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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好好说几句了?”顾怀沛和沈平川交待一句,联络器内便只剩下他们两人交谈。 傅立泽站起来,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你想说什么?” 他边走边想,从猎场回来之后,之前安排的许多明面和暗面的人的联系被顾怀余切断不少,消息慢了几拍也实属正常。只不过,顾怀沛清醒的事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那顾怀余说不定也还没察觉…… 顾怀沛听出他试探的意思,阴恻恻地冷笑一声,“听说你也被我们家这只小白眼狼咬了几口,来问问你感觉如何。” 握着玻璃杯那只手骤然一紧,傅立泽什么话也没说,刚刚那点似有似无的担心登时被扔到脑后,“你找我就是为了看笑话?” “怎么,这么大火气。”顾怀沛并没有停止嘲讽他,“顾怀余对你不是还不错么,至少你现在活得好好的。”他顿一下,讥诮道,“看来你们也没白睡几个月。” 傅立泽咽了一口酒,不客气地回敬,“你人在病床上,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这么拉锯纯粹是浪费时间,顾怀沛见好就收,说起正事,“我知道你从监禁处把他捞出来扶上位是打得什么算盘。过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接下来我希望你能好好跟我合作——” 那杯威士忌被傅立泽两口就喝得见了底,摔下酒杯,他语气不善,“合作?” 以他对顾怀沛的了解,既往不咎这几个字的可信度基本为零。但他既然找过来了,必定是已经有打好的算盘。 无论是因为自己还是其他,傅立泽继续谈了下去,“你用什么合作?” 顾怀沛不信任他,并不打算交底,只是模糊地说有办法重新收拢军部的一批人,这两天就会让原本已经叫停的研发案继续进行。 傅立泽意外他有这个本事,稍加思索,镇定自若地问起他的条件。 “用一用你手上的暗账。”顾怀沛道。这是两人之前多年合作的默契,各持有部分暗账作为和政商人士谈判的把柄。 “还有,帮我抓住我们家那只小白眼狼。” 三天之后,暂停研发案的议定书在军部的特别会议上被否决。陆崇大感意外地把这个消息传过来时,傅立泽并没有任何吃惊的表现。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顾怀沛还是有两把刷子啊。”陆崇说,“你真要跟他合作?” 傅立泽发出一声嗤笑,手在投屏上点了点,“他选了个地方,让我约顾怀余过去见面。” 那个地址也浮现在陆崇的投屏上,他一看便皱起眉,“不在境内?”他看了看好友的脸色,便知道他另有一套主意,“你想怎么办?” “面还是要见的。”傅立泽说。 陆崇瞥他一眼,果然,对方重新圈了一个地址,是南部边境的某个旅游度假岛。那岛上有间他们投资的酒店。 “就这儿吧。”傅立泽沉吟片刻,“你帮我准备一艘游艇。” 陆崇很不想做这两位打擂台的传话筒,无奈交友不慎,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又替他去顾怀余那儿发邀请。 他的邀请是秦楷的助理代收的,下午却是顾怀余亲自联系他,“我能和他聊几句吗?” 陆崇支支吾吾许久不说话,顾怀余只好放弃了。他静默几秒,又要了酒店经理的联系方式,说希望在那艘游艇上做点特别安排。 酒店的高管里有自己人,陆崇并不担心他会做什么手脚,便大方给了。 约定的时间是在两天后,顾怀余一早就登了船,直到日落时分才等来他要等的人。 傅立泽带着几个保镖跳下快艇,顺着舷梯上了甲板,面无表情地盯着从二楼船舱里走出来的人看。 他知道顾怀余只带了两个人上船,而那两人现在都坐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 顾怀余靠在栏杆边缘,迎着落日的金色余晖,朝他伸出一只手,“阿泽。” 傅立泽示意身边的人在这儿等,自己阔步上楼。这艘游艇本就是度假专用,楼上是间很大的起居室。顾怀余还在那张床上睡了一觉,绒毯乱乱地搭在床边。 桌子上摆着酒和玫瑰,和八天前别墅的餐桌布置很像。 他的配合让顾怀余很惊喜,胆子也大了许多,走过来牵他的手吻了吻,温声细语地说,“我让他们开船吧。” 说罢也不等傅立泽的回答,按了一个按钮,又很好脾气地解释,“我喜欢日落巡航。”他边说边轻轻地抱了抱男人,贴在他耳边小声道,“听说很多情侣都会订的。” 傅立泽终于动了一下,推开他,盯了几秒,缓缓地说,“你用不着再跟我假情假意。” 作者有话说:开始刀了,热个身。 第二十二章 冲动之下的话和决定往往都是错误的,傅立泽常用这种老生常谈来暗示自己保持冷静,特别在今天这种谈判的场合里。 但他发现对着顾怀余,想要保持冷静不太容易,熟悉的香氛气息,失落的语气表情,仿佛总能冒出点什么能挑动他的神经。 所以他又站远了一些,“既然研发案还会继续推进,大概顾上校在军部也算不上一手遮天。” “你还有什么后招,今天不如一次都讲清楚。” 这些磋商公事的话没有抓住顾怀余的心神,那片薄薄的嘴唇微张,呆了一下,看起来好像很难过,手臂还保持着悬在半空的拥抱姿态,低下头说,“你觉得我是……” 尚未说到假情假意四个字,他的吐字发音就已经十分艰难,显得傅立泽的话很残酷。 本就是压着怒意在和他谈的男人顿了顿,平视着他,说道,“你不是吗?” 傅立泽的手抱在胸前,半倚着身后的沙发。这个姿势防御意味很强,顾怀余弄不清他摆出这个姿势是有心还是无意,但无法不被微妙地刺痛。 游艇发动了,绕着几海里外的岛屿静静巡航,日影投在起居室的墙壁上,一寸一寸变换角度,像是人为地催着日落退场。 顾怀余处理不好这种场面,或者说,他苦心孤诣地靠近傅立泽这么久,真要对峙,还是笨拙。他肩膀松垮,坐下来,无意识地拿起刚刚他翻过几页的一本德文小书,钉在即将消失的日光里,轻声道,“不是。” 徒劳无功的一句话,也没有真正飘进傅立泽的耳朵。他顺着顾怀余的动作看见那本书封面上的字,嘲讽地笑了笑。 。 他转过脸,望着窗外无垠的深蓝海面,心想,按理说现在应该和顾怀余谈价码,有的放矢地威胁他。 然而一要和他讲话,心口胸腔那些徘徊了一周的字句自己跳出来,压根儿没有听他大脑的使唤,“顾怀沛的车祸是你安排的。” 语调肯定,显然是在陈述事实。顾怀余眉心一动,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