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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宫中等了,其他的几位皇子与妃嫔自然不例外,因着宫妃亦在,大部份的成年皇子,那怕是皇后养子──四皇子都略显有些拘紧,唯有太子神情冷傲,态度从容,望向屏风内的神情有着几分不善。 随着时日过去,皇后的肚子也越发隐藏不了了,就连平康帝都察觉了一二,不过平康帝并没有对皇后腹中的骨rou做些什么,虽然没有明着照顾,但也没有下暗手把孩子弄掉,让皇后松了一口气,便安心养起胎来了。 不过平康帝的态度可不代表着其他皇子的态度,四皇子渐渐绝迹于坤宁宫,而太子更是频频出手。 自太医把出皇后腹中的是个男胎之后,太子越发着急,恨不得皇后立即落胎,太子之所以为太子,便是因为他是平康帝唯一的嫡子,要是皇后也生了嫡子,那他便不再是唯一的嫡子。 虽说幼弟年幼,压根不可能与他争夺,但父皇的身体状况极好,说不得会再做二十年的皇帝,这二十年后,幼弟长成,将来皇位会落到何人之手,怕是难说,是以太子便说什么也不容下皇后腹中的骨rou了。 皇后高龄怀孕,本就较常人辛苦,如今又得不断防备着其他皇子,皇后这些日子以来着实辛苦,虽是盛装打扮,但难掩憔悴,眼眸间更是难掩倦意,原本就不过是中人之姿的容貌,看起来更是不如其他宫妃了。 所有宫妃之中,自然以李淑妃最美,不过所有宫妃之中,最让人注意的,却是早已年老色衰,膝下无子的甄妃。 原因无他,在众多有子的妃嫔之中,还真没有一个人混到像她这样惨的。 明明生了两子,而且两个儿子都站住了,这般能生养的,在宫里可说是头一位了,再加上生母贵为奉圣夫人,于圣上有养育之恩,可说是有宠有子,偏生她却有本事把一手的好牌打成烂牌。 先是自己把有能力的五皇子给弄死了,哦!如果五皇子真死了还是件好事,偏生五皇子没死,反倒做实了她残害亲子一事,就连娘家都因此而跟她闹翻。 接着另一个儿子──十皇子又因着这事换了李淑妃抚养,但却短短几月内就让李淑妃给养熟了,这个儿子也算是白生了。 两个儿子都没了,娘家人对她恨之入骨,圣上对她的情份也被消磨掉了,要不是念在她到底是两位皇子的生母,只怕她那妃位还保不保得住,都是另说呢,不过虽然她乃在妃位之上,但瞧着她那色泽暗淡,怕是浆洗过好几次的衣裳,人人都知道她眼下的日子怕是连得宠的贵人都不如。 甄妃瞪着李淑妃和她身后讨吃的十皇子,眼神就像是想要吃人一般。她明明才是十皇子的亲娘,但十皇子自到了李淑妃处之后,倒是和李淑妃好了起来,全然忘了她这个生母,当真是个小白眼狼,白生了这个孩子。 注意到甄妃的神情,十皇子微微一缩,悄悄地往李淑妃身后躲了躲,瞧着十皇子恐惧的小模样,李淑妃心疼的搂了搂,又亲手喂了块小点心给他吃,这才让他到前头和其他皇子一起待着。 康妃瞧在眼里暗暗羡慕,轻声说道:“好jiejie,你是怎么养孩子的?可否教教meimei我?” 当初圣上要另选养母时,头一个想到的本来是她,只不过她想着十皇子年纪已大,过不了几个月便要搬到北五所,怎么养都养不熟,只不过平白替甄妃累上一回,于是便就拒了。 康妃内里有些后悔,要是早知道十皇子这么容易养熟,她说什么都要争上一争。 李淑妃也有些茫然,她其实没怎么养啊,平日里更是不怎么管着十皇子,不知怎么的就把十皇子给养熟了,每每有了什么好东西都来找她,莫非是甄妃往昔太过苛刻十皇子了? 想想甄妃当年亲手残害五皇子一事,李淑妃便觉得自己怕是真相了,她尴尬笑道:“我也没怎么养着,怕是……” 她瞧了甄妃一眼,轻声道:“怕是甄妃往昔有些过了。” 小十明明就这么活泼可爱,但在甄妃的面前会吓的像什么一样,总是惊惧的很,想来甄妃平时没少苛刻小十。唉,怎么说都是自个生的,甄妃怎下得了手呢? 康妃瞧了甄妃一眼,正好和她怨恨的眼眸对上,她吓的连忙转过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默默地点了点头。 甄妃这模样,别说是个孩子了,那怕是大人乍见了也会被吓着,怨不得十皇子不亲近她。 这宫妃还能八卦八卦甄妃,但其他几位皇子倒是有些坐不住了。 太子性子最是暴躁,怒道:“这么多人等他们两个,他们两个倒是好意思啊!” “就凭他们在河南所做之事,便就当得。”大皇子冷冷道:“莫非太子觉得河南这么多老百姓的性命,不值得让你等上一等。” 太子冷哼道:“君臣父子,人伦大义,这两人目中不但无君,甚至还无父,怎么大哥还帮着两人说话?” “哼!所谓民贵君轻,他们两个在河南做出了这般大事,我也是颇为钦佩,略等上一等又有何妨。” 大皇子所言非虚,河南数百万的灾民,这两个半大孩子竟然能安排的妥妥当当,什么空抛物资、水上行走……的手段,倒是让他颇为佩服,只不过说书的说的太过玄乎,也不知两人是如何做到的。 太子冷笑,“看来大哥是忘了成河督啊!” 呵呵,大哥还真是心大,姓成的目前还被关押在天牢之中呢。 提到成河督,大皇子脸色微变,对治水银子出手这事其实真不是他所指使,地方官员给皇子们送些好处已成惯例,更别提这钱不是直接送到皇子府,而是直接送到他舅父府上。 不过他现在正是重要时刻,舅父也是为了他,这才手伸的长了些,要钱要的凶狠了些,他知道这事之后也着实气的很,不过大错已铸成,他所能做的,也不过就是给河南老百姓捐助点银钱罢了。 “两位哥哥。”四皇子打圆场笑道:“这大喜的日子,何必谈起这人呢。” “谁能及得上老四你仁善呢。”太子讽刺道:“这世上怕只有你才能仁善给害惨了全母族上下的仇人求情啊。” 四皇子脸色微变,自他为成河督求情之后,虽说有不少人说他仁善,但亦有人说他不顾母族,虚情假意。 母妃更是因此几乎整整半年不肯见他,那怕后来因为张氏怀孕之故,母子两人的关系略略缓和,不过怎么也回不到以往了。 他最不喜欢旁人提到这事,不过太子这人的性子向来是专挑人痛处刺。旁人越不开心,他越开心。 太子冷哼一声,倒是难得的说了句人话,“蠢,身在福中不知福。” 有这么温柔的母亲,又有着不给他扯后腿的母族,虽是在朝中没什么势力,但只需给莫家些许时日,早晚会起来的,却被他硬生生给推了出去,除了蠢字之外,他还真着实找不出其他字眼来形容老四。 四皇子气的涨红的脸,其他几位皇子眼观鼻,鼻观心,连个大气都不敢喘,太子的性子着实不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