霍景安说话,“以后晚上你要再那么做,完事后就立刻清洗,不能等到第二天。”刚才她打发走欲伺候她清洗的采蘩采薇时,她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好,这样的事情要再来几次,她都没脸见那两个丫鬟了。 “晚上洗和第二天洗有什么不一样吗”霍景安倚靠在浴桶边缘,目光在水面上逡巡,最终停在她的脸上,与她对视。“你晚上洗,也是那两个丫鬟来伺候你,有什么不同” “自然有,晚上夜色黑暗,点着蜡烛,看不真切。”哪像大白天,什么都清清楚楚,实在丢人。 霍景安忍不住笑了,原来是为了这个。 “你应该习惯它,这样的事以后会有很多,你是我的妻子,这些事都是不可避免的” “你就说你应不应。” “应。怎么不应。”他点点头,转身去取巾帕,“这一章我记下了,你可还有其它几章都一并说了,我都依你。” “暂时还没有,等我想到了,我会跟你提的。”段缱红着脸,小声回答。 霍景安对此的回复是一个笑容,并一条递过来的巾帕。 虽说段缱在昨天接过了部分管家大权,但府里人口简单,主子更是只有她和霍景安两个,一时倒也无甚忙事,她的嫁妆早在送来时就被制册整理,连同南下的行礼一同归拢拾掇,甚至连她归宁时要带的礼品,霍景安都已早早地备好,她只需过目礼单就行,并不需要忙别的事。 就这么到了新婚的第三天,新妇回门的归宁日。 一大清早,段缱就起身唤了采蘩采薇来给她换装梳洗,想到不久之后她就要随霍景安南下,说不定数年内都难以再和家人相见,她的心里就一阵不舍,强打起精神选了件海棠压红的襦裙,以金簪绾发,描眉点唇,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娇妍十足,势必要在父兄心里留下一个最好最深的印象,就连霍景安见了,都禁不住眼前一亮,笑将起来。 “这身打扮比起你当日穿着嫁衣也不遑多让了,岳父与舅兄见了,定会感到欣慰。” 他上前道,“走,我送你回长公主府。” 归宁的车架来到成阳长公主府门前时,巳时才过了不多久,管家得了段泽明吩咐,一早就带人在门口候着,见晋南王府车架到来,就分派一名小子回府里通报,自己带了一干下人上前迎接,见礼霍景安和段缱,将他二人迎入府内,引进正堂。 到得堂中,夫妻俩先是向坐在上首的段泽明和赵静跪拜叩头,再和立于右侧下首的段逸互行平辈礼。 比起神色能稳于平静的段泽明赵静两人,段逸的感情要外露许多,段缱一行完礼,他就立刻上前一步,握住段缱双手,关切道“小妹,这几日你过得还好吗” 段缱见他眼溢关怀不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