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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了就下来吃饭。”自己率先下楼了。 小吉坐在饭桌上,吃了一口米饭,瞥了两眼江临临,这货居然还在笑,他若无其事地问,“你笑什么?” 江临临笑眯眯地说:“小吉,你怎么越来越傻了,你还没刷牙。” 小吉愣了会,脸又红了,忿忿放下筷子,走进了浴室。洗漱台上已经放好了一支新牙刷,小吉拆了包装,刷好了牙,顺道还洗了个脸,做完这些,立在原地思索了片刻,确认没有漏下什么没干的事,才出了浴室。 小吉刚坐下,江临临递了杯水过来,“先喝杯水。”他说。 小吉在江临临目光中喝掉了满满一杯。 “给多少你就喝多少,怪不得你会喝醉。”江临临将空杯子放在一旁,待小吉坐下后他又说道,“酒桌上喝酒,兴头一好,也就没了分寸。你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量力而为。”接着教起了小吉一些挡酒的法子。 小吉听完,问“你就是这样挡酒的?” 这些办法江临临自己倒还真没用过,他年轻时也是一个喝酒极狂的人,这些法子根本不屑用,只不过到了小吉身上,江临临还是希望他能少喝点就少喝点。 小吉没得到回答又说:“你从来不用这些办法,对吧?却要我用...”这是关心,我知道。这一句,小吉没说出口。 饭桌上陷入了沉默,只剩二人夹菜吃饭的声音,小吉突然说:“谢谢你。” 江临临碰碰小吉的头顶,“不要谢我。” “我是说,饭很好吃,谢谢你。” “那可不。” “饭很好吃,菜嘛,还欠了点火候。” “嘿,你小子。” “你今天怎么不用上班?” “没事,我是发工资的那个。” “哎呀,炫耀意味有点明显。” “你今天不上班没事吗?” “我虽然不是发工资的那个,但是我基本上算个自由职业者,不用坐班。” “哎呀,炫耀意味有点明显。” 小吉嗤笑:“江临临你好幼稚。” “刚才谁叫我哥来着?” “你这种小孩不配当哥。” “你比我小一岁好吗,小孩!” 二人吃过饭,决定回秋田蒲。小吉站起来要收拾碗筷,江临临阻止了,“没事,等阿姨来收拾。” “你还请了阿姨?请了阿姨阿姨你还自己下厨?” 江临临能说什么,难道要说,我怕阿姨在家会撞破你的裸体。我幻想了一整晚你一觉醒来,光着身子冲出来惊慌失措的模样?这么想着,江临临又觉得可惜,早知道把被子拿了,不行,会感冒的,关空调啊,不行,太热。 “什么跟什么啊。”江临临说。 二人出门,小吉回头看了眼江临临的房子,在六月的阳光下,一墙一瓦都在反射光芒。小吉觉得这栋房子像一个深宅大院里的黄花闺女,藏得很深,美得天然。小吉感叹:“你真是有钱。” 江临临解释,“几年前虹湾区放消息说这一片要拆迁,原先的主人最初因为急着用钱找好了买主,一听要拆迁,又不肯卖了。后来因为要保护老城区,这一片不拆了,买主以为房子不卖,在另一片城区买了房。原先的主人为了将房子脱手,低价出售,正好被我碰上了,捡了个大便宜。” “你运气还真是好啊。” 江临临笑笑不说话,将手里的一个纸袋子扔给小吉。 “这是什么?”小吉问。 “都是上大学的时候闲来无事拍的,那个时候秋田蒲大片的房子上都画了一个拆字,想着以后就看不到了,不知道不觉照片攒了许多。” 小吉打开袋子,一摞照片,拿出几张来看,全是几年前的秋田蒲,有些建筑和小吉的记忆重合,只是确实如江临临所说,大多房子的墙上都画了一个拆字,红色的,在画面中很是鲜明。 “这些照片怎么也有五六年的历史了吧。”照片的色调有些灰暗,不是时下的摄影器材。 “差不多。”江临临说。 “这么珍贵的东西。” “那天听你和芝芝说你的漫画背景是秋田蒲,我留意了一下。” “你也时常怀念过去的秋田蒲吗?” “过去就是用来怀念的。”江临临说感叹。 “所以作画的时候,我会不知不觉将色调放浅,甚至泛黄。就像是影片里放起回忆的片段总是会变成另一个色调,并不是几年前秋田蒲就是灰黄色,那都是刻意加上去的回忆的颜色。有时不带感情地想想,就算十年前,秋田蒲也有这样的夏天,阳光灿烂,一切都很明亮,只是当一切变成了回忆时,天空又只剩下了灰白色。”小吉说。 “你手中的照片,就是当年的秋田蒲,但是现在来看,也成了泛黄的照片。这不一定是感情色彩,只是当年所具备的摄影能力,还原不了当年的颜色,再好的像素,经过六年时间,也会变得模糊。相片在不知不觉中留下痕迹,物质也敌不过时间。”江临临接口道。 二人终于走出了巷子,小吉脸已经晒红,脑门冒出了许多汗珠。坐进了车里,小吉大呼“空调空调。”车子经过一上午暴晒,比车外温度还高,小吉耐不住热,伸出手扇风,问道:“十年前的秋田蒲也这么热吗?” “热啊,你忘了我们在秋田河洗澡吗?” “可是在记忆中好像并没有那么热。” “你一直都是个不长记性的,现在还一样,真是一点没变啊。” 江临临发动了车子,车子汇入车流,空调很快发挥了作用,小吉在舒适的温度中睡过去了。 ☆、第八章 这个点江家已经没人了,江临临将小吉送到李家院门口。车停了,江临临拍醒小吉,问他头还疼不疼。 小吉在座位上摇头晃脑,江临临说:“你伯伯婶婶上班去了,回去好好休息,我让我妈晚饭时间来叫你,你大着胆子睡就是。” 小吉点头:“嗯。” 江临临又说:“估计晚上你要挨骂,这我可帮不了你,我也觉得你该骂。” 小吉一想,又拿他喝酒说事,打断江临临,“好了好了,我已经知错了。” 江临临被小吉逗笑了,倾身过去解了小吉的安全带,两人挨得极近,小吉的呼吸就在耳边。“啪”的一声,安全带解开了,江临临却没有退回去,他伸手拢在小吉后脑勺,凑过去,在小吉额头上亲了一口。“你可以犯错。”江临临说。 小吉瞪大了眼睛,忽然不知所措,手忙脚乱打开车门,逃下了车,跑进屋子。“砰”一声,李家房门紧紧关上了。 江临临笑了一下,摇摇头,发动车子走了。 小吉冲进了家门,靠在门上缓了一阵。李家关上了大门,阳光从厨房的窗子投射进来,在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