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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4

    住了这小青年的脖子,估摸是想威慑其他几个人。

    但不用她威慑,这几个小青年看见付锴额头上淌血坐在墙根不动,也怕了——

    他们只是混混,不想闹出人命。

    而且这几个小孩,因为从来不参与叫嚣喊话似的混混打架,根本就不明白他们只是想动手教训,虚张声势和威胁大过跟人拼命。结果一个个因为怕,反而都跟要被杀似的还手,鲁淡甚至把一个人按倒了之后骑在身上打。

    刚刚开口那女孩,长得看起来漂亮嚣张,几个人要去跟她动手,本意是趁乱吃豆腐,结果三个人没抱住她一个,还他妈各自挨了拳头,这会儿她勒住黑帽小青年的动作——他都憋得脸紫红拼命伸手扒她胳膊——嘴角血沫都出来了,感觉是她要让人死这儿似的。

    他们也懵了。

    阮之南也不知道这黑帽小青年为什么怕成这样。

    她……练过很多回,这算是MMA里面裸绞的颈脖绞,用小臂和上臂的夹角绞人,适合她这种胳膊较细,力量较小的女孩,喉咙虽然有窒息感晕眩感,但并不如其他几种男性选手常用的咽喉绞,并不会真的让人窒息昏厥——

    她觉得自己裸绞的十分优雅舒适。

    但这比她高十公分的黑帽小青年估计是动作片看多了,这会儿吓得腿都软了,像是被巨石强森给怀中抱妹杀的可怜喽啰,扒着她胳膊慌得几乎要先把自己吓死。

    也就是他表情太惊恐了,另几个人动作停了,直愣愣看着她。

    阮之南也挺会演的,她露出了迷人微笑:“我未成年。哦对,还有精神疾病。”

    傅从夜听到她那句“精神疾病”一愣。

    可阮之南的表情就像是随口开玩笑。

    小路上一下子安静起来,徐竟甜哭着拽付锴,付锴咳嗽了几声,顺着墙躺在地上,抬手去捂自己的额头。

    阮之南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看来他还有反应。

    正在这会儿,阮之南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对方紧张起来,盯着阮之南,仿佛决定是要踹她一脚把黑帽给拽出来,还是转头就走。

    阮之南没动,对傅从夜使了个眼神:“帮我拿一下手机,在上衣兜里。”

    傅从夜左边胳膊不敢动了,他伸出右手,帮阮之南掏出手机来。

    他俩看着来电显示上的“江sir”,阮之南:“接电话吧,公放。”

    傅从夜点了一下接听键,里面响来江枝北带着笑意的声音:“南南,我到校门口了。”

    阮之南很淡定:“妈,你要来一下,我和同学被人拦了。六个人,三个持有甩棍,两个同学被伤了,先报警。我拿住一个。你开车到富恒兴批发市场西边第二个路口右转进来,我们在下头的路上。”

    她眯眼看了一下旁边院子的门牌号:“徐兴路137号A。”

    这情况汇报的很完善。但江枝北语气立刻紧张起来:“南南,让他们走。”

    阮之南有点犹豫,那几个青年大概觉得丢了面子,骂骂咧咧就要冲上来,阮之南看向他们:“别蠢了,我都已经报过地点了。有点脑子就先走。”

    江枝北那边一直没挂电话,却也没在说话,似乎在飙车赶过来。

    可要但凡脑子好使,也不至于当混混,他们还在那儿拿手指人:“警察来之前我就能弄死你们信不信!”

    阮之南微笑:“我妈就是警察,马上就来了。打人坐三月,伤人蹲十年,杀人最划算,死刑明天见。”

    紧接着,从阮之南手机的那一端,传来了极其响亮的鸣笛声,接电话的人十有**都是坐在警车里。那几个小青年一愣,也不装了,立马飞速下楼,转头还在“你等着”“总有一天弄死你”之类的骂着。

    妈的。阮之南从小就被教导,不能在起冲突的时候跟傻逼混混斗嘴,他们脑子一冲动,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她没说话,傅从夜道:“你把这个也松了吧。“

    阮之南胳膊上都有黑帽的抓痕,手指指节也都在打人的时候被刮破了:“这儿没监控,我怕抓不出他们。”

    傅从夜:“付锴知道的。”

    阮之南想了想,松开手来,往后退了一步,紧紧盯着黑帽小青年。

    黑帽半跪在地上,摸了一下脖子,看了阮之南一眼,骂了一句:“艹。”然后转身就往楼梯下快跑而去。

    傅从夜拿着手机,阮之南喊道:“妈,他们走了。”

    江枝北在那头紧张的似乎都没法回话了,阮之南话音一落,就听见了鸣笛声和爆闪灯的光,出现在小路上坡的尽头。

    鲁淡和徐竟甜扶着付锴往上走,付锴一路都不太清醒,或许是脑震荡了。

    阮之南走在前头,没过一会儿,就看着一个穿警服的女人冲下楼梯,手里还拿着个疑似是枪的东西。

    阮之南挥手喊了一句:“走了走了,别拿你那枪套比划了。我知道你今天开会,不可能配枪的。”

    江枝北放下手,飞快跑过来,嘴唇紧抿着,抓住阮之南肩膀上下检查。

    阮之南拍了拍她胳膊:“我没事儿。我同学,一个骨折,一个好像脑震荡。你赶紧送医院吧。”

    江枝北冷静下来,看了其他几个同学一眼,对一点没受伤的徐竟甜说:“姑娘,一会儿你到大路上有人的地方等着。一是车上坐不下,有伤员也不能挤,二是我报警了,一两分钟之内我同僚就到了,你跟他们简要说明情况,然后告诉他们我的警号,让他们送你回家好不好。”

    徐竟甜点了点头,江枝北跟她说了两遍警号,她默念后记住了。

    他们走回江枝北停车的大路,江枝北把车随便一停就冲下来,但着急忙慌还都记得拔了钥匙。

    那辆老红旗上头安着个爆闪灯,引得路人围观,江枝北迅速摘下爆闪灯,扔进储物柜里,安排他们几个坐进车里。像是鲁淡傅从夜这种,几乎没怎么跟警察有接触的人,这一刻忽然有种自己参与进大案的微妙庄严感。

    不过傅从夜没庄严太久,他胳膊疼的太厉害,江枝北让他单独坐在前头,然后拿了本车里的党课用书,卷起来包住胳膊,用胶带简单扎住。

    江枝北看一眼他头上层层冷汗,拍了拍他肩膀:“怕路上颠簸或者有前车急刹,稍微防护一下。你忍着点,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