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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了两年,还不提结婚。说到这个我就头疼,他不是小伙子了,明年就三十了,正事一点不放心里。说起来,小吉,你比江临小一岁,也二十八了吧,谈了女朋友没有啊,喜欢什么类型的,姐给你物色物色。” 小吉没料到江芝芝话题这么快就转移到自己身上,他说:“我不能谈女朋友,姐你知道的。”顿了一下又问:“姐夫呢?” 江芝芝顺着小吉的话又开始说起自家老公最近公务繁忙,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转移了话题。 江芝芝以天太热为由,将小吉拖到日落才放人。小吉要走之前,江芝芝打电话给弟弟,命令他来接小吉回家。于是小吉又在江芝芝家等了半个小时,顺便解决了晚饭。 江临临到了小区,打电话让小吉下楼。小吉第一次和江临临通过电话说话。当年两个人关系好时还在读书,都没电话,又是隔壁,有事直接上门找人,从来也不需要讲电话。后来小吉回了老家,和他联系的都是江家婶婶,有时候是江伯,每次叫到江临临接电话,江临临总说有事推脱,次数多了,双方通电话真的就没江临临什么事了。小吉接起了电话,江临临说到楼下了,小吉说好,马上来。小吉只觉得江临临的声音在电话里有些失真,比真声要温柔许多。 小吉出了小区看到了停在路边江临临的车,车窗落下来,一只手搭在车窗上,手上夹了一根烟。小吉皱起了眉头。 江临临见小吉来了,猛吸了一口烟,掐灭烟头,扔进车内随手拿起的矿泉水瓶里,冲小吉甩了甩手说,上车,后座。 小吉拉开车门上了车才发现副驾驶有人。刘瑜转头对小吉微笑说:“你就是小吉吧,你好,我是刘瑜,江临女朋友。”小吉也说你好。 车开了,江临临开窗吸烟时冲进来的热气被空调吹出来的冷气代替,车里的温度迅速降下来。小吉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时不时回应刘瑜的问话。前座的江临临一言不发,小吉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两分钟,又偏了头。小吉认为此刻他和江临临的距离不到一米,伸手就能感受到江临临发丝的硬度,可是此刻他们却是再鲜明不过的两个独立个体,他们体内有物质差异,心理有感受差异,任何距离都化解不了这之间的差异,一时小吉只觉得人与人难以形成亲密的关系,只需要生出一个陌生的想法,说出一句不留情面的话,亲密的两个人可以立马变成陌生人。再看刘瑜,长相甜美,声音动听,似乎这样的人说再多的话也不让人心烦,小吉想,我怎么就心烦呢? ☆、第三章 车子到了秋田蒲,小吉在自家门口下车,江临临还没等小吉说话,车就开走了,小吉盯着车子的背影,刘瑜似乎打开了车窗大喊了一声小吉再见。直到什么也看不清,小吉才收回了视线。 小吉进屋,三口冲了过来。小吉拿出猫粮喂饱三口,又抱出去去了江家。 江家婶婶一早得知了小吉在芝芝家吃晚饭,这会看到小吉抱着猫出现,拉他进门吃水果。江婶说:“临临不是接你去了吗,他人呢?” 小吉说走了。 “走了?”江家婶婶提高了嗓门,“他车上有姑娘吧?” 小吉说您怎么知道? 江家婶婶说起自己为了见未来儿媳一面历尽艰辛的心酸史。“这姑娘是不是哪不好啊,要不临临怎么也不让我们见一面呢?小吉,她不会是不能说话,或是缺胳膊少腿吧?” 小吉说是个很漂亮很健康的姑娘。 江家婶婶更加纳闷了,那临临藏什么呀,小吉,不会是个有婚史的吧? 小吉说看起来很年轻。 江家婶婶已经郁闷了,又开始责怪江临临。江卢文见状走过来安慰了两句,江家婶婶才又开心了起来。 小吉今天听了芝芝数落江临,听了江家婶婶数落江临,原来江临也过着不被理解的生活。这一点小吉也一样,老家的姑姑经常逮着小吉就数落一番,小吉渐渐都怕了姑姑。小吉很郁闷,很需要理解,回头又想想,理解不理解的也无所谓了,如果每件事都需要解释一番而获得理解,他估计已经累死了。想必江临也是个犯懒的人,不想被累死,宁愿不被理解。最后小吉想起来,刘瑜对江临临的称呼是江临,芝芝是这么叫他的,小吉十年前也是这么叫他的。 小吉看天色还未全暗下来,依稀露着点白光,白葵一到夏天,昼日渐长,夺去了一部分属于夜晚的时间,白葵人全然不在意,人们只是在天色将暗未暗的时刻,从嘴里发出感慨,:“夏天来了啊。”然后忘记冬季昼日渐短时是如何的景象如何的温度,一心一意扑在这个夏季。 小吉将三口留在江家,他终于决定去秋田蒲花园里走走。 秋田蒲花园对外开放,没有时间限制,即使如此,晚上的人相比白天真是少得可怜了。小吉抱着相机,沿着整齐划一的花坛小路慢吞吞地走着,虽说景色极好,花坛明显是精心规划并且有人在打理,但是这样的景观难免太过于人工了,小吉没有拍照的欲望。他倒是想起了过去在农田中玩耍的日子。 江家和李家都是电厂的双职工,属于工薪阶层,因此,对于种地全是外行,两家大人虽然有意在农田对面建房子,却对这片农田完全没有兴趣,从不涉足。倒是小吉和江临临,时常蹲在田边看农民浇水施肥,看种子发芽,长出食物。和这里的农民相互熟悉之后,时不时地还获得两棵新鲜蔬菜抱回家。更多的时候,他们会得到刚从地里挖出来的红薯,红薯上粘附着的泥巴沾在衣角,回家必然逃不开一顿骂。 江临临比小吉高一个年级,二人每天相邀一块上学回家。得到空闲时间,将诺大的秋田蒲玩了个遍,最后总结还是在田里好玩,田后面有河,河中有小鱼小虾,河后面有山,山中有数不清的宝藏。 小吉前方出现了一个佝偻老人,推着推车,车中摆满了盆栽。老人步履有些艰难,在花坛之中蹒跚。花园里除了从不间断的蛐蛐声,就只剩下推车发出的吱呀声,这种声音存在在小吉久远的记忆中,小吉举起了相机。 好歹是有了收获,小吉转身原路返回。花坛中每隔十米就有伫立的路灯,灯光下一团飞虫。小吉出了秋田蒲花园,腿上手臂上多了几个大包。 小吉回到江家,江家两个大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三口窝在江伯腿上,江伯鼻梁上架着眼睛,却在低头打盹。小吉一进家门,三口飞奔过来,惊醒了江卢文。江卢文推了推眼镜笑着说小吉回来了。 江婶的注意力集中在电视里的新闻上,小吉看了两眼,貌似是一个民间寻母的故事。小吉说,秋田蒲花园好多蚊子,这么一会身上长了几个包。江卢文拍拍脑袋,“哎呀,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