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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过众人,忽然注意到有人在看她。 她抬眼回视过去,便看见主席上的江郁朝她微笑颔首,男子颇为俊朗,乍然一望便觉冷酷凌厉,广袖淡淡拂袖,让人不禁感到他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样的人笑起来,虽易让小娘子家心动,但对于心有所属的谢映棠来说,也没什么吸引人之处。 都是她阿兄圈内好友,她都有耳闻,一个比一个黑心罢了。 还是成大人温柔。 “赵王殿下到——” “中书舍人成大人到——” 满座喧闹之声,因这两声通传,俱安静下来。 赵王披着深蓝狐裘,裘下锦衣华贵,腰悬蟒玉,金冠墨发,大步走来。 成静一袭天青色衣袍,阔袖淡淡背在身后,与赵王一道进来。 满座皆起身行礼。 赵王大笑道:“无碍,今日是孤与定初来迟了,诸位请坐!”说着,又对身边的成静调笑道:“得亏听了你意见,不然你我都被耽误在宫里了。” 成静微微一笑,对江施抬手一礼,“晚辈见过江世叔。” 江施笑道:“三年不见,贤侄比昔日大有不同啊,来,王爷与贤侄上座。” 赵王沉身落座,虽眉眼含笑,却是王侯之身,是以与在场众人有一种无形的隔阂,他仅仅只是坐在那里,便让满座宾客有了一丝拘谨。 成静与谢映舒颔首示意,本欲坐在下方,被赵王不由分说地拉到身边坐着,赵王与他不知兴致勃勃地说着什么,许是在延续来江府之前的交谈,成静笑意无奈,含笑的侧颜在一室光影中更显俊雅无双。 谢映棠打从成静进来开始,目光便一直黏在他身上。 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谢映棠佯装饮酒,不知不觉竟将一杯喝完了,她脑袋有些发晕,忙又找婢子要了醒酒汤,摇了摇小脑袋,怕自己醉晕在了当场。 其实她的酒量还行,往日与谢秋盈也偷偷喝过,一杯根本灌不醉她。只是今日……她实在有些纳闷,难不成是江家的酒格外浓? 江郁看着小姑娘悄悄地摇脑袋,实在可爱,眸色微黯,握着酒杯的手也紧了紧,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江大人在笑什么?”刘冶顺着江郁的目光看过去,见是谢映棠,意味深长地笑道:“原来江兄是在看小美人。” 江郁皱了皱眉,转眸扫了刘冶一眼,淡淡道:“不可无礼。” 翁主有翁主之位,又不是蓄养的家妓,怎可随意直呼“小美人”? 刘冶倒是毫无所谓,他心里明白,眼前这小姑娘看似温顺可人,其实就是一个有着爪子的猫,总会把人给挠一下,也不是那么好相处的。江郁也不必装得多正人君子,大家都一起玩过了,食色性也。 筵席进展至后来,谢映棠起身,走到庭院中吹风,醒了醒酒意。 那酒后劲实在大,她越来越晕,靠着树的身子越发绵软,心里越发觉得不安,艰难地往谢映舒走去。 才走两步,还未到堂中,面前忽然走来一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谢映棠眯了眯眼,道:“刘冶?” 刘冶邪邪一笑,“翁主怎么这么不知礼节,直呼我大名?”他低头靠近她的脸庞,不怀好意道:“怎么说,都该唤我一声‘郎君’吧?” 她蓦地往后退了几步,怒喝道:“你放肆!” 刘冶笑着,拿折扇去勾她下巴,被谢映棠抬手拍开,他又去捏她脸颊,她侧脸避开他的手,越发觉得不对劲,忙要跑开。 刘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拉,便将她掷回树上,慢慢逼近她,“你跑什么?打我家奴时,你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吗?如今便怕了?” 谢映棠后背作痛,咬紧牙关,冷冷道:“刘冶,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身处江府,她父兄皆在此处,刘冶敢动她,当真是疯了不成? 还是他高昌侯府,以为她谢族是软柿子,说捏就捏? 可她远远低估了刘冶的无赖程度。 刘冶摸着小巴笑道:“你想用你的家族压我?美人,你未免也太小瞧我刘冶了。”他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捂住谢映棠的嘴,谢映棠拼命挣扎,被他死死揽在怀里,他在她耳边喷着热气,嘿嘿地笑着,把她连拖带拽地拖到僻静无人的西苑里去。 谢映棠只顾着拼命扑打他,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心,刘冶“嘶”地松手,当即怒了,狠狠地扼住她的脖颈,恶狠狠道:“贱人!待我夺了你的身子,谢府又如何,还不是要将你乖乖嫁给我,到时候我便是你的天!”他低头想要亲她,谢映棠身子软绵灵活,挣出了一只手,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刘冶怒极,将她大力掼到地上去,一手抓紧她的头发,不让她跑掉,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细绳,压着她去捆她双手,谢映棠挣扎不脱,鬓发也彻底散了开,她瞪视着刘冶,眼泪沾湿了睫毛,唇瓣咬出了血。 刘冶却觉得她此刻妩媚至极,爱怜地抚着她的脸颊,一边嗤笑道:“不出意外,今日你爹便要将你许给江家了,江郁有什么好?你跟着我,我保证好好宠你一辈子。” 她脸色霎时惨白,又是一阵拼命挣扎,嘶声哭叫起来,他死死捂紧她的唇,“现在叫什么叫?等我跟你完事之后,你再叫也行,把他们都吸引过来,让所有人都看清楚我们两情相悦,你看除了我谁还要你?” 他一边说,一边去扯她衣带,最外层的衣服散了开,她扭动着,手腕磨出了血,仿佛不知疼一般,身子如濒死的鱼一般打着挺儿,刘冶还待继续脱她的下一层衣服,外面忽然有灯光亮起,有人脚步轻缓,慢慢落在了门外。 刘冶停住了手,将谢映棠捂得更紧,谢映棠的眼泪簌簌流下,狼狈不堪,只拼命地发出呜咽声来。 门外那人停了停,再也没听到声音,便又慢慢远去。 刘冶待彻底没了脚步声,又去撕扯谢映棠的衣裙,她突然间生了力气,狠狠将他一撞,大声哭喊道:“救命——”刘冶气急,拿她的衣裳堵住她的嘴,正待说话,大门忽然被轰然踹开。 成静提着灯,冷冷站在门口。 他的目光掠过刘冶略泛潮红的脸,又落在被捆缚在地、狼狈不堪的谢映棠身上,瞳孔蓦地一缩。 袖中手狠狠一捏,他眸色越发冰寒。 刘冶一愣,见是他,忙又笑道:“原来是成大人,这等私事,还请成大人不要插手。” 成静冷冷道:“放开她。” 刘冶干笑道:“大人要是不嫌弃,你我也可共享之,这谢家小娘子的身子可软了……” 成静大步走向他,抬脚将他狠狠踹开,这一脚用了十成力道,刘冶倒在一边,痛苦地捂着肚子,一时说不出话来,不可置信地指着成静,“你”了半天。 谢映棠躺在那处,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