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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散发着腥臭味道的果实,很容易就被缪宣到了。 精神力触手将这些小东西拧起,它们竟然在缪宣眼前具现化做几只指节大小的黑色蝴蝶,缪宣微微用力就把这些小东西拧碎,同时心中还有点懊恼。 太久没有碰到过同样有精神力的对手,这一次差一点着了道。 看来这个世界远不如表现出来的那样安宁。 ————— 长宗我部的马车内。 一切都是瞬间的事情,那端坐着的高贵艳丽的夫人突然拧断了手中的桧扇,她低低冷哼一声,随后黑红的血液就从她的嘴角耳道涌出! 兰姬眼睁睁看着眼前诡异的场面,忍不住尖叫出声:“母、母亲大人!” 织信市根本没有看她一眼,她也不管自己流了多少血,只是冷嗤:“太脆弱了呢,这副身体。” 连一点术式都做不到——还是距离本体太远了,根本使不上力气,而且阿市也不听话,死了都不愿意奉献自己的尸身,真是个令人不愉快的meimei。 姬君的尖叫让马车停止了,侍女侍从们纷纷跑来,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 高贵妖冶女人头一歪便瘫倒在车厢上,兰姬颤抖着伸手去触碰,手指下是冰块一样僵硬的身躯。 那是早已经冷硬的尸体。 “啊!!——”兰姬滚下了马车,在侍女的怀中放声哭泣。 作者有话要说: 日本的清酒:清酒是大米酿造,大部分都有保质期(一两年),过了保质期是不能喝的,因此并不会越放越醇,反而是新鲜的好喝。 第三百三十三章 寒刃映绯樱二十二 归来 寒冬的雪呼啸着刮在街道上,将来来往往的行人刮得七零八落。 城门关卡处,两个只穿薄衣的士兵挤在一起取暖。 普通的士兵是没有资格喝酒的,酒是那么昂贵,也唯有担任队长的武士大人能喝上一点。 “每一个经过的人都要严查!”武士大人对他们呼来喝去,“一个快病死的女人!听到没有!要查快病死的女人!” 快病死的女人——这在士卒们的想象中就是那种瘦骨嶙峋、面色青灰、上了年纪的妇人。 “女人?这种天气一个快病死的女人?”士卒小声地窃窃私语,“为什么上面要找一个快死的女人?” 另一个士卒回答:“我听说啊……就是那天信藤大人喝醉的时候说的,你不在——大人说,别的国家来嫁公主的夫人被毒死了!” “吓!可信吗?”士卒大惊,“毒死?哪个国家的?” “就是那个有人鱼的国家。”消息灵通的那士卒嘿嘿一笑,“据说是死的时候七窍流血,是如今大名的母亲干的!” “那这婚事是不成了吧?”士卒喃喃,“又要打仗了吗?” “这可不一定。”另一人道,“现在都说那公主被留下来了,结成亲家也许就不打仗了。” 枯燥的生活里唯有上位者的阴私能叫人感兴趣,好容易出现了这么一件大事,其中还涉及到美貌的姬君和“人鱼之国”的大名夫人,这怎能不让士卒们兴奋? 聊着聊着,话题自然就开始心领神会起来。 也就在这时,远处有一个黑影在雪中缓缓靠近,兵卒在它靠近了才发现那是一辆看起来颇奢靡的马车。 士卒们紧张起来。 立刻就有人上前拦住马车,而马车前的车夫立刻瑟缩着滚了下来,士卒们听得清清楚楚,他颤颤巍巍回头低声叫:“夫人……夫人……是兵。” “夫人”这个词语可是让人精神一振啊! 领队的武士大人当即大摇大摆走上前:“什么人!” 马车的帘子竟然当着他的面干脆利落地掀开了! 只见衣袂翻飞间,一个高挑清丽的美人居高临下站在车辕上,那样惊人的容貌,让一众人包括武士大人全看傻了。 这、这是哪里的天女下凡啊! 随后那仙女开口了:“这是过关的文牒——快点都给我让开!我要救我儿的性命。” 出人意料的是这仙女的嗓音异常粗嘎,和她完美的容貌截然相反,而且她也和士卒们想象中那温柔小意的仙女不同,当她的视线扫过来时……竟令人下意识打了个激灵,从内心感到敬畏。 这是一种叫人形容不出来的感觉——这女子美吗?当然美极了,那么她令人遐想吗?不敢不敢。 她的眼神和刀锋一般锐利。 那位带队的武士大人颤颤巍巍接过文书,竟然后退了一步,像是被吓到似的。 “好好看!”女子居高临下呵斥,“快点放行!我儿重病缠身,你们若是胆敢耽搁我定要夫君取你们性命!” 武士下意识躬身:“是、是!” 他快速地翻阅了手中的文牒和文书,没错,不论是印鉴还是身份都是对的,这位确实是将军家高贵的侧室。 武士又道:“您……您的公子……” 女人也没为难他,她掀开帘子的一角:“吾儿不能吹风,你看着!” 武士透过帘子的缝隙在马车中看到了一个面色潮红的病弱少年,以及旁边惴惴不安的侍女,这侍女很健康,面色红润。 没有病得快死的女人,这是贵妇人带着儿子出城去寺院中看病,城外有一处香火鼎盛的大寺院,据说很得贵人们的喜爱。 大雪天的,儿子又是急病……武士唏嘘了几声。 “看好了?”女人逼问,她的声音喑哑又威严,仿佛不像个女人。 武士只觉得内心没来由的畏惧,他下意识点点头。 “退下吧!”女人哼了一声,从他手中劈手夺过文牒,扔给他一小块银块,随后她转身又呵斥车夫,“你在干什么!快驾车!” 车夫缩着头爬回自己的位置,可见他是惧怕这夫人到了极点。 马车再一次开始行驶,车轮在雪天中滚过矮墙的关卡,向着野外寺院的方向驶去。 这大雪天……雪地里也许有妖鬼也说不定。 武士又感慨了几声,抓起酒壶灌了几口昂贵的浑浊酒液。 ————— 寒风呼啸,缪宣扛着自己的本体长枪,衣袂飘飘地站在雪地上,心情一时间异常复杂。 他就着雪洗掉了枪尖上的血迹,翻看了一下自己的大裙子,动作娴熟得令人心疼。 啊……女装的我,又成长了一些呢。 小系统那是唏嘘不已:【这样的裙子能穿习惯……秒哥,以后应该没有裙子能难住你了。】 缪宣:……是啊。 胆小的车夫缩在车辕上:“夫、夫人……鬼、鬼……” “鬼死了!”缪宣不耐烦地在雪地里艰难地生火,“就剩下一个头,烧了就没了,别怕!” 然而车夫撅了过去,车上的侍女则因为一直缩在车厢中,倒是侥幸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