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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着他周身凛冽的男香。

    心里越来越难过。

    “是。”他答得毫不犹豫。

    可也却毫无动静,一动不动的,只是任她那么抱着他。

    不知是贪恋,还是温存。

    还是根本不懂,怎么拒绝她了。

    “好。”

    半晌,她静静地答了一声。然后,松开了他。

    他以为她终于肯放他走,顿了一秒,手刚放在门把手,她突然又像只灵巧的猫儿似地,从他怀里窜进来。

    她柔软地贴在他怀中,一手拉住他脖子,踮起脚,就又一次吻上了他凉薄的唇。

    她边恨恨咬着牙说:“那我们做这种的事,你也要丝毫不落地,全都告诉林槐。”

    “……”他低眸看着她。

    少女眼中波光流转,万分潋滟,让他不由地想起了,今早她在他身下的模样。

    一想起,从小到大,那样似娇似嗔的她,万般娇俏可人的她,又像今早那般无限万种风情的她。

    他越觉得,心上像被挖空了一块儿。

    今天早晨,他或许只是想,在最后关头,尽可能地掠夺一些曾经属于他,即将不属于他的东西吧。

    须臾,他突然就笑了:“好啊。”

    她一愣,压着心跳,补充说:“再过分的,也要告诉他。”

    他又笑着,扬手支起胳膊,将她抵在门后,轻轻哂笑:“你想多过分啊?”

    “把你那些最过分的混蛋事,全都用在我身上,”她字字顿顿地说,“不是……要监视我吗?”

    “行啊,”他低头,狠狠咬在她唇瓣,极克制,又极隐忍地笑了,“那我一定找个机会,一次性看个够,好不好?”

    第32章 星烺(2)

    林槐很晚才回到了家。

    他们家这间房子很大, 比沈知昼家的那间旧式复式楼大很多也高很多,看起来装修了没两年, 狭窄的储物间里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甲醛味道。

    一共有两层,林榣和林槐的房间在二楼, 给她单独腾出了走廊最尽头的一间, 不大不小,但很受用。

    据说, 每次搬家,家里都有一个为她保留的房间。

    林槐知道她换了环境睡不着, 而且她又是高中生,还在读书,应该会学到很晚,他猜到她还没睡下, 主动来敲门的时候, 她正靠在床边看书。

    她看得心不在焉的,不觉有些倦了,林槐推门进来出现的那一刻,她又精神紧绷起来, 丝毫困意都没了。

    僵着嗓子,勉强想叫的“哥哥”二字终是没喊出声。

    林槐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进来,对她善意地微笑着, 打了声招呼:“林栀,还没睡吗?”

    “……嗯。”

    她对这个名字还是有些不习惯,只是点一点头, 算是答应。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让她还是有些无所适从。

    她听他们说,她小时候很黏他。

    但她能想起来的,可以让自己寄托这种依赖情愫的,只有沈知昼一个。

    林槐抱进来三大本家庭相册,一一摊开在床,喊她过来看看。里面有她童年时期的照片,还有家庭合照。

    大部分是小时候的她,还有少年时期的林槐和林榣的合影。

    林槐一一翻过去,给她展示着,指着一张照片上一个穿鹅黄色蓬蓬裙的小女孩儿说:

    “这个是你,大概是你五岁的时候吧……哥哥也不记得了,你从小就不长rou,你看你,那么瘦,小时候被jiejie一推就倒了。”

    “……我和jiejie,关系不好吗?”她困惑地眨了眨眼,支着肘,看过去,一手轻轻翻过另一张照片,看着上面的林榣。

    她的一缕柔软的长发,轻轻地掠过他的手背。

    林槐一侧眸,看到少女娇俏的侧脸,白皙的脖颈,还有双清澈的,饱含天真潋滟的眸。

    她和林榣是亲姐妹,但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心底滋生出一种莫名的痒意,是种奇异的感觉。

    说不上来。

    她居然,长这么大了。

    记起小时候,她还是个喜欢赖着他哭,依着他撒娇的小姑娘,一转眼,十年时光的捏造雕琢,出落成了个亭亭如玉的少女。

    她顾着翻看照片,没注意到林槐在她身上游走的视线。

    林榣似乎不愿拍照,出镜的照片里,她的神情一直冷冰冰的。

    今晚回到这里,她看起来也不怎么容易亲近,不像是所谓的亲jiejie,当然也不若林槐热情。仿佛来家里的只是一个暂时来寄居的陌生人。

    “你们的关系,也不是不好吧。”林槐笑了笑,这才开始回答她的问题。

    他不知该怎么跟她这么一个失忆的meimei,去解释jiejie林榣的情况,只是说:“jiejie小时候遇到了一件事情,她从那之后就不爱笑了,她可能,只是不会表露自己吧,她这么多年肯定也很想你的。”

    林槐翻过一页,有一张家庭合照。

    翻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他们一家四口的照片,上面有林问江,林槐,林榣和她。

    照片拍摄于十年前,那时的她大概七八岁模样,比刚才那张照片上的小女孩儿看起来大了那么一些。

    她依偎在林槐身旁,笑得很开心,脸颊上一个小小的梨涡,门牙豁开一半,当时应该正在换牙。

    林槐身旁是一个中年男人,西装笔挺,形容温和,眉目舒朗,与林槐长得有些像,一看就是儒生风范,周身书卷气很浓。

    “这个是爸爸,”林槐说,“你还记得他吗?他小时候很疼你的,你的名字就是因为mama生前很喜欢栀子花,然后就这么给你取的。”

    她努力回想,隐隐约约地似乎有那么一些印象,但是还不完全,只是皱了皱眉,轻声问:

    “那mama呢……”

    “去世了,”林槐淡淡地说着,随手翻了翻相册,却都没有那个“mama”的照片,“mama生下我后,和爸爸去云南那边出了点儿事儿。”

    “去云南那边……做什么?”

    “做生意嘛。”林槐笑了笑,似乎不愿多提起,而后换言道,“爸爸最近去了墨西哥那边,他比较忙,那边也有时差,不过他也很想见你的。明天晚上你放学回来我们一家人去吃饭,顺便跟爸爸打个越洋视频电话,让他见见你吧,他很挂念你的。”

    她迟疑地点点头。

    随后,林槐就出去了。

    她睡下之前,再次尝试拨通许凌薇的电话,可是这么几天了,电话都打不通,微信也没有任何动静。

    她不是不想回到这个家,应该说,只是不懂怎么拒绝。

    沈知昼说,他不要她了,不要她再叫他哥哥。

    他还说,她真正的哥哥找了过来。

    她的归属点,应该在这里吗?

    可她重新到了这么一个新的,其实是原本最初的家庭中,却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