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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感觉不到任何暖意。 奇了怪了,自己家并未与四福晋有过任何交集,四福晋却不仅派了人拜访,还透着几分来者不善啊。 莫非是阿玛朝堂上得罪了四贝勒?这可坏了,听说这位四贝勒极为小心眼记仇,这可是未来的皇帝,阿玛被这位爷惦记上了,焉有好果子吃? 和悦暗暗着急。 “嬷嬷过誉了,两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罢了,不知四福晋见臣妇与小女有何事?”伊尔根觉罗氏带着笑,试探着问。 原来是要见她们母女三人啊,和悦提起的心放下些许,不过,自己家与四福晋一向无来往,突然要见她们难免奇怪了些。 妍悦睁大了眼睛,看看额娘,又看看孙嬷嬷,满脸不解。 “福晋听说贵府上的两位格格聪明伶俐,我们福晋就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这才想着见一见两位格格,并无他意。”孙嬷嬷一脸笑意,此话却让伊尔根觉罗氏陷入了沉思,一颗心七上八下,看向两个女儿的目光也满是担忧。 小七尚在稚龄,不足为虑,小六虽也年纪不大,三年后选秀也该进宫了,如今四贝勒正值弱冠,府上女人只寥寥几人,莫不是四福晋有意为四贝勒后院物色女人? 无论如何,四福晋相邀,不可拒绝,只得在心里暗叹了声,微笑着答:“臣妇这便准备一番带小女过府,还请嬷嬷稍待。” 孙嬷嬷微笑恭敬颔首:“夫人请便。” 伊尔根觉罗氏温言示意两个女儿:“你们且回去准备一番,这就跟额娘出府。” 和悦与妍悦乖巧应了,退了下去。 出了正院,妍悦摸着下巴,不明所以:“七妹,你说四福晋请我们过去做什么?” 和悦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或许只是请我们过去说说话呢。” 妍悦瞧着和悦满不在乎的模样,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个小孩子,万事不关心,想那四福晋与我们府上一向无交集,这会儿却邀我们过府,如何能不奇怪?不过听闻四福晋在众皇子福晋当中最是贤惠温良,四贝勒却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我还真是好奇这位四福晋如何与四贝勒相处的,有没有被这位冷面四爷给吓到了。” “哪有六姐说的那样可怕?再不近人情那也只是针对外人吧,对自己的妻子哪能像外面那样,必定是相敬如宾了。” 和悦是记得历史上的孝敬宪皇后是个贤后,雍正虽然为人冷漠刻薄,与嫡妻的关系却很好,即便孝敬宪皇后一生无嫡子,却稳坐中宫之位,孝敬宪皇后死后,雍正在位期间也再未有其他皇后。 “你这话倒也对啊,想阿玛在外面何等威风,在额娘面前还不是乖的像只兔子。”妍悦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和悦无语,那怎能一样?阿玛充其量也就是只纸老虎,那位可不是一般的残暴,能够在惨烈的夺嫡之争当中脱颖而出,又岂是什么良善之辈。 当然了,似阿玛这般一生敬爱额娘,对其他女人置之不理的能有几个?完全没有可比性。 二人匆匆换了一身衣裳,便回到正院,与伊尔根觉罗氏出了正院,在二门里上了马车,一路出府往四贝勒府去了。 从四贝勒府侧门进了府,和悦与妍悦紧紧地跟在伊尔根觉罗氏两侧,目不斜视,一路随前面的孙嬷嬷往后宅行去。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四贝勒府比侍郎府要大上许多,却并无想象中的雕梁画栋,只花木繁多,浓荫密布,清凉中处处透着典雅庄重。 大约走了两刻钟,额头上微微出了汗,才到了后宅女主人居住的正院,孙嬷嬷请他们稍候,便掀开湘妃竹帘进去通传了。 不一时,一个着银灰色坎肩,模样俏丽的丫鬟出了来,笑吟吟地请她们进去:“夫人与两位格格请。” 伊尔根觉罗氏微颔首,牵着两个女儿的手进了正房堂屋,向坐于正前方扶手椅上的年轻贵妇福身行礼:“臣妇见过四福晋,四福晋万福金安。” “臣女请四福晋安。”和悦与妍悦也跟着屈膝行礼。 “快快请起。”四福晋笑着放下茶盅,起身亲自扶了伊尔根觉罗氏,和悦与妍悦也随之直起了身。 “夫人请坐。”四福晋吩咐身边的两个丫鬟端了锦杌。 伊尔根觉罗氏道了谢,在四福晋下首左侧的位置上坐了半个位子,和悦与妍悦落后伊尔根觉罗氏坐了。 丫鬟们上了茶,四福晋重新落座,打量了妍悦与和悦一番,笑盈盈地开口:“贵府的两个格格果真是水灵的紧,真是让人瞧着万分喜爱。” “四福晋过誉了。”伊尔根觉罗氏微笑着谦逊了一句。 “听闻夫人的前几个女儿皆已出嫁,只有最小的两个女儿依旧待字闺中,想必也是万分疼爱,如珠似宝,若是我也有如此懂事又漂亮的女儿,也当如夫人般不舍。”四福晋抿嘴笑着,十分亲切。 伊尔根觉罗氏听到“待字闺中”四字,心里不安愈浓,这时四福晋话音一转,询问:“听闻六丫头唤做妍悦,七丫头唤做和悦,可对?” 伊尔根觉罗氏忙笑着答“是”。 “六丫头英气逼人,七丫头虽年幼,却灵气十足,又温婉如水,夫人真是有福气。”四福晋温柔亲切地笑着,语气难掩艳羡。 伊尔根觉罗氏斟酌着回话:“臣妇的福气哪里能与福晋相比,不过两个小丫头罢了,平日里调皮的很,臣妇也着实无奈。” 四福晋笑了笑:“夫人客气了,小孩子哪有不调皮的?”又打量了一番规规矩矩地坐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和悦,笑着招了招手:“七丫头来我这里。” 第6章 道歉?问罪? 和悦走上前,四福晋拉过和悦的手,笑着赞扬:“听闻马尔汉大人十分勇武,膝下的几个女儿应当也是不俗,谁知这最年幼的女儿亦不遑多让。” 伊尔根觉罗氏溺爱地看了小女儿一眼,笑着回:“幼女和悦身子一向不好,前些日子还病了一场,哪里比得上几位jiejie,四福晋当真说笑了。” “哦?”四福晋诧异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瞅了眼和悦:“看来夫人是过于谦虚了,依我看,你这最小的女儿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想必马尔汉大人亦是十分欣慰。” 伊尔根觉罗氏满腹困惑,和悦和妍悦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此番毕竟是初次相见,四福晋却说出此话,委实莫名其妙了些。 四福晋似未看到般,接着叹了口气,神色极是歉疚与不安:“也是我那十三叔年纪小,不懂事,昨日在街上无意得罪了贵府的两位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