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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之前,白家暗地勾当杀人放火搜刮获取不义之财之事似乎证据确凿,天下人口诛笔伐,引起武林众怒,可到了最后,白家当家白行义死前都不愿承认罪行,而白家所居的白云山,被里里外外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这传说中堆积成山金银珠宝的痕迹。

    据说当年可是一场恶战,白家上下所有人都死于那场拼杀,可最后,武林正道却搜不出这白家的罪证。这件事当时轰动一时,关于白家是否真的犯下滔天大罪的真相几经猜测,一时间风言风语,竟然又变得难下定论。而参与此事之人,谁也不愿详谈。

    这事过去这么多年,竟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此时再提起来,竟然是因为湘水宫内的一场酒后闹剧。

    这会就连陈巍也沉默下来,可又忍不住问道:“那白家下人,现在在哪?丁宫主你可知道?”

    丁宫主脸上却露出欣慰之色:“说起来也是巧,那白家下人\大闹之后,在我湘水宫住下了。好几门派来问此人下落,那人怕事,便寻求湘水宫庇护。我弟子劝他许久,他竟想通了,愿意放下过去,说改天找个机会,把当年白家之秘谈说与我等。白家当年的事,怕是可以解开了。”

    陈巍开口便道:“他是要抖露白家之财去处以及白家罪行,还是当年那场......”说到一半就停下了,似乎觉得此言不妥。

    丁宫主却像是没听出什么意味,堆脸笑道:“这白家下人是因为在外办事才躲过一劫,他怎么会知道当年一战的事?”

    陈巍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又抬头看见众人看着他,他便又焦急解释道:“当年白家虽犯下极恶大罪,但多数下人受人指使或毫不知情,罪不至死,那一战终究是伤及太多无辜......”

    陈巍语气似乎越来越软,似乎说得毫无力气。他抬眼一看,便看到了在那一言不发神色肃穆似在思考什么的段惊蛰,又有了底气一般活了起来,冷笑道:“当年白家之事,段仲思是最积极的,怎么?此时孔雀滨却不动声色,难道没一点想法?你们不想知道当年白家把钱财藏在哪了吗?”

    段惊蛰年纪轻轻,看陈巍对孔雀滨点名道姓,却是不慌不乱,便又紧蹙眉头,似有不满,可还是说道:“父亲当年之举,我既不知情,也无从过问。”

    一句话把自己撇的是干干净净。陈巍想转移众人的视线,却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看这又提及了不该提的话题,气氛不太好,廖掌柜又叫来伙计送上了点心,这喝茶喝得索然无味,大家草草吃了点,便满怀心事,各回各家了。

    待所有人都走\光了,廖掌柜见许碧川迟疑着不走,便问:“许诸葛还有何事?廖某是否可以效劳?”

    许碧川笑道:“那饭酒老儿昨日伤了人,在下只想问问那被伤之人的去处罢了......”

    等到三人抬脚要走,正要踏出那紫江筑的门时,邱灵赋忍不住往那二楼的角落看去,却发现那里空落落的,早就没了人影。

    昨夜玩得太晚,早上又早起折腾了半天,邱小石回来便在屋里一觉睡到了傍晚,肚子饿了从屋里起来吃晚饭,只看到两个小童两名伙计,却没看到许碧川邱灵赋。

    一问才知道许碧川下午有事外出,而许碧川前脚走,邱灵赋后脚也离开了如意楼。这邱灵赋,不知道又出去捣什么乱呢?

    邱小石胡思乱想着,吃饱了饭就想在如意楼附近走一走好消化,可刚出门没走几步,一旁便有一面生的布衣男子堆满笑朝他走了过来:“哎!这位是邱小公子的随从吗?”

    邱小石不认识这人,把这人又上下大量了一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你是?”

    这繁华的地方还是夜里有味道,邱灵赋从窗往下看去,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灯火通明,何等惬意。

    小二又上了一碟酱卤鹿rou,看着这满桌子狼藉一般的空碟子,又看着这一眼望去出众夺目让人移不开眼的俊公子,咕咚吞了下口水,硬是把自己一些不敢置信的话语都吞进了喉咙里。

    那小二刚走了,身边又来了一人。

    “自己吃?”那人走了过来,就在邱灵赋面前大喇喇坐了下来,眼睛把桌上这大小碟子过了一遍,那些碟子上的残渣也是寥寥无几。

    邱灵赋看也没看,听那懒洋洋的声音,便知道来者是谁:“这什么破茶楼,你进来怎么没人拦着?”

    阿魄笑:“这是紫域,别说乞丐进个酒楼,就算是有疯子要来说书,也没人敢拦着。”

    这说着,那小二看多了个人,还从那边周到地赶来,添了碗筷。

    邱灵赋立马睁着一双眼瞪着那小二,那小二被瞪得莫名其妙,一步两回头地望着,便下了楼。邱灵赋回头一看,又见那阿魄笑得甚是更是得意。

    那阿魄摸着肚子,腆着张脸,对邱灵赋可怜道:“我饿了,乞求乞求这位公子,让我吃一点好么?”

    第12章 十二、紫域(八)

    “随便吃,我下了毒。”邱灵赋坏笑道,自己也不去拿筷子吃那桌上喷香多//汁的rou,对那阿魄的反应倒是饶有兴趣,却也不盯着他看,说完便扭头去看窗外风光无限,此时吹吹风,吓吓这可恶的家伙,倒是神清气爽,舒服得很。

    阿魄倒不怕,看着邱灵赋那被窗外灯火映得温暖的脸,自己拿了筷子,夹起一块卤得醇厚香浓的鹿rou,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吃了一块软腻的rou,唇齿留香,又看邱灵赋道:“你这一天把这紫域说书的都折腾了一番,听到了什么?”

    邱灵赋就保持着这往窗口欣赏美景的姿势,懒散地睨了他一眼,心里搜刮着最恶劣的话,刚想张嘴呛他一句,那边几桌人大声讨论的嘈杂便传了过来:“听说了吗?今天下午,好几个帮会去湘水宫问了丁宫主想要见那当年白家那下人。丁宫主说了,过几天就给他们答复。要是那下人允许了,要这人要露面也不过是这几天的事!”

    “这么说过几天,当年白家之事留下来那些猜测,恐怕就有答案了?”

    “可不是嘛!这都猜了十几年了,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早该翻出来好好说说了!”

    “也不知那白家当初是造孽的还是冤死的......要是冤死的,那当初几家......”

    那边几桌的声音高昂,对周围人频频侧目熟视无睹。

    邱灵赋却不屑道:“今天这茶楼酒楼里的男人们可真是闲得慌,比那街边无事闲聊的妇人还要多嘴,到处都是这番高谈论阔的腔调。”

    阿魄细细看着邱灵赋脸上的表情,笑道:“这你倒是挺清楚的。”说着又夹了一片rou//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吞下去,“哥哥我就好心告诉你,这些人现在在这胡吹猛侃,但两个时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