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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2

    鲁淡九点半才自习完回来,他憋得要死,回来就撒欢,撺掇着玩抽鬼牌,输了的人就要真心话大冒险。

    阮之南穿了件特别肥大的印着“I‘m your father”的T恤,这其实是她平日穿的衣服,可行李箱里的睡衣看起来全都是阮翎精心挑选的甜心女孩套装,要真是穿那些印着小草莓小南瓜的睡衣出来,不知道要被同学嘲笑成什么。

    她洗头之后只吹了半干,穿了一条运动裤光着脚,盘腿坐在东屋的大通铺上,开始洗牌。

    三个女孩都在通铺上或坐或趴,付锴和鲁淡从其他屋拎着凳子过来坐了,傅从夜洗完澡姗姗来迟。

    他穿了个黑色卫衣,头发吹干了之后蓬松的像个布偶猫,刘海都快挡眼睛了,也没戴眼镜。他拿着坐垫和水壶进屋的时候,付锴都多看了他几眼。

    傅从夜坐下之后,付锴还盯着他。

    傅从夜:“……怎么了?”

    付锴:“你现在跟平时真的判若两人。”

    傅从夜:“……?”

    付锴:“现在像个睡不醒的三好学生,特乖巧特懂事那种。是吧,阮老板。”

    阮之南盘腿坐在床上,洗着牌看了他一眼,竟然没想平时似的立马跟着天花乱坠的吹,反而哼了一声。

    傅从夜也有点察觉到阮之南跟他生闷气,他反倒主动逗她,说:“好好说话,别学猪叫。”

    钢铁直男逗姑娘别生气的最强案例,在此刻诞生了。

    阮之南气得拿起牌就飞他,鲁淡拍着大腿狂笑:“我的妈,这么多年没听过有人敢这么跟阮老板说话。她耍小脾气的时候就天天哼来哼去,大家都觉得跟猪似的,没一个人敢说,绝了傅大神,还是你敢说。”

    阮之南拿起抱枕就按在鲁淡脸上了,鲁淡蹬着腿,声音闷在抱枕里喊:“哎差别待遇,有本事你也闷他啊!”

    终于到开始玩了,阮之南不愧是影帝之女,拿到鬼牌还谈笑风生,狂开玩笑,甚至把鬼牌藏在后面,装作不小心似的把牌漏给别人看。

    她本身就运气爆棚,几乎把把都是最先把牌扔完走了的那个,而像鲁淡这种人,每次抽到鬼牌,也学阮之南似的装淡定开玩笑,但也几乎每次都会忍不住把手放在鼻子旁边挠,所有人都看出来他这个心虚小动作,他一开始挠鼻子,大家就狂笑,鲁淡还不知道,也跟着一起傻笑。

    不过不论演技如何,这游戏靠运气的成分也更多。

    而傅从夜是运气从来都不会太好的那个。

    他就算是面无表情,淡定如拿牌机器一样,还是输了一把。

    阮之南那局是第一个走的,立马拍着桌子要罚他,傅从夜抱着胳膊:“说吧。”

    阮之南:“真心话!我就问你,吃完晚饭你看手机看什么呢!”

    傅从夜:还能看什么,看你呗。

    阮之南问完了,又觉得有点后悔。因为她觉得傅从夜那个笑容很奇怪。

    她印象里只有她手机里那张照片——那张在慈善晚宴的时候,她非要给他拍照时,他抬起胳膊挡住眼睛,露出过那样的笑容。

    不过傅从夜没有微博,也从来没有要给她拍过照,阮之南看那手指在屏幕上放大的姿势,就知道他在看照片。

    那到底是在看谁的照片!

    阮之南想问,又觉得其实傅从夜跟她认识也没有太久——

    她对他也不是什么都了解的。

    比如他复杂的家庭,比如说他西樵胡同的背景,比如他也有学校外的朋友。

    在这次月考之前,她连他是个学霸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学校里那个趴着睡觉看闲书的傅从夜,就像是窄窄的一条门缝,只能窥到他生活的一点点光亮。他就是真的——真的在看别人的照片,这会儿他真心话说出来,也只是会让氛围更尴尬。

    傅从夜正要说。

    阮之南立马道:“不,我后悔了,我要换,我要换成大冒险!”她手一指:“你壁咚付锴!”

    付锴:“什么玩意儿?!”

    傅从夜:“……”

    阮之南脸上的表情好像是不再跟他生闷气似的笑着:“快点快点,要真正的壁咚,还要说句台词!”

    傅从夜慢慢站起来。

    付锴:“卧槽大爷别玩我——”

    傅从夜拖他胳膊起来:“快点配合一下就完了。”

    付锴满身僵硬的靠墙站着,傅从夜抬起胳膊来,毫无气势硬着头皮的把手撑在墙上。

    阮之南狂笑,指挥道:“不对!要气势,要有那种把人按在墙上亲的气势!”

    徐竟甜兴奋起来,抄起手机就开始录像:“哦哦哦素材来了!”

    付锴瞪了徐竟甜一眼:“你不是都已经画他们俩的兄弟情漫画了么,就别把我画进去了,我才不要当小三!”

    鲁淡狂笑,许歆双都开始拿着抱枕挡着脸的笑,屋里闹成一片。

    阮之南:“啧啧啧你这表现不合格,气势——”

    傅从夜有点无奈:“我也不知道壁咚要什么气势啊,要拍碎墙那种么?”

    阮之南差点脱口而出,就要跟那次在慈善晚宴的楼梯拐角,我拽你一下的时候,你扑过来撑住胳膊,低头看我的那种气势。

    她还没说出口,傅从夜偏过头,好像轻声问她似的说:“就跟上次在楼梯拐角似的?”

    正好这会儿付锴特夸张的做了个少女捧心状,他们几个疯了似的拍着床狂笑起来,都没听见这句轻轻的话,阮之南耳膜发胀,在所有人的笑闹里跟屏蔽了声音一样心里狂跳,只有傅从夜那句话清清楚楚送到她耳底——

    好像是不止她一个人把那晚上反复拿来想……

    傅从夜看向她,阮之南躲开眼睛,也夸张跟他们几个闹起来,继续道:“然后还要说‘你还敢逃?”

    付锴恶心的眉毛都竖起来了:“姐,大姐,你真没少看言情啊!”

    阮之南:“我没让他撕咬着你嘴唇就不错了!”

    鲁淡笑的抹眼泪:“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撕咬啊,搂腰啊,暧昧点行不行,你们这样,我都不同意你这个大冒险过关了!”

    付锴欲哭无泪:“我怎么感觉我被惩罚了啊!鲁淡你别乐,一会儿你输了,我让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