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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多亏阿姨您不去关爱他。没有这件事,我们还走不到一起呢。” 傅母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刺眼极了,忍不住打断他: “那又如何,现在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你呢,他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孩子,他已经走上正轨了!你现在还找上门来,你是想逼他做个不仁不义,不孝不慈的人吗? 还是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接受你了?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你一辈子都进不了傅家的门!” 看她如今仍然自欺欺人,陈晏摇头笑了笑,也不多说,只是反驳她: “您猜错了,我今天就没打算进这个门,我到这个小城,只不过因为太想来了,我不想有什么遗憾。 而我今天到这里来,不过是想送您一份礼物。” “礼物?呵呵,还是不用了,我收不起。” 陈晏想说的话说完了,他收起了浑身上下的刺,又变回了那个温润如玉,衣冠楚楚的年轻人。 他并未回应她的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长形小包装盒,走上前,递给她, “这礼物,我买了近十年了,一直没能送出去,我已经换了好几个包装盒了,今天,只是想把它送到它该有的主人那里。” 第33章 第33章 簪子 傅母并不看他递过来的东西,只冷笑道:“无亲无故,我可不想平白收人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陈晏并不意外,他俯下身,将盒子轻轻放在门前,起身微微一笑,“送不送是我的事,至于收不收,那是您的事,这东西,我总不能留一辈子,那样的话,您也不想吧。” 傅母眼神一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陈晏又笑着低头拍了拍袖口,“如果您不想收,那阿姨清扫院子的时候,就麻烦您费费神,把它扫走吧。” 傅母听了这话,咬紧了唇,看着陈晏近乎洒脱的动作,最后也没说什么。 该说的都说完了,陈晏退几步,恭敬地向她鞠躬,傅母连连侧过了身体,不想受他的礼,陈晏却仿佛没看见,一鞠到底,而后站起身,挺直了腰背,和她道别: “阿姨,刚才我冒犯的地方,还请你海涵,我这就离开了,我们,就此别过。” 他说完这话,目光复杂地看了看那围的四四方方的小院,又盯着那墙顶上的朱瓦飞角看了一阵,突然出其不意地说了句: “阿姨,或许您可以尝试着出去走一走。” 说完这句话,他便不再看傅母的反应,转身大步离去。他来时步履沉重,走时却像是踩了一阵风。 傅母一直目送着他离开,直到他转弯消失不见,一直挺着的腰背才松懈下来。 她蹲下身,捡起陈晏留下的礼物,关上门进屋,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细细看了起来。 包装盒看上去非常典雅,盒身是和旧书籍一色的暗黄色,一副铜镜前独坐的仕女图几乎占了整个盒身,周边是细细雕琢的刺绣花纹,好看极了。 傅母眼睫轻颤了起来,用手抚摸了盒身良久,最后慢慢打开外面裹着的丝带,揭开盒盖—— 入目是一根精雕细琢的发簪静静躺在雪白的绸布上,整体陈一朵盛开的牡丹形状,红翠相映,光泽柔和,却让人移不开眼睛。 傅母愣了一瞬,轻轻拿起它,仔细打量着,上面镶嵌的珠玉很是漂亮,晶莹剔透,饱满润泽。 而美中不足的是,中间镶串它们用的铜线颜色有几处暗沉的地方,看上去有些旧了。 “……这礼物,我买了近十年了。” 傅母怔了许久,匆匆把簪子放下,包装盒原封不动的包好,收了起来。 …… 陈晏到小旅馆退房的时候,老板有些惊讶, “小伙子你现在就走啊?不多玩两天?告诉你,过两天我家那皮孩子从学校回来,他对这一块儿熟得很,有些好玩的地方啊,那是只有本地人才知道的!” 陈晏咧着嘴,“不用了阿叔,我这次来是来有事的,现在事情办完了,这就回去了。谢谢您哈!” 老板细细打量了他一眼,哈哈笑起来,“看来小伙子你的事办得很圆满啊,现在精神多了,嗨,你刚来的时候啊,小伙子好看是好看,就是没有人气!” 陈晏尴尬地笑了笑:“是嘛,哈哈。” 老板也干脆,“得,你是做大事的人,这个小城啊,就不留你了,现在给你退房啊。” 陈晏忙说:“刚没说清,是从明天退房,我明天五点多的车,一大早的,不想麻烦您,就现在来退了。” “好嘞!” 陈晏结完账,快要上楼的时候,想了想,又问他:“老板,您的桑葚,能卖我一点吗?” …… 这天晚上,忙了一天,精疲力竭的傅彦成慢慢走回家。 他现在看上去要憔悴许多,陈晏不在家,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他做起来手生,半天没个头绪,后来索性所有衣服送到干洗店,这几天全吃外卖。 反正每年都有一周这样的日子,他就算不习惯,也在逼着自己去适应。 而这还不算他最烦恼的事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结婚的消息被人透露出去了,他一开始并不知道,后来有人打电话跟他道喜,问他什么时候办酒席,他才知道这个消息。 而他想澄清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现在一面盼着陈晏回来,这样他的生活就不会一团糟,一面又担心他回来,听到消息自己要怎么解释。 还好,他还有几天才回来。 傅彦成一边头脑胀得发痛,一边自我安慰着,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上楼,拿钥匙,他一边开门,一边想着。 第34章 第34章 分手 开门之后,傅彦成打开门内的灯,一边把公文包放在玄关边的长柜上,松了松领带,弯下腰准备换鞋的时候,身形一顿。 原本满满的鞋架此刻空了一半,他又扫了两眼,发现属于陈晏的鞋子全不见了。 傅彦成指尖轻颤,他直起身体,僵硬地转过身,扭头看向客厅,只见消失了五天的陈晏此刻正端坐在沙发上。 他的样子似乎特意打扮过,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毛修饰得很仔细,下巴光洁白净,脸上似乎打了层光,看上去容光焕发。 再往下看,他穿着整整齐齐地西装,领结和衬衫都是最近上市的最新款,皮鞋擦得纤尘不染。 傅彦成记得那双鞋子,那是陈晏参加一次国家级高峰论坛的学术会议,为了会议后面的晚宴特意准备的,他一直很是爱惜,那次会议之后,再也没见他穿过。 傅彦成看着他盛装打扮地模样,一时竟有些心慌意乱,他搜肠刮肚了许久,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