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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她怎会在此?! 宋氏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个人吵架被一个小女孩瞧见,偏偏吵架的内容不是简单的。 和悦饶有兴味地瞧着她们精彩纷呈的脸色,她倒不怕被她们发现偷听,她就是故意出来吓她们一吓,更不怕她们报复。 “那个,我可不是故意的啊,我在这儿睡觉,你们就来了,你们不会怪我吧?”和悦眨巴着纯真的大眼,无辜地看着她们。 她还不如不说呢。 这不是从头到尾都听见了? 宋氏幸灾乐祸地瞅了眼李氏,自己说的话也无甚大碍,李氏才应该紧张。 “李格格,许久不见。”和悦笑眯眯打招呼,完全是见着熟人后的开心。 李氏的脸色却更僵了,喉咙似被什么堵着,说不出话。 宋氏可没那么多顾忌,笑吟吟道:“七格格怎的在此?这天冷,七格格可万不可受了寒才是。” 第84章 深知我心 李氏恨恨咬牙,呸,不要脸!讨好一个小毛丫头,她也好意思。 对于宋氏的有意交好,和悦不以为意,纵然她有再多的心思,也与自己无关。 和悦才不愿与她们纠缠,看戏是一回事,她可不愿掺和进去。 正要离开,转眼就看到李格格的模样,一瞬间呆愣在原地。 帕子按住眼角,眼中立刻浮现了一层水雾,好不可怜:“七格格,我身子有些不舒服,请恕我无礼了,上次是我不好,不该误会了七格格,您大人有大量便莫要再计较了。” 和悦嘴角轻抽,这变脸变得还真快,方才还不屑一顾,这么会儿就哭上了。 她对眼前的李格格不禁高看了一层,倒是个人物,能屈能伸,怪不得能得了四贝勒的喜爱,这说哭就哭,楚楚可怜的本事可见一斑。 一句话把两人的纠葛说成是误会,轻轻掠过。 不过嘛,和悦可不会大人有大量,现在的她就是个小孩子,可没那么大的心。 对于李氏,和悦打心眼里不喜欢,哪里理会她如此做作之态?更不会给她好脸色。 虽说方才看戏看的开心,那也是因着与自己无关,乐的看他人演戏解闷。 和悦内心却极是反感后院的勾心斗角,对那些表里不一之人更是不屑一顾。 她想她自己永远也不想要过这样的生活,她只想要做个看客。 经过了此事,和悦对这些古代的男人更是无甚好感。 即便对四贝勒感到亲近,也不影响她对这方面的厌恶。 和悦无视李氏的眼泪汪汪,挥了挥手,笑眯眯地道了句:“你们继续。”,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李氏:…… 宋氏掩嘴噗地笑出了声,嘲讽意味十足:“做戏给谁看?人家还不是不理你?” 这会儿瞧着眼前之人吃瘪,她倒是心情极好,也不在乎方才对方也同样未理会自己的事。 李氏再也没了方才的娇弱小白花模样,抬眼狠狠地剜了宋氏一眼,带着丫鬟气呼呼地走了。 “哼,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宋氏微微哂笑,转身离开了此处。 回去的路上,海兰忧心忡忡:“格格,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有何不好的?”和悦不以为意地轻哼了声,脚步不停。 “李格格知晓您听到了那些话,不会找您的麻烦吧?”海兰紧蹙了眉,不满地嘀咕:“你就该躲着点,做什么要撞上去,凭白得罪人。” “你呀,想那么多做什么?”和悦站住,伸手捏了捏她圆圆的脸。 海兰蓦然红了脸,听了这话,不高兴地反驳:“格格真是一点也不担心,毕竟是四贝勒最宠的小妾,可不比咱们府上。” 和悦自是理解,说到底自己只是个外人,四贝勒再喜欢也有限,更何况还有前些时候的事。 不过,和悦才不会因此给人低头,随四贝勒如何想了。 而且,依四贝勒如今对自己的态度,和悦下意识便相信经过上回的事,四贝勒不会再怨怪自己。 和悦笑眯眯:“你学学玉樱,瞧人家面不改色,即便她知道了又如何?她能拿我如何?暗地里害我?她有那个本事吗?” 她说这话时,语气中流露出nongnong的傲然和不屑。 不是她自傲,她还真不怕李氏,也真不信她能做出什么。 不过是个小妾,向四贝勒告状?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便失了效果,自己又不是那没什么背景的下人奴仆之流,任她随意捏圆搓扁。 海兰瞥了眼玉樱平静的脸色,满脸哀怨地嘀咕:“我这是为了谁嘛,格格还这样笑话我。” 玉樱抿嘴直笑:“格格可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儿,你见格格在谁面前吃过亏?便是上回与李格格争执,四贝勒不还是因此责罚了李格格?” 咦,玉樱对四贝勒此举貌似挺赞同的嘛。 罢了,和悦也不想计较四贝勒曾经对自己的误会了,反正李氏也得了教训,四贝勒还主动认了错(咳,你确定不是害怕于对方的威势,顺坡下驴?),还是值得表扬的。 “还是玉樱深知我心。”和悦毫不吝啬地夸赞。 海兰更气闷了,跺脚嘟囔一句:“我算是白担了心了。” 和悦忍着笑,揽住她的肩安慰:“好啦,知晓你担心,的确不能粗心大意了,我会注意的还不行?” 海兰这才再次笑了起来,拿眼瞥了玉樱一眼,轻哼一声。 回了正院,四福晋见她回来,轻笑:“玩够了?” 和悦脸颊微红,轻“嗯”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 为了自己,四福晋这些日子也是够辛苦的,偏偏自己对这些规矩礼仪神马的烦不胜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亏的四福晋一直耐心,无任何不快。 这份定力就不是自己能够做到的。 “玩够了,我们继续吧。”四福晋摇摇头,也不多说。 和悦哀叹,何时是个头啊? 但还是郁闷地拿起了针线。 晚上四贝勒回了后院,瞧着安静温婉地坐在一边的和悦,满意地点头。 “福晋这些日子辛苦不少,这丫头的确瞧着大有不同。”四贝勒不吝啬夸奖自己的福晋。 和悦抿唇微笑,似是害羞地低了头,心里却腹诽,还不是因为你,要不然我用得着如此吗? 四福晋哪有不明白的?表面如此罢了,却也并不戳破。 “是七丫头懂事罢了。”瞟了低眉垂眼的和悦一眼,微微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