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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一点!」 下巴被牢牢掐住,千昭痛得发出呻吟。他心想该不会像上次一样要他口yin吧,但深见没有去动自己的衣服。 「……呜、呃……」 「不准闭嘴,给我张好!」 塞进嘴里的是冰块。 一颗、两颗,三颗……每颗大小不一。 从杯里拿了五颗冰块塞进千昭口中,深见拍拍他的脸颊要他把嘴闭上。千昭试着照办,但最后一颗实在太大,嘴唇没办法完全合拢。口腔内越来越冷,冻得他牙齿咯咯发疼。 「听清楚了,不准把冰块吐出来。否则我就给你多塞几块。」 深见摸着千昭脸颊,扬起阴险的冷笑。领悟了深见的意图,千昭浑身一颤睁开眼睛。他听说过一种拷问手段,就是把犯人嘴里塞满石头,然后拳打脚踢。犯人嘴里会因此而伤痕累累。 深见的手高高扬起。 他屏住气息,极力压抑想拔腿逃走的冲动。要是逃走了,制裁会更没完没了。 「……唔!呜……」 一开始是两个耳光。 左边,然后是右边。冰块的锐角戳进颊rou疼痛不堪。 「喂,嘴巴闭紧一点!」 深见情绪越来越亢奋,他要千昭站起来,自己也起身,然后甩了他第三记耳光。 「……呜,咳……!」 多了体重的加持,力道更是加倍,冰块终于从千昭嘴里掉出来。透明的立方体沾上了红色血沫。 「妈的,不是叫你不准吐出来吗?」 深见捡起冰块,塞回千昭的嘴。 满溢而出的冰水从嘴角两端缓缓流下,濡湿了千昭的下巴。嘴里被强迫塞满东西,根本没办法呼吸。好难过。又难过又痛苦。他就快要窒息了。 第四次挥来的是拳头。 嘴里的冰块碎掉了。毫不留情的一拳。千昭被揍倒在地上,所有冰块都吐了出来。象牙色地板被染成浅红色,千昭脸上涕泪横流。 「叫你别吐你还吐!」 卡啷一声,前额遭到钝重的敲击。 深见扔了冰桶过来。幸亏冰桶是不锈钢制的,如果是玻璃制品,千昭肯定被割得头破血流。冰块和融化的冰水浇了他满头满脸,寒意和恐惧令千昭发抖不已。 「不…不要……呜呜!」 他想说不要打了,但口腔已被冻僵,舌头不听使唤。深见依旧处于兴奋状态,他歇斯底里大叫着掀翻茶几,拿起酒瓶和玻璃怀疯狂乱摔。千昭被深见凌虐过无数次,却从未见过他暴躁成这个程度。 说不定会被杀掉。 千昭觉得很有这个可能。站在一片狼籍的客厅中央,深见肩膀起伏粗喘不停。他俯瞰瘫在地上瑟缩的千昭,问他你在抖个什么劲?。千昭想找些话回答,但嘴巴哆嗦得开不了口。 一阵发泄过后深见似乎也累了,表情恢复几分平静。 他把右手的酒瓶往沙发一扔,没有砸向千昭。接着,他走了几步来到千昭身旁。 「……看看你这副窝囊相。满嘴都是脏血,还挂了—脸的鼻涕……我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没出息的东西。」 「……哥、哥……」 「你冷吗?」 深见的声音恢复了沈稳,千昭点点头。再被折磨下去,他就没办法去上班了。虽然现在这个状态,他也不知道去不去得了。 「看你这么可怜……我帮你取个暖吧。」 深见弯起唇线。 他带着笑容拉下裤子拉链,掏出性器。千昭一动也不能动。即使知道深见要对自己撒尿,他还是全身僵硬茫然等着。 下一秒,热腾腾的液体当头淋下。 千昭的头、脸,身体都湿了。深见故意调整方位,对准千昭的脸。摄取了大量酒精的浓烈尿液,无情地洒在千昭的皮肤上。 千昭的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崩溃了。 一块又一块地剥蚀、粉碎……被破坏殆尽再也无法修复。 「啊啊,好爽啊。」 深见对着呆坐在臭气熏天水洼中的千昭大喊舒畅。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掏出手机,拍下失魂落魄的千昭。 「偶尔拍张纪念照也不错。哈哈哈,你这副德行也称得上出水芙蓉了。」 深见从没用相机或V8拍过千昭。不必靠那种东西威胁,千昭也会乖乖任他予取予求,而他自己也怕留下虐待千昭的证据。但今天,深见不知为何破例了——然而,千昭此刻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思考这个问题。 「千昭,你该准备上班了。再不快点小心迟到喔?对了,在那之前,先把银行的提款卡拿给你亲爱的大哥。密码应该跟以前一样,是麻帆的生日吧?」 深见的声音怱远忽近。但千昭还是听清楚了话中的内容。原来,他是来要钱的,可能是出了什么纰漏亟需用钱吧。因为找不到千昭这棵摇钱树,才会大动肝火。 千昭脸也没擦,像个行尸走rou般抬手指向自己的外套。一进屋就脱掉的外套口袋里放着皮夹,提款卡也在里面。 深见很快就翻出皮夹,抽出银行的提款卡。他把提款卡塞进自己口袋,笑着说那,我先走啦。离开之前又一度走回千昭身边,却不小心踏到自己制造出来的水洼。 「哇、脏死了!」 他慌慌张张地抬起脚,就着千昭的大腿擦拭鞋底。 「你看你身上多臭!还不快去洗干净,哪有医生像你这么邋遢!」 话一说完,深见就转身往门口走去。 望着继兄离去的背影,千昭脑中浮现全都完了四个字。他也不知道什么完了,总之就是完了。就像真所说的,自己已经无可救药。 他流不出泪来。 取而代之的是,混着血迹的唾液不断从嘴角淌下。 6 记忆有一大段空白。 他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整顿仪容出门的。也想不起屋内有没有打扫。只依稀记得自己叫了出租车。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遭遇了那样惨无人道的蹂躏,千昭居然还是来上班了。虽然迟到两个钟头,但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医院门前。 「鹑井医生,你……」 一走到病栋,把守时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护士长就迎上前来。正打算质问千昭为什么迟到也没有打电话联络时,护士长整个人愣了一下。这也难怪。千昭的模样实在太不寻常。被冰桶砸中的前额出现一大片紫色瘀青,嘴唇有三处裂伤又肿了起来,口腔内更是惨不忍睹。憔悴至极的眼睛四周是大大的黑眼圈,比患者更了无生气。 「医……医生你怎么了……?」 「——我去查病房。」 光是说了几个字,就痛得要命。 虽然服用了常备的镇痛剂,还是一样难受。勉强去查病房,却让患者们都吓了一跳,有些老人甚至被吓得血压升高。他只好在中途戴上口罩,但额头上的瘀青终究无所遁形。他向大家解释是遭到醉汉纠缠,挨了一场皮rou之痛。脸上伤势这么严重,用跌倒、从楼梯上摔下来这类借口不可能搪塞得了。就连听到消息赶过来看他的继父,千昭也以同样理由解释。 工作告一段落后,护士长硬是把他拉到外科去。 不知该说庆幸,还是该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