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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他是不介意把菜式授权给向家餐厅的。之前在星网上查的资料,上面写着向家餐厅是首都星老资历的品牌,其自身的名望和客源也在烹饪圈有一席之地,或者说是翘楚也不为过。 “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授权的菜式你不能给其他餐厅。所有餐厅都可以做这道菜,就不好开展竞争了。”向远沉声道。“这是件共赢的事情,还希望姜先生多多考虑。” 姜阮正准备开口,却被桌下慕泽析的手轻扯了一把。眼珠一转,姜阮打着哈哈说着托词混过了这件事。同桌来自其他烹饪师家族的客人见姜阮连向家餐厅的邀约都未立即答应,便也暂时打消了当场和姜阮套近乎拉关系的打算。 向远看着姜阮的态度,瞥了姜阮身边的青年一眼。他早就觉得姜阮身边人不是什么寻常人物,就连长相也看着面熟得很。 在他小时候,也见证过向家承办帝国高层的宴会。小萝卜头一样大的他跟在自己父亲身后,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了这么一个人。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一身笔挺的军装,肩章在璀璨的灯光下熠熠生辉。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一身峥嵘。抿着的嘴角带着三分倨傲,扫视的眼神带着漫不经心。 问他父亲那人是谁,父亲却避而不谈。当时不以为然,以为是主人相邀的宾客,一面之缘也未曾过多留意。长大了才明白,当时那场酒会是帝国及其私密的聚会,与会者无一不是身份显赫,位置关键。那么年轻受邀,想必是某个世家已建功立业的成员。 即使面容再让人惊艳,短暂的记忆依旧被掩埋尘封。后来他成为向家掌厨之一,也未曾遇到过那人。不少身份过于尊贵和关键的人物,都会托人到向家餐厅订餐。烹饪师长呆在后厨,一般也不会轻易出去见人。这样一来,就多年未见过这个面孔。 当姜阮和那人一起入座时,向远就微微蹙起眉头时不时瞥着姜阮身边的人。 这是烹饪师的坐席,姜阮的朋友也就该是个烹饪师。但面容确实很符合记忆中一闪而过的那个人的模样,气质却大为不同。姜阮的这个朋友,在一起吃饭的时间里,都是低调寡言的。感觉性子沉静内敛,和张扬倨傲完全搭不上边。 但这样一个人,似乎在刚才影响了姜阮的决策。 向白是个没心眼的,一门心思想把喜欢的人捞到身边。但身为长子的他,更多的是从向家的利益考虑。姜阮一旦答应向家,开放他的菜式的授权,就代表着向家在这些菜式上的垄断经营。即使姜阮不归属于向家,但在烹饪圈的其他烹饪世家眼里,他就带有向家的标记,很多立场都将偏向于向家。 授权文书上带有年限,这是烹饪圈一致认可的条款。在这些年限里头,烹饪师自己不能用已授权出去的菜式创办餐厅。姜阮答应了向家的授权邀约,就表明,短期内开不起餐厅,也不能申请个人品牌。 并不是所有的烹饪世家,都有能力在首都星开餐厅。一个历史悠久的餐厅,也是向家名望的倚仗,足以让所有向家人为之自豪。没有背景没有财富积累的烹饪师,大多选择利用自身能力,依附到条件更好的有餐厅的烹饪世家。多年后等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名声和客源,才敢出来自立门户。 出发前向远就查过本次掌勺烹饪师的资料,发现姜阮父母不详,居住的也是帝国提供的房屋。这样的条件,该是没有财力和人脉在首都星开餐厅的吧? 明明向家有很大机会承接本次寿宴。但为何兰家夫人在最后改变了选择,让姜阮成为本次宴席的掌勺? 而这个姜阮,为何会在一开始就拒绝掉向家的邀约呢? 还有姜阮身边的青年,他到底是谁?为何会阻止姜阮去同意他的提议? 向远百思不得其解,坐在席位上皱着眉头。寿宴进行到尾声,姜阮也吃得差不多了。刚放下手中的碗筷,就看到慕泽析也停下来手里的动作,侧头看着他。 “怎么了?”姜阮挑眉,觉得慕泽析似乎是有话对他说。 “我等会儿去见见我父母。然后晚点散场后我去你房间找你。”慕泽析垂眸,低声在姜阮耳边说道。 “好,你去吧。”姜阮觉得慕泽析去找自己父母很正常,不太明白为什么要专程和他说。不过等会儿来找他,估计是想聊一下刚才扯住他的原因吧。 伴随着晚宴的结束,会场里也热闹了起来,不少客人都开始走动,同其他桌的客人聊天。只有角落里的一桌,是安安静静的。 “陛下,这个口味我似乎在哪儿吃到过。没有这次磨得这么到位,但用材基本上是一致的,这我还是吃得出。”张燕舀了一勺羊羹送入嘴里,享受地微眯了眼,“必须承认这次的比我之前吃到的好吃一万倍,又醇香,又细腻。但这种食材不是荣家独有的吗?荣家这次没来寿宴,这都无法确定呀。” 慕疆瞥了眼被拆开的礼盒,又疑惑地看着张燕。他对吃上是没有研究的,但也觉得这个羊羹的口味,同荣家有一次赠送的甜品,格外相似。 第20章 姜阮从来没想过,一场寿宴会让他如此受到大众瞩目。 在姜阮以往的记忆中, 掌勺厨师再厉害, 最多得到客人三两句称赞。但这次寿宴之后, 不少客人都专程找到他,希望他可以去执掌宴会餐单的设计。就连向白也拖着他不放,央求着兰茜, 希望自己可以留在兰家待几天找他玩,没想到姜阮也不准备寿宴结束后在兰家久待, 便约着首都星见。 直到同向白闹腾完,婉拒了不少邀约后,姜阮便找了个机会脱身, 趁着四下无人时回了房间。 一整天都在后厨忙活,又在寿宴上和人攀谈来往,这让姜阮觉得有些累。原身体质可不算健康的, 最开始的时候稍站久一点都可能头晕,何况是高强度地完成全流程的监制。 他永远不会觉得烹饪让他厌烦,但寿宴上的社交却足足是个负担。 从小就对社交不怎么在行, 嘴笨得可以, 连脑子都转不过来。估摸着上天唯一对他的偏爱,都给了做菜吧。不然也不会少年就被师傅收下, 带到身边重点培养。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师傅虽然为人严谨沉默,但还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一般对待。这他一出事,师傅估计会很难受吧。小师妹发现他一身血地死了,应该会被吓哭…… 姜阮往床上一躺, 看着屋顶繁复典雅的灯绘,发呆放空自己。 跟在师傅身边,他就从没有cao心过除了烹饪以外的事。钱财和人脉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更多的只代表着一个数字,一种说法。但这个新世界,他初来乍到,茕茕孑立,所有的事都得摸索着一步步来。 最开始想着有点积蓄,让日子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