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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前稍微跨一步,右脚绷直,腰往下压,随后五指张开平放,关节部分慢慢弓起,大拇指和食指虎口位置夹住球杆,动作极其标准,姿势沉稳老练。 江暮在他们的目视下直接以势不可挡之势打散了整个红球堆。 本来以为江暮有点样子的花臂看得差点张口大笑,原来只是个花架子,小孩子就是爱逞强。 谁都知道斯诺克开球不能直接把整个红球堆打散,因为能进球的几率并不大,进了还好说,稍调整走位就会有很大优势。相反,不进球的话,会给对手留下很多的机会,而自己会处于劣势。 开球就把整个红球堆打散的情况在职业赛场上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没等花臂再生出其他鄙夷的想法,就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下,一个接一个的球进入球袋,各种技法层出不穷,计分器上的数字不断跳动。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场中拿着球杆,光彩夺目的少年。 只见江暮出杆利落毫不犹豫,姿态从容犹如闲庭信步,那淡定自若的样子,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信,让人看呆了去。 郑硕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实在是太激动了,居然能看到现场版大师级的桌球秀,李杰也看得热血沸腾,耳边萦绕着球杆撞击球的声音、两颗球相撞的声音,忍不住拿出手机来录像了。 花臂的几个小弟嘴巴都能都能塞下一个鹅蛋了,他自己也是一脸吃了翔的表情。 唯独郯煜炀,眼睛就没从江暮身上移开过,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看,这就是他同桌。 六分钟后,江暮单杆,147。 花臂从头到尾就没上过桌子。 江暮放下球杆,收敛了浑身的光芒,又变得如平常一般,像是刻意隐藏着自己,令人难以接近。 花臂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梗着脖子想说些什么。 “二十万。”江暮伸手把袖扣系上,淡淡说。 此刻三楼大厅安静得出奇。 花臂眉毛一横,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说:“小兄弟,你当我花哥出来白混的,说二十万就是二十万还能有假,还没打完,再来一局,我开球。” 江暮视线冷冷的锁住花臂。 被他目光盯着的花臂直觉脊背发寒,邪乎了,这小屁孩眼神能吓死个人。 气氛陡然变得压抑。 郯煜炀扯了扯领口,挑了挑眉梢,脸上挂着痞笑,慢悠悠的开口讥讽道:“花哥,愿赌服输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耍赖呢。” 花臂脸上的笑容僵住,压低着嗓子声音,使得原本就粗嘎难听的声音像是在刮沙一样。 “郯少,我叫你一声郯少是给你面子,不就是有几个臭钱?要知道这年头光有钱是没用的,还得有势,劝你不要少年心性,小心踢到铁板。”这话中的内容加上语气更像是在恐吓。 郑硕简直要给这个真正踢到铁板的花臂喝彩了,知不知道面前这位是谁家的少爷,还混道上的呢。 李杰但笑不语,抱壁上观。 江暮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一脸漠然。 郯煜炀笑了笑。 被这几个人的态度瞬间点燃了心中的怒火,花臂大手一挥,“给我上,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原本看戏的郑硕率先遭殃,他是几人中个儿最小的,郑硕对打架实在不在行,李杰见状帮他挡住了左边一个,右边冲上来的被郯煜炀一把拽走。 “兄弟,你的对手是我。”郯煜炀给了那个人一拳。 似乎是在考验人品,战圈居然没有涉及到江暮,他依旧是刚刚那副样子靠在边上的一张桌上。 可惜好景不长,花臂一发现骂了句:“蠢货,那边还有一个。” 花臂那一群人都是外强中干、欺软怕硬的主儿,这场打架持续不到三分钟,一个个全被打趴下双手抱头。 郯煜炀蹲下身,问:“谁是老大?” 花臂疯狂摇头,很快又点头:“你老大你老大,郯少是老大。” 郯煜炀站起身,把手搭在江暮肩膀上,“诶,没发现,小同桌你打架这么厉害,那两次跟我打根本没使全劲儿吧?” 江暮说:“怕把你打残了。” 自觉听到什么大秘密的郑硕、李杰连忙降低存在感,互相使了个眼色。 他们算是见识到了,江暮此人,名符其实的只可远观,抡人的方式就不带重样的。 花臂跟他其中一个小弟刚上去想两边夹击擒住江暮,接着就被踹飞,再之后,他们就见识到了之前的论坛爆贴画面,帅破天际的江暮揍学神式过肩摔。小弟被踹飞,花臂被摔翻,江暮又把正被郯煜炀收拾得生无可恋的人拉过来,摁着人就往墙上撞去。 郯煜炀闻言,想着江暮打人时的那股狠劲儿,突然靠在他肩膀上笑了起来,整个人不停抖动。 依旧嘴欠,断断续续道:“是吗,我好怕啊。” 江暮差点没把人掀翻,侧了侧身,把肩膀上的手拍开。 郑硕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夸赞的话,什么也没想出,这才索性过来插话:“暮哥练过的啊?篮球厉害,桌球厉害,打架还这么牛叉,我cao,你还会什么?” 郯煜炀顺溜的接口:“做菜。” 郑硕:“???” 他是不是听错了,看向李杰,李杰对他点点头。 郑硕抓了抓后颈的头发,讪笑道:“那暮哥你就说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吧,我觉得我都不会惊讶了。” 江暮正想说没有。 郯煜炀领先一步开口:“学习。” 郑硕明悟,以后不能在暮哥面前提学习,不然那抡人的手法一看就不是盖的。 等几个人浪完已经快一点了,宿舍楼大门应该已经是锁的了,于是就去学校附近找了家宾馆。 郑硕去前台订房,他们三个就坐在大厅沙发休息。 李杰也是个球迷,问了江暮最近好多关于球赛的事,还有一些球技该怎么耍,被他说得顿时一阵心痒难耐,纸上谈兵得想要进行实地cao作,也不知道是江暮讲得太好还是他正好手痒想摸球了。 不过须臾,郑硕哭丧着脸回来,语气要多低迷有多低迷,“只剩两个标间了,大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