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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开学就让人发现他跟封厉关系匪浅,对以后的大学生活十足是个麻烦事。封厉见他坚持便也没有勉强,把人送到学校门口,在向南下车前,将一个信封递给他。 向南到底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自然知道信封里装的是什么,他看了封厉一眼,笑道:“从南方回来的时候,宋臣给了一笔钱给我。” 封厉微微皱眉,“我以为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向南笑着摇头,“那不一样,我跟宋臣是亲人,我接了他的钱就算不还也没有什么,但我跟你,我希望我们是两个平等独立的个体,你有钱是你的事,而我用钱是我的原则,或许有一天等我有了工作经济独立的时候我不会介意你的还是我的,但是现在还不行。” 眼前的向南依旧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眼里的坚决却又与那个已然而立的青年重叠在一起,这样的向南是温润的,亦是自信的,眼底眉梢皆是无法言表的明亮与璀璨。 封厉一手扶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伸过来扣住他的后脑,将人拉到眼前倾身吻了下去。 情人间的亲昵总是带着无尽暧昧和甜蜜,饶是一个吻,亦能让人甜到心里去,向南抓着他的肩膀,低眉顺目的模样简直秀色可餐,封厉眼眸遂沉,不由自主的叫深了这个吻。 等到一吻结束,向南早已面色潮红,双眼迷离了。 封厉修长的手指在他颈间轻轻摩娑,声音透着几分嘶哑,“放学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向南立刻就想拒绝,却被封厉用手指按住了嘴巴,封厉说,“你不是说想跟我做一对普通的情侣吗?那接男朋友放学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还是说,你还没有准备好将我介绍给你的朋友和同学?” 封厉十几岁就跟着他爷爷上谈判桌了,轮嘴上功夫向南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听了这话后,虽然心里觉得不妥,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封厉见他答应,立刻喜笑颜开,凑过来在向南脸上亲了一口,“去吧。” 向南嗯了一声,一手推开了车门,封厉见他下车前顿了一顿,终是转过身来,快速的在自己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跳车离去,这一连串动作进行得如同行云流水,害得封厉根本来不及反应,向南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t大宏伟的校门后面。 封厉摸了摸脸上刚刚被向南亲过的地方,不由咧开嘴,虽很不想承认,不过后视镜里映照出来的自己,的确笑得有点傻。 ****** 向南大学生活开始的第四周,电视里播放了关于封志病逝的新闻。 封家在本市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现任家主封志自然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但是封志的死亡却伴随着吸|毒半生的丑闻,听上去着实不太令人愉快。 财经频道用了巨大的篇幅来报导封志其人,更是连他的平生亦多加撰述,言语虽立场公正,但因吸|毒一说,多少为这个本能安然故去的人物蒙上了一层难看的阴影。 向南不等主持人继续说下去,啪一声关掉了电视机。 沙发上正低头看报的封厉抬起头来奇怪的望了他一眼,“看得好好的怎么关了?” 向南抿了抿唇,慢慢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你没事吗?” 封厉用脸上那双狭长好看的眼睛望着他,微微一笑,“如果有事,你准备拿什么来安慰我?” 向南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有心思跟他开玩笑,嘴上却一本正经的道:“你想要什么,只要我给得起,我都给你。” 闻言,封厉收拾了表情,慎重其事的道:“我想要你。” 向南心里一突,一时间连表情都不知该怎么摆了,封厉这话说得如此清晰明了,若他还要装傻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可是,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向南朝封厉凑近几分,认真的看了看他的表情,随即才道:“我知道你对你父亲没有多少感情,但他毕竟是你父亲呢,就算你表现出了一丝难过,也是没有关系的。” 封志当年伙同小三将封厉的生母推下楼去固然有错,但向南始终觉得,一码归一码,说不定封老先生走的时候心里已经后悔了,只是封厉不知道而已,所以才一直放不下。 从佛法的角度来说,放不下别人,就是放不下自己。 向南对封志没有多少影响,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自然不可能同情封志,他只是觉得封厉为了这样一段旧事解不开心结,才是于身心无益。 封厉听了他这话,转过头来,眼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然后伸手过来将向南捞进怀里。 两人很久都没有说一句话,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封厉说,“我这个父亲一生风流,有恃无恐,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从没有这样的血亲,不过这事终究不是我说了算,今天他的死从某种角度来说,是他咎由自取,我虽不信佛,但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话却是没有说错,所以他生或者死于我并没有什么相干,反正他这些年受的惩罚也差不多了。” 向南见他说得这样轻快,字里行间皆是对往事的从容淡定,遂放下心来。 哪知封厉却抓着先前的那个问题不放,好整以暇的望着他,“不过我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难过,你打算怎么安慰我?” 对上封厉明亮如火的眼睛,向南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不由自主的竖起来了,本能的想往旁边退,还没退出两步,便被封厉一把捞了回来,向南全身僵直,封厉笑盈盈的望着他的眼睛,声音温柔得似能掐出水来,“若你不愿意,就推开我。”说着俯下|身来,含住了向南的嘴巴。 向南身体被制,欲哭无泪,什么不愿意就推开,抱得这么紧叫他怎么推啊。 这个人,实在太狡猾了! 封厉进来的时候,向南没有体会所谓的生子之痛,因为他已经痛到麻木了,白着一张脸僵在沙发上,身上的男人平日就算表现得再温柔谦逊,然而一到了这种时候,亦掩不住脸上赤|裸的侵略和占有。封厉心疼他,本想退出来,却被向南一把抓住,向南想得挺简单的,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今天都已经痛了一半了,如果不做完,下次还得再来一回,算一算还比较吃亏。 想着比较吃亏的向南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完全直不起身来,连手脚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封厉推门进来,看见他睁开了眼睛,忙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一边,拿出一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