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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又开了口:“原本我可不是这样安排的,只是想让她自己不小心小产,谁知最后却演变成这样。有件事我可要提醒你,若是乌苏氏当真怀了孕,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和悦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以为十三知道富察氏要动手,听他的意思怕不是如此? 看出她的疑问,十三淡淡撇了撇唇,眸中一片冷然:“乌苏氏与富察氏素来不合,早已对富察氏心怀怨愤,因此当得知富察氏收买了她身边的丫鬟,就故意装作不知,任由事情发展,一来顺利“小产”,二来也可以借机教训富察氏。” 和悦愕然。 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又感觉没什么可惊讶的。 看来乌苏氏也不是一个单纯的小白花,这样的年纪就有这样的心计,让人胆寒。 不过十三能查到这些,比之乌苏氏可是高了不止一个段位。 没想到十三看着软萌软萌的,偶尔有些狡猾,却是个如此心机深沉之人。 不愧是从皇家出来的。 “那富察氏如何处置?”说来富察氏虽然初衷险恶,却并未造成伤害,反而被乌苏氏利用陷害。 只是牵扯到“皇嗣”,怕不是能轻易逃过了。 果然,十三没有丝毫犹豫,眸色冰冷:“皇阿玛不会饶过她!” 一句话,定了富察氏的结局。 只是十三不同于往常的绝情还是让和悦有些许不适。 倒不是和悦圣母心,对不相干的人和悦从来不会同情。 更何况也是对方自找的。 她一直以为十三心里始终是一个单纯的少年,却忘了皇家哪有什么善良? 见和悦微微变色,十三以为她被自己吓着了,脸贴着她的,柔声解释:“这样的人留在府里始终是个祸害,若是有一日她害了我们的孩子,爷又该如何是好?” 不可否认,和悦被这句话打动了。 第一次感觉眼前之人不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男人。 和悦不讨厌心狠之人,更何况她自己也不是个单纯良善之人,只要他对自己和这个家始终如一,就是个好男人。 想到将来自己的孩子若是被人所害,一股戾气自胸口涌了出来,她想,自己定恨不得让对方后悔活在这世上。 抬起头,在他唇上轻啄一下,笑的开怀:“奖励你的。” 十三眼睛一亮,嘴角咧到了耳后根,看着傻气。 之后府里再也没有富察氏这个人。 谁也未再提起过。 康熙对这个“未出世的皇孙”甚是遗憾,单独召见了十三安慰了他一番,还赏赐了些东西。 这件事儿也就过去了。 一日,和悦正无所事事,感觉自己嫁了人后愈发懒了,想着在毓秀嫁人之前寻六姐和毓秀骑马踏青。 谁知到了地方,和悦看到了毓秀,却久久不见六姐。 两个人先玩了起来。 许是因着即将嫁给十二阿哥,毓秀整个人精神很好,脸色红润,又紧张兮兮的:“说起来我还从未与十二爷单独相处过,也不知他是否愿意接受我。” 这个不好说,不过十二阿哥那样温柔的一个人,待谁都是温和有理,想来也不至于让毓秀受了委屈。 因此和悦很是笃定地拍了拍她的肩:“这个你就放心吧,十二阿哥可不是个为难女子的人,而且我瞧着你们的脾气还是很相似的,定能说到一处去。” “但愿如此吧。”毓秀勉强笑笑。 和悦暗笑,毓秀这样倒真像是婚前焦虑症。 还从未见她这样失态过呢。 直到中午妍悦才姗姗来迟。 见她整个人瘦了一圈儿,没精打采,却强做欢颜的模样,和悦和毓秀对视一眼,皆是不明所以。 “六姐,你这是怎么了?”和悦骑马到她跟前,率先开口。 六姐可从来不曾这样过,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和悦皱着眉,心里七上八下。 妍悦叹了口气,皱巴着脸,如同蔫吧了的茄子:“七妹,我想去你那儿住几日,这几天我都没睡好过。” 和悦自是爽快答应,心道,能闹出离家出走的事儿,怕不是小事儿,或许与伊都立有关。 骑马转了一圈儿,妍悦的心情好多了,夕阳西下,三人回了城里,和悦与妍悦回了十三阿哥府。 妍悦让丫鬟回去把她要穿的衣服和首饰取过来,刚坐了会儿,妍悦的丫鬟佩瑜就进来凑近妍悦小声说了句话。 和悦见六姐原本蔫蔫的表情瞬间变得怒气冲冲,坐直了身子,怒斥:“让他滚!我再也不要见他!” 佩瑜白了脸,唯唯诺诺地应了是,匆匆退了下去。 “是伊都立吗?”和悦挑眉。 妍悦胸口剧烈起伏,看似气的不轻,咬牙切齿:“不是他还能是谁!” 和悦暗暗纳罕,也不知伊都立做了什么事儿惹得六姐这样生气。 给六姐倒了杯茶,赔笑:“六姐喝杯茶消消气,为那样的人生气不值当。” “你说的是!”妍悦恶狠狠把茶盏拍在红木桌上,恨不得把那人揪过来狠狠揍一顿:“为了他生气不值当,我再也不要见到他,我回娘家!” 呃,这样狠的话都说出来了,和悦眨巴眨巴眼,好奇地问:“究竟出什么事儿了,惹得你这样生气?” 第220章 妍悦的危机 “哼!我做什么要为他生气?我才不关心呢,他爱怎样怎样!”妍悦立刻炸了毛,气呼呼把茶盏摔了出去。 “啪!”地一声,和悦眼睛狠狠一跳,暗暗嘀咕,六姐这也太猛了吧。 还说没生气,没生气做什么拿茶杯出气?也不怕打脸。 面上却什么也没说,任由六姐撒了气,脸色好了些许。 “六姐可以说说了吧。”和悦等她气消了些,才问了出来。 接下来和悦惊讶地发现六姐瘪了嘴,眼泪刷地流了下来,趴在矮几上哭的伤心欲绝。 和悦愕然。 这是什么情况? 从来不哭的六姐竟然哭了起来,还哭的这样惨,和悦一瞬间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伸手推了推六姐的手臂:“六姐,有话好好说,你别哭啊……” “呜呜呜!他欺负我!说好就我一个人,全都是骗人的!”许是哭了的缘故,妍悦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脸依旧埋在臂弯,肩膀一颤一颤。 从她接下来的话里,和悦渐渐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