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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评价是很好心而不是别有用心…… 我知足了,常乐啊。 我忙不迭地点头道,“对对对,我就是那个很好心的叶公子,你们可以叫我叶大哥。” 看到两个小孩都松下一口气,我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他们的头,“现在告诉叶哥哥,你们怎么从柳家跑出来了啊?要是不喜欢那里,就搬去住叶哥哥家好不好啊?” 我这话讲得诚心诚意,只要两个孩子说柳家一句不好,我叶宝友立马找人想办法把他们弄出柳家。 少爷我一直都觉得,柳帅是用这两个娃娃拴着秦牧观。 柳帅这种人混帐,明明自己做错了事,却想方设法地逼迫别人说他一个好,然后他洋洋得意地向众人道,“我其实真的是个好人,一个不小心犯了点大错的好人。” 呸,这乌龟老王八。只一想起来就恨得本少拳头痒痒。 我期待地望着两个娃娃。 两孩子却齐齐摇了摇头,“哥哥说今晚上就要接我们回家,我们哪也不去,以后就和哥哥在一起。” 我“哦”了一声,心里动了一动,隐约冒出一点什么,却又道不出来什么,只得顺话撵话道,“那,叶大哥送你们去找你哥哥?” 牧砚道,“现在大哥还在当值,而且,我们还有事。” 可两个小奶娃娃能有什么事?还像要躲着我似的,急急忙忙想走? 秦佳仪眨了眨眼,一双眸子水灵灵地望着我,突然道,“叶大哥,你知不知道城里哪家的皮铺最好,你送我们去吧,好不好?” 我当然要说“好,”只不过我有个问题,“你们去皮铺子干嘛?” 牧砚随意地道,“就是去看看。” 佳仪与他同时道,“我们想买副膝毡子。” 牧砚立刻别过头,悄悄拉着佳仪的衣角小声埋怨,“不是讲好了谁也不告诉的么?” 秦佳仪回答得理直气壮,“我觉得叶大哥是好人,和好人就应该说实话。”佳仪讲完又望向我,眼睫毛眨得像两把羽毛绒扇,“我家的书房入秋就会很冷很冷,原先的膝毡子被哥哥送给奶娘了,我们想给哥哥买个新的,不让他冻着。” 乖乖,这小丫头可真招人疼啊。 才六岁就这么知书达理,善解人意,长大了一定能嫁个良人。 少爷我被捧得开心,脸上更加殷勤,“走,叶大哥一定带你们去京城最好的铺子,帮你们挑一张全京城最好的皮子。” 两个孩子相互望望,蔫蔫地回了一声“哦”,连佳仪也变得情绪低落。 我又开始头上冒汗,这两孩子还真得秦牧观真传,少爷我一开口,他们立刻就不爱讲话。 我硬着头皮问,“怎么了?” 两个孩子默不作声地看了看那只小得不能再小的钱袋。 那袋子装的肯定不是金子。 依我叶宝友肆混江湖无数年练就的一双虎目鹰眸判断,那袋里装的也就一两来银子,买不起什么。 其实我只想拍个马屁,没想到一巴掌抡上了马脚。 叶宝友,你果然很猪啊。 猪都比你聪明。 小羊他就常常讲,“叶宝友,请你不要动辄就拿自个儿侮辱猪,我真替猪们悲哀。”我今日此时终于大彻大悟,他讲得还真对。 两个孩子红着脸不讲话,我只得睁眼睛瞎编,“不过么,买皮子也讲究一个机缘,我跟你们说啊,这其实有个故事……” 一听说有故事,两个小孩都多云转晴了。 我拉着牧砚,牧砚拉着佳仪,我一边替他们护着钱袋子去皮铺,一边胡扯。 我娘说了,给小孩故事么,真的假的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古怪好玩,我娘以前就这么唬弄我的,把我的调皮捣蛋都唬到天边去了,只道捧着一张傻脸,听得晕晕乎乎伏伏贴贴,其状……甚为不堪回首。 如今我依葫芦画瓢。 皮铺子逛过,两个娃娃摸着皮毡子爱不释手,可一听到价钱,立刻像火烧了似的缩回小手。 我掏钱付帐,牧砚拦住我道,“我们不要。” 也对,拿人家手短,秦牧观这种人宁可冻死也绝对不会要我给他买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这么折他的脸面。 我蹲下来,拍拍牧砚的肩,“钱是我借给你的,等你将来做了官,用俸禄还我。” 牧砚埋头想想,犹豫道,“那,你立一张借据。” 这小屁孩子,还真谨慎。 我道,“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我还信不过你么?你怎么可能赖帐?” 牧砚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小胸膛挺得和少爷我一样精神。 我到柜上付钱,两个孩子欢天喜地地接过皮毡子,一人郑重地捧了一只。 我看得心里五味陈杂,要是我也有这么一双可爱又懂事的弟妹……我的内心微微涌起一点龌龊,我轻轻地咳了一声: “那个,时间还早,街上又不安全,不如,你们先到叶大哥家里休息一会儿吧,好不好啊?” 我就不信,以我刚才善良大方又得体的表现,他们会讲一个“不”字出来! 小孩子带回家,我先送去给我娘过目。 我娘一见这两粉嘟嘟,漂亮亮的娃娃,眼睛里立刻放出与羊贤弟差不多兴奋的亮光。 我娘一手拉着一个,左一句道,“看看这模样,比你小时候可乖巧多了。” 我点头称是。 右一句道,“以后要常来姨娘这里来玩啊。” 我嘁了一声,夹枪夹棒地挤兑我娘,“干脆您把我赶出家门,让他们做你儿女算了。” 我娘最经不起我挑衅,掐着腰中气十足,“娘就要认他们做干儿女,你能怎的?” 当然不能怎的,可我就是想泼她一桶冷水,“您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你想认人家,人家还未必乐意认您?” 我娘伸出她的纤纤玉指,指劲大得堪比我爹,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咬牙切齿,“你个小孽障,我养你还养出冤家来了。” 我捂着耳朵,一边哼哼,一边挤眉弄眼地求饶,“快救救叶大哥,叶大哥要被娘亲打屁股了啊。” 牧砚噗地笑了。 佳仪却扁扁嘴,泪珠子说滚就滚,两道亮晶晶的小溪水转眼就挂在粉嫩嫩的脸上,拉住牧砚的袖口抽抽噎噎道,“哥,我想娘了。” 我娘心疼地将佳仪搂在怀里,眼睛也红了,“那,以后认我做娘,好不好,啊?” 佳仪哇得一声哭得更响了,我娘陪着,这屋子不一会儿就水漫金山。 牧砚坐在一边蹙眉,我换坐到他的身边,了然道,“女儿家都是水做的,咱们男人永远都搞不明白,看着就行了。” 牧砚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我则抬手抹一抹冷汗。 虽然情况微有些失控,但结果尚且差强人意。 娘,您真不愧是我亲娘,不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