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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嫩的唇,将她抱起来。 楚楚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儿话,才完全清醒。 “霆哥哥,我想去楼上弹琴。” 贺时霆自无不应,抱着楚楚往二楼去,“怎么这样有兴致?” 楚楚睡饱了,小嘴抹了蜜似的甜,“因为我想与你谈情呀。” 她最会哄人,不过上个楼的功夫,便把贺时霆哄得连连亲了她好多次。 自两人婚后起,府内外大小事不断,一日都没消停过。如今正赶上楚楚有孕,为了养胎,贺时霆做主,给楚楚停了孟先生的课。 停课前楚楚正在学琴,她学艺不精,又疏于练习,此时用玉笋般的指节轻拨琴弦,却想不起几首完整的曲子。 贺时霆于音律上颇有造诣,教楚楚是绰绰有余的,便站在楚楚身后,手把手地教她弹。 琴通情思,两人一个教,一个学,也不知弹的是什么情。 时日悠长,两情缱绻。 朝中因晋王襄王失势,齐王平庸,很是平静了几个月。 年底,皇帝生了场大病,政事大多交由几位重臣主理。大约是年纪大了,病中多思,皇帝免了两位王爷的闭门思过,给他们上朝参政的机会。 皇帝病重,朝中众人不免蠢蠢欲动,谁也不愿在此时站错队。 齐王在这几月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班底,晋王的势力虽有所削减,却仍有不少支持者,而襄王则另辟蹊径,搭上了回京述职的镇西将军封祈。 一时间风云暗涌。 晋王襄王二人明面上争斗不休,暗地里却联手给贺时霆使绊子。 贺时霆作为皇帝钦点的监国重臣,有手腕有权力,手中还握有四十万禁军,两人没从他手上讨着半点好。 前段时日,他就如暗中蛰伏的野兽,飞速扩张势力,朝中隐有他权利过大,易生不臣之心的流言,皇帝不信,反而对他越发倚重。 直至今日,两位皇子联手,都已不能撼动他分毫。 年后,皇帝的病虽反反复复,却是在逐渐好转了。 皇帝恢复上朝后,各派的明争暗斗都收敛许多。 早春多雨,阴湿寒凉,此时楚楚已有孕四月余。 她孕后食欲一直不振,即便贺时霆养得再精心,也没有因此多长半两rou。四个月的身孕给她带来的改变只有小腹微隆而已。 楚楚爱俏,觉得小腹隆起不美,特命人绣制了一批腰身宽松,飘逸风雅的春裙。 如此一来,非但不显孕肚,反而衬得楚楚身姿曼妙,行动间袅袅娉婷,仿佛未出阁的妙龄少女。 近日天凉,楚楚不爱出门,成天在家中捣鼓那些钗环衣裙,贺时霆怕她闷,盘算着带她去京郊的庄子上泡温泉。 他后日沐休,明日下朝后只需随便寻个名目,推了平王嫡三子的满月酒,便可带着楚楚悄悄出京,去庄子上松快松快。 楚楚知道后,喜欢得不得了,立刻着人收拾东西,预备去庄子玩。 次日中午,她午饭都比平常用得多些。用过饭,楚楚被贺时霆抱上马车,在上面小憩一会,再度醒来时,马车就已经到庄子了。 她哄着贺时霆先去泡温泉,自己则去换了身柔粉色的云影纱裙,裙内不着片缕。 云影纱轻软如云,薄透似影,层层叠叠堆了四五层,最外层以银线勾勒大朵合欢花,穿在身上,仿佛看见了莹澈的玉肌,又仿佛只看见云烟般的粉纱。 楚楚端了一壶酒,并一只酒盏与一个十八面铜骰。 贺时霆泡在温泉池中闭目养神,等着那小娇娇所谓的惊喜。 熟悉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他撩拨水面的手指微顿,往声源处瞥去一眼,依稀只看见袅袅水雾中一簇粉合欢花款步袭来。 “这位公子,您点的酒到了。” 他耳畔传来琼浆倾倒的声音。 楚楚拉长了声调,故作娇嗔道:“您点了人也到了,小奴名唤合欢。” 贺时霆闻言,眉心猛地跳了跳——这是倚云楼的套路,合欢这种名字,也是倚云楼惯用的花名。 不知楚楚意欲何为,他没有轻易搭话。 他没反应,楚楚便无法进行下一步。她有些无奈,只好咬着唇瓣,从他背后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轻薄的纱袖浸了水,贴在楚楚玉臂上,露出那对丹珠金绞丝镯,衬得楚楚皓腕纤纤,皎如凝脂,勾人极了。 她靠在贺时霆耳畔,按着记忆中倚云楼花娘的做法,朝里面轻飘飘吹了口仙气,“公子为何不理小奴?是不是在外面见多了世面,瞧不上小奴了?” 温泉池太热,贺时霆的额角登时滴落大颗汗珠,他凤眸微阖,满是深不可见底的情、欲。 楚楚在他背后,瞧不见他的神色,仍旧软着腔调,吐气如兰道:“公子可曾喝过花酒?” 贺时霆忍住把楚楚从白玉池台上掳下来的欲、念,陪着她演戏,“未曾。” 楚楚娇娇地哼了一声,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只道:“既然如此,我来教你。” 她把带来的骰子放到贺时霆手中,“你扔这个骰子,若扔到‘酒’字,就喝一杯酒,若扔到别的字面,就喝两杯,若两次都扔到同一个字面,就喝四杯。” 贺时霆转了转手中的十八面铜骰,似乎对这不公平的游戏规则有些不满,嗓音粗哑地开了口:“为何无论怎么扔,都是我喝酒?” 楚楚瞪了他的后脑勺一眼,他不喝,难道自己喝吗? 孕妇能喝酒吗! 不过她这会儿不是楚楚,是合欢,只好闭着眼睛胡诌:“花酒就是这样喝的,再问就罚你十杯。” 贺时霆似乎相信了,不再质疑她,配合地扔出骰子。 骰子骨碌碌滚了半天,在白玉池台上滚远了,最后呈现一个“酒”字。 贺时霆见不着骰子,便转身去找。一回头,整个人全然滞住。 只见楚楚身着纱裙,仙姿玉质,鸦发高挽,只用一支合欢花金簪固定。偏偏纱裙内不着一物,那柔纱沾惹了水汽,便隐隐露出她通身的冰肌玉骨。 大约是被温泉池的热气熏透了,楚楚雪肤泛泽,乌眸剪水,鬓侧垂下的几缕乌发凝在那张芙蓉面上,娇娆似妖。 她款款对贺时霆送了个秋波,“是‘酒’字,要罚酒哦。” 贺时霆没说话,浑身绷得似铜铁般坚硬。 楚楚用嫣红丰软的唇衔住酒盏,就着半跪在白玉池台的姿势,将酒液逐滴喂进贺时霆口中。 最后一滴酒滑入贺时霆喉里,酒盏随之掉落,唇rou相连,吻得难舍难分,芳香清辣的酒味充斥着楚楚所有感官。 良久,楚楚才被放开,她手脚发软,眸光迷蒙,却还记得自己是来做什么的,问道:“公子,小奴是不是你见过最美的花娘?” 贺时霆闻言,便猜到楚楚今日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