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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虽垂着眼皱着眉,此时正看着邱小石,可一抹本人还未察觉的慌乱却被阿魄精确捕捉到了。 阿魄凑到了邱灵赋耳边,“喂,你脸红了。” 他这么说着,又离远一些看了看邱灵赋,看到那凝聚了流光琥珀色眼眸流动过来,探索和愠怒一般阴狠看着自己,正要说些什么,那边邱小石又鼓起勇气道:“阿魄,你这可是对我们邱灵赋,起了什么歹念不成?” 这话说得直白,那肖十六看了吃吃地偷笑,装作没听见不明了,可那动作浮夸,明摆着是看得听得清清楚楚;沈骁如自己吃自己的,只是微微笑了笑,倒是真对这一切不感兴趣。 “小石,你才看出来么?”说话的却是邱灵赋,这让邱小石肖十六大为震惊,那阿魄也是一顿,扭过头来饶有兴致地看着邱灵赋,“这阿魄心里坏得很,老是欺负我,你得和许诸葛好好说说,让他别把他看成好人,趁着人在花雨叶,下下毒打个半死,我看不错。” 小石瞪着阿魄,对邱灵赋张了张口,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这两人之间的异样,不仅来自于阿魄的得寸进尺,胆大妄为,也来自于邱灵赋的置之不问,坦然接受。 要自己把这其中的条条道道理清楚,再说出来,恐怕也有些难度。邱灵赋爱声东击西地奚落阿魄,阿魄爱打着太极调侃邱灵赋,好似从不把自己或是质疑或是提醒的话听进去,光顾着两人之间你来我往地过招。 不如私下说说,做个多事佬。邱小石也是为自家小少爷cao着心,这阿魄,怎么看邱小石都看不顺眼。 怎么看那邱灵赋对阿魄皱眉瞥眼,好似也没拒绝阿魄的靠近。 邱小石一肚子疑问与戒备,那疑问冲着邱灵赋,那戒备便是冲着阿魄去的。 饭吃好了,一伙人便在一位花雨叶弟子带领下四处看看。 看到来人是阿鹊,邱小石问:“含嫣姑娘呢?” 阿鹊道:“含嫣与衔璧身份特殊,带你们走未免太招惹,花朝会来临也都有要事,就让阿鹊来带你们。” 邱灵赋倏然拉起阿鹊的手,讨好道:“阿鹊这么好看,你带我们走那可真是太妙了,不知道其他人有多羡慕。” 阿鹊知道他是奉承,但还是乐得掩嘴笑道:“你想去哪?” 邱灵赋想了一会儿道:“烈百溪他们去了哪里?” 邱灵赋与阿鹊的手拉在一起,阿魄看得扎眼,明明知道邱灵赋不是那个意思,却还是心里芥蒂,觉得那双手就应该被牢牢握在自己的手里,紧紧的,不应该再有机会有缝隙去碰别人。 他上前不动声色把邱灵赋拉了过来,把那双两小无猜的手硬生生扯开,对阿鹊道:“邱灵赋是对这花雨叶没什么陌生,可我们却是初次来花雨叶,阿鹊姑娘还是按照原先的路线,带我们走走吧。” 阿鹊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只对阿魄笑道:“说的对。” 阿魄把邱灵赋扯到自己身边后,便无视了邱小石警惕的瞪视与肖十六嬉笑的眼神,那结实瘦劲的臂膀便搭在邱灵赋肩上,把邱灵赋的脑袋卡在了自己肩窝上,亲密无间。 这姿势方便他用鼻尖贪婪嗅着邱灵赋发间的纯粹,也方便他咬着邱灵赋的耳朵吐露无数觊觎般蕴含躁动的戏言。 “你刚才找烈百溪是干什么?又要调戏那可怜的人么?” 手下的邱灵赋似乎已经对他的亲昵不再陌生,也知了挣扎并无可能,只以那除了吻其他任何都封也封不住的嘴肆意妄言,他笑道:“老实人就是放着等着我来调戏的,他这么好玩,不玩他玩谁。” “你怎么不试试难度高一些的,好满足你的征服欲?” “你是说你么?”邱灵赋低声笑道,挣了挣阿魄的手臂,看向他:“恃强欺弱一向是我的原则。” “我承认我比你强么?”阿魄嘴边的笑像是清风一般清淡又奢侈。 “我承认了,你可以离我远些么?”邱灵赋满不在乎,不就是嘴上奉承奉承别人,这事他做的太熟练。 阿魄的手偷偷扯住他的袖子,他挑高声音:“那可不行,因为我不恃强但也好欺弱。” “我有反抗的余地吗?”邱灵赋问,眼里看不到真诚,只是对冤家的鄙夷。 “可以。”阿魄笑道,“你很轻易,很轻易,就能击溃我。但你要自己想明白。” 邱灵赋仰着头,面露做作的失望,“阿魄,你是没胆告诉我吧?” “我是没胆告诉你。”阿魄笑道,双手往脑后一撑,在一片迎面而来的淡淡花香中踱着步子到了前面,他高傲束起的长发在身后摆动,似乎不再理会邱灵赋,可心眼里却是全放在了身后那人身上,耳朵仔仔细细听着他的动静,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 这一伙人已经到了最近一处最近的梨花林里,这花开得早,已经凋谢了不少,却是满地雪白,幽幽清香。邱灵赋阿魄与其他人隔着好几棵树,这边的事,远一些便看得不真切。 听着踏踏声,邱灵赋果然追了上来,阿魄的笑快偷偷咧到了耳边,正要回头说话,身后邱灵赋却靠近了自己,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只觉得耳边一湿,邱灵赋竟然伸出舌头在他耳边舔了一舔。 “怎么样?你说的是这样的反抗么?”邱灵赋天生敏锐,这样恶作剧般的行为如此顺其自然,自然得被施加者与他自己都不知这行为是下意识意还是无意识。 阿魄的眼眸藏在细碎散乱的刘海之下,转过来,略微阴暗,邱灵赋看着那阿魄一向阳光神色荡然无存,竟然心生一丝兴奋与得意:“这能击溃你么?” 忽然一股蛮力袭向邱灵赋,硬把自己扯向了阿魄。阿魄直视他眼里的兴奋与恶劣,眼里黑幽幽,他点头默默道:“是。” 说着便在这不算特别高的梨花林里,低头凑近邱灵赋那笑意已经僵硬的唇,贪婪地吸-吮挑拨,好似采集花朵中的雨露一般,香甜满足,阿魄沉迷于此,轻而易举被调动浑身上下的火热,无法自拔。 枝桠舒展的梨树把它们的身影切割成一段段画来,看不清楚,不远处分明有人,这里却好似世外之地,无人打扰。 忽然阿魄呼吸一滞,放开邱灵赋身侧一偏,一道剑光就在自己放在所在的位置,身后梨树枝桠顿时残缺不堪,地上一片残败枝叶,右臂有热流淌下,低头看去,那手臂上一股鲜红沁透布衣,原来是那流连不肯放的手,被那锐不可当的剑锋刺破了一道。 邱灵赋却没有再打下去,他知道自己得逞也不过得这一剑罢了。 那边的人赶来,阿鹊率先问道:“怎么了?” 邱小石急急忙忙过来看着这满地残枝,先扑到了邱灵赋一边,检查他有没有受伤。看到邱灵赋安然无恙,手中又慢吞吞收着剑,这才知道无事,又看那阿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