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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有佛书凡二十九章,章六十三字。问字几何?” 姜媃表情一瞬间古怪起来,这种问题拿来考她这个刚经历了高考独立桥,正值智商巅峰的学霸? 她当真想让半玄晓得什么是NP完全问题,什么是霍奇猜想! “一千八百二十七。”她张嘴答案就来。 半玄眼睛亮了一分:“今有九分之八,减其五分之一。问余几何?” 姜媃心里飞快默算:“四十五分之三十一。” 说完答案,她不给半玄机会,抢白问道:“宴会上,数对夫妇围圆桌而坐,要求男女相间,夫妻相隔,问有多少种坐法?” 半玄陷入沉思,半晌答不上来。 随后他问:“数对可有定数?” 姜媃整张小脸都带着明显的得意:“没有定数,可以是十对,也可以是十一对,更可以是一百一千对!” 这道题,是著名的鲁卡斯的配偶夫妇问题,在现代至今没有确切的解法。 半玄终于妥协:“答案是什么?” 姜媃摇头:“涉及很多原理解法,这是我家乡数百年来都没解出的术数难题,如果半玄师父做我叔嫂二人的西席一年,如此类似的术数题,我还知道很多,都可以默给师父。” 半玄冷笑:“你都不知道解法的,你考我?” 姜媃弯眸笑了:“半玄师父要这么想,我知道的那些难题,几百几千年都没人解出来,要是半玄师父解出来了,岂不是在术数界名垂千史,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人典范啊。” 半玄嗤笑:“你会这些,还需要西席?” 姜媃脸上笑意微敛,一瞬间严肃起来:“我一直认为学识能改变命运,但德行品格却是能决定命运的高度。” 半玄认真了,他回头看了眼因不懂术数,插不进两人话题隐忍着暴躁的少年,忽的什么都明白了。 他道:“一年,我只教一年。” 姜媃大喜过望,她光脚跳下榻,高兴的都忘了脚心的水泡。 “小叔,快来拜见先生!”姜媃兴奋得朝秦野招手。 大佬并不为之所动,他双手环胸,扬起下颌,一派自傲:“我并不需要西席。”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泼下来,让姜媃刹那冷静了。 她正视秦野:“为何不要西席?” 琥珀色的眸光,渐次深邃,仿佛缓缓曳动的一汪鎏金,让人望进去,一不注意就会溺毙在里头,没法挣脱。 “我为何需要西席?”秦野反问。 他看向半玄:“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是需要别人来教的。” 原里头,反派秦野确实是从小到大,没有西席教导,也不曾上过学堂,他就凭着自己过人的天资,硬是一步步走到了万人之上的位置。 但是在姜媃看来,反派秦野虽然看似成功,可实际在某些方面却是失败的,比如他严重的性格缺陷! 既知问题在哪,姜媃就不打算忽视过去! 没有她的秦野,能走到巅峰位置,但她要的是,有她的秦野,日后能走到至高之位,绝不仅仅是作为男女主的踏脚石而存在! 姜媃深呼吸,收敛好情绪,先对半玄笑着道:“今日仓促,不好行拜师之礼,老师您看明日如何?明日我和小叔二人同老师敬杯茶。” 半玄无所谓,他提醒姜媃:“奉上术数题册,比敬什么茶都管用。” 姜媃笑着将人送出禅房,尔后嘭的一贯房门,看着秦野的小脸,立马就冷了。 大佬的脸色比她更冷,大马金刀坐榻上,率先质问:“秦昊找你干什么?” 姜媃一瘸一拐地跳到榻上,毫不留情的将大佬踹下去。 她没好气的说:“干什么?哼,他来劝我不要跟个不学无术,还没有品级的画师结对,让我琵琶别抱,改投他怀。” 闻言,秦野当时就脸黑了,琥珀凤眸里头,泛起点点血丝:“他敢!” 姜媃冷笑一声:“他有什么不敢的?都是为了自个前程,高尚也好,卑劣也好,总归都是手段,不过只是高下之分。” 秦野死死盯着她:“我不同意!你死了这条心,我不会同意你跟他的!” 姜媃整遐以待盘好腿,摆出架势,正儿八经的开始叨逼。 她说:“我就问你,我是什么?凭什么你不准我就一定要听你的?我特么是个人,和你一样的人!我也有选择的权利,我和你秦野,是平等的!” 秦野捏紧了拳头,他闭上眼又睁开,显然在不断忍着高涨的怒意。 姜媃又说:“不管你愿不愿意认我找的这个西席,不管你学不学东西,我是要学的,我不仅要将繁花楼里六位先生教导的学问都学了,我还要把半玄的才学都掏空!”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只告诉你我的想法,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更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今天弄垮一个秦桓之,明天弄死一个秦昊,然后呢?你秦野一辈子的格局难道就在这个小小的青州城么? “我是不想的,我不仅要尽可能多的去做学问,我还要走出青州城,早晚有一天还可能会走出大夏!” “你若执意如此,兴许有一天,秦野你会追不上我的步伐,那个时候咱们的叔嫂缘分就尽了。” 作为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儿,姜媃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唯有壮大己身,才是改变命运的关键。 她前十八年,努力去学,努力每一次考试都考的最好,努力每一次都拿到奖学金,努力的走好每一步! 她明白,唯有这样,她熬到高考后进了大学,那才是改变的开始。 就算目下身处大夏,她也同样如此。 她的安全感,不是来自于任何人,而是来自于傍身的各种学识技能。 “秦野,”她声音有些低,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你是知道,我不会害你,就算找西席的决定没跟你商量过,但是我所打算的每一步,都是为了你我以后能更好。” 她的手,轻轻覆上少年的手指。 柔软嫩滑的指腹,像是翎羽,若有若无地扫过少年心间,有酥麻,有sao动,还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心头的阴鸷和怒意,蓦地消散,就像是被风吹散的乌云,没有压抑和沉重。 少年垂下眼睑,睫羽投下轻柔的暗影。 姜媃就听大佬低声说:“我学……” 姜媃松了口气,只要大佬肯学就好啊! 秦野转头望着她:“你不准理秦昊了!” 敢情,他还带条件的。 姜媃是又气又好笑,她坐起身,很没规矩地揉了大佬脑袋一把。 “我家小叔长的这么帅,又是个书画天才,我喜欢都来不及呢,哪里有心思看别人!”姜媃笑闹着。 鸦发被揉乱了,少年本是一怒,然而忽然就顿住了。 他凤眸晶亮,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