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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上绣着百子百福的花样,尾裙长摆拖曳,边缘还滚着寸长的金丝坠,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隔着大红的盖头,众人都仿似能看到那盖头下的新娘子该是怎样一副娇羞幸福的模样。 喜婆把银杏扶到王爷和王妃面前站定,随后铺好蒲团,一边的腊雪托着两杯茶候在一边。 银杏把盖头掀开,拿过托盘中的茶杯先递给镇南王,恭敬道:“王爷喝茶。” 镇南王颔首,接过茶杯。银杏又把另一杯递给王妃:“王妃喝茶。” 王妃接过茶杯,刚想喝,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看向银杏:“难为你对主子如此忠心,又把迎麟阁打理的井井有条,不枉费沧海重视你,是个好丫头,今儿个本妃也送你一份嫁妆,收了你做义女,你可愿意?” 银杏愣住,等反应过来便立刻磕头谢恩:“银杏多谢王妃。”迟沧海也没想到孟王妃竟然会这么做,这做娘的能对他的丫头爱屋及乌到这种程度,他实在是感动至极。 孟王妃笑着对银杏道:“还叫王妃?” 银杏羞涩一笑:“母亲。” 王爷看着孟王妃开心,也跟着染了笑意,两人相视一笑,拿着茶杯送到嘴边。 只是还未饮到,便被人打断:“父王和娘手滑心慈,心里可怜这丫头,可惜有人蛇蝎心肠,不知感恩,竟然投毒为报。” 这下一屋子的人都惊讶的看向说话的人,竟是连锦丰。 王爷和孟王妃看了看手中的茶杯,慢慢的放在手边的小几上,镇南王看着连锦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连锦丰朝着王爷拱手施礼,随后不急不缓的道:“儿臣说父王与娘面前的茶杯中有毒。” 镇南王微微皱眉:“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连锦丰看着迟沧海微微一笑:“这事,可是大嫂的贴身侍女告诉儿臣的,她还说,这茶杯和娘最喜欢的云雾,可都是大嫂亲自准备,亲自安放,找了亲信之人看管的……大嫂,锦丰这话,可是乱说的?” 迟沧海缓缓的起身,看着连锦丰半晌,点头道:“没错,这茶是我亲自备的,也是我亲自收的,只是,我不知道锦丰所说的毒从何来。” 连锦丰冷笑一声:“大嫂这话可让人听不懂了,既然都是你亲力亲为,除了你的人,别人皆碰触不到,大嫂又怎么会不知道毒从何来?就连今儿个奉茶上来的丫头也是你屋子里的。”说完一指还拿着托盘的腊雪。 腊雪被突然的变故吓的脸色有些苍白,被二少爷这一指,随即有些无措的看向他家少爷。 迟沧海的面色沉静如水:“锦丰在今天这种日子指控我这么大的罪状,不知,可有证据?” 连锦丰:“这么大的事,锦丰自是不敢乱说,把这一切告诉我的人,便是你屋子里的丫头红梅。” 迟沧海在心里叹了口气:“红梅既是我的丫头,又怎么会把这件事告知与你?” 连锦丰嗤笑一声:“自是感恩入府以来,父王和母亲对她的照拂,心中尚留一丝清明,良心未免,才会冒死来找我,好拆穿你们的阴谋。”说罢不等迟沧海说话,转头向着上位施礼道:“父王,娘,那红梅已经承认,这茶里的毒都是迟沧海吩咐她下的,等到毒发,旁人追究起来,便全推说是红梅做的,这丫头自知难逃一死,才会豁出去的说出一切。” 孟王妃面露悲切:“胡说,沧海,沧海怎么会这么做。” 连锦丰叹气道:“娘,请恕儿臣说句大不敬的话,大嫂如此做,未必是他自己的主意,如若父王和娘真的遭遇不幸,这镇南王府里谁才是受益最大之人,我想大家心知肚明。”说完,瞥了连璟霄一眼。 迟沧海听罢,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叹了一句:“荒唐……”,而连璟霄的脸上则是一贯的淡然,听到这话,慢慢的勾起嘴角。 镇南王的脸色极不好看,扫了一眼众人,问道:“那红梅在哪?” 腊雪战战兢兢的回道:“奴婢,奴婢和其她丫头一早去给银杏jiejie梳妆的时候,就没见到红梅,让人去喊了,也没找到她……” 镇南王重重一拍小几:“混账,堂堂镇南王府,还能丢了个丫头不成,再派人去找!” 这边话音刚落,就看厅外有两个mama搀扶着一个女子走进前厅,女子一身衣衫不整,两个mama一松开搀扶的手,女子便似体力不支的跌坐在地上,后面,还跟着一个被人五花大绑的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页面上面勤奋的小红花刷没了……伐开森…… ☆、第50章 第五十章大闹婚宴 扰了喜庆,伤风败俗。 孟王妃看着面前的阵仗愣了半晌才皱眉道:“哭哭闹闹的成何体统,这是出了何事?” 那女子磕头伏地的跪在那哭啼不止:“奴婢红梅,求王爷和王妃为奴婢做主,木头,木头jian污了奴婢。” 红梅的一句话,便让前厅炸开了锅。 迟沧海也愣住了。若说连锦丰陷害他意欲毒害王爷和王妃,虽说这伎俩拙劣了些,却多少也算合情合理,毕竟他和连璟霄早算到连锦丰早晚也会走这一步,只是如今红梅说木头jian污了她又是什么情况?毕竟又扯出这一桩事来,与连锦丰也没有什么好处。 正想着,就听到连锦丰语气颇为愤慨的道:“简直丢脸至极!迟沧海,枉费父王和娘待你有如亲子,你教出来的下人竟然胆敢在大婚之日做出这种有辱王府之事!”随即看向镇南王道:“父王,看来这奴才早知道他家少爷今日动手之事,不然又怎么敢在这种日子如此不管不顾的做出这种事!” 迟沧海气极,手在衣袖中握紧,随后抬头看向还穿着大红嫁衣的新娘子,就看银杏一把掀开盖头,一脸的震惊,不过银杏终究是他最满意的丫头,始终不哭不闹,不发一言,只是满眼担忧的注视着跪在地上的木头。 迟沧海不禁有些心疼的皱起眉头,目光却是染了怒意,他并未理会连锦丰,转头把目光落在木头身上,此时的木头已经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前厅门口,头发有些散乱,身上只穿着中衣,而边上还隐隐约约的传来红梅的哭泣声……迟沧海心里泛起一丝冷笑,这场面何其眼熟?只不过如今跪着的男人不是那司马炎,而是换成了木头! 连锦丰的话让连璟霄微微挑眉,忍不住侧目,只是并没有看向连锦丰,而是转头看向一边坐着的萧齐。就看萧大公子也看向连璟霄,脸上是一贯的淡笑,手中握着茶杯,向连璟霄比了个敬酒的动作,随后笑着呷了一口。 连璟霄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