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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安安呢,她要给安安撑起一道港湾,尽己所能给她最好的。 她在这世上也只有安安了。 …… 陈安安早已做好了午饭,怕饭菜冷了,用文火热在蒸锅里,等陈孑然回来一起吃。 陈孑然今天回来得比平常晚,陈安安想肯定是今天mama所在的环卫队上又有哪位工友请假了,需要mama多分担一点他的工作。安安没有抱怨,做完了饭,打扫了灶台,很自觉地趴在课桌上背单词。 这课桌是陈孑然为了陈安安的学习专门添置的。 家里的很多东西都是陈孑然专门为陈安安添置的,比如墙角的书架、玩具角,有新的也有二手,总体来说二手的多一些,陈孑然时常觉得亏欠,陈安安总是坐在她腿上捧着她的脸说:“书只要我们还没看过都是新的,玩具只要我们还没玩过也都是新的,这些书和玩具又没有坏,mama为什么老是说对不起?” 这不只是对陈孑然的安慰,更是陈安安的真心话。 当年陈安安没人要,在垃圾堆里和流浪狗抢东西吃,是陈孑然把她捡了回来,给她一个家。 陈安安对更小时候的那个家已经淡忘了,星星点点的回忆并不美好,她原来的爸爸mama只知道打架、吵架,陈安安吓得直哭也没人管,她对那个家记忆的终点是一片血海。 刚被陈孑然收留时,陈安安半夜经常做噩梦,梦里一片血红的,她哇哇大哭,陈孑然把她搂在怀里,一哄就是半宿,声音低低的、语气温柔的,赶跑了陈安安所有吓人的梦魇。 陈孑然很会讲故事,讲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陈安安羡慕阿里巴巴最后得到了大盗们所有的财富,在她怀里说:“mama,要是我们也能遇到四十大盗就好了,这样我们就会变得很有钱很有钱。” 陈孑然带着疼宠刮她鼻尖,说:“安安记着,做人要脚踏实地,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要,不然会被老天爷惩罚的。” 陈安安似懂非懂,陈孑然又接着给她讲小蝌蚪找mama。 听到小蝌蚪最终找到了mama,陈安安眼泪汪汪地扑在陈孑然肩膀上呜咽,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小蝌蚪,游啊游,终于游到了mama身边,找到了自己最亲爱的、最独一无二的mama。 陈孑然时常为自己不能给安安更好的而心疚,陈安安却觉得,mama已经给了她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了。 想起以前,陈安安又有点想哭,这时陈孑然开门回家,陈安安偷偷擦干眼睛,从椅子上跳下来去接她,“妈,饿坏了吧?早上带的包子吃了没有?快去洗手,我给你端饭。” 陈孑然嗯了一声,陈安安听到了她的鼻音,“妈,你怎么了?肯定是感冒了!”陈安安去摸她的额头,却又不烫。 陈孑然笑着把她的手摘下来,“我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待会儿我吃完饭眯半个小时再去工作就没事了。” “真的?”陈安安将信将疑,“你可不能骗我,别撑到身体熬不住了才跟我说,那样我会更着急的。” “我的小管家越大越爱cao心。”陈孑然笑着夹了一块rou进陈安安的碗里,“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安安快吃饭,等了我这么久,你也饿坏了吧?” “我上午喝了一盒牛奶,还吃了两块小饼干,不饿。” “喝牛奶好,多喝牛奶,长得高高的。” “嗯!我要快快长大,挣钱,mama就不用这么辛苦了。”陈安安夹了一块红烧豆腐给陈孑然,眼睛弯了起来,“妈,你也多吃。” 现在日子不像以前拮据了,陈孑然还是不怎么爱吃rou,更不爱吃鱼虾。她是重体力劳动者,不补充足够的脂肪和蛋白质身体必垮,陈安安为了给她补充足够的营养,变着花样把rou做进菜里,让她吃不出rou味儿,炒菜也尽量用荤油炒,补充脂肪。 现在陈孑然能接受吃rou末了,先用葱姜料酒腌一遍,还能尝出一点腥气,好歹能接受,不像从前,一吃就吐。 和陈安安待在一起,被顾茕刺痛的心不那么疼了,母女说说笑笑吃完午饭,收拾桌子的时候,陈安安想起来,“对了妈,今天上午有个不认识的阿姨找你,我记着你的话,没给她开门。” 陈孑然睫毛颤了颤,平静地说:“知道了。” “那是谁啊?是你从前的朋友么?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不是,可能是搞推销的吧,安安做得很对,以后再有陌生人,也一样不能开门。” “嗯,我知道啦。” 下午陈孑然出门,没有看到顾茕,以为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轻松一些,谁知到了晚上九点多,她下班的时候,顾茕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了院子门口,手里还拿了一个精美的西点盒。 顾茕看到了陈孑然迎面走来,献宝似的笑:“阿然,我带了你最喜欢的蛋糕过来,走,一起去尝尝看好不好吃。” 陈孑然径直走到她面前,看都不看她举起的点心盒,直截了当地问她:“顾小姐,我中午跟你说的话,你到底哪一句听不明白?” “我……”顾茕的笑容出现裂痕,“我都明白了。” “那你还来干什么?” “我……”顾茕闭着眼,做足了心理建设,再睁眼时,眼里的笑意变成一贯的自信从容,她说:“阿然,你不要我补偿,那么我就重新追求你。” 陈孑然:“……” 有什么分别? 她不想跟顾茕纠缠于无聊的文字游戏,绕过顾茕继续向前走,顾茕跟着她进了楼道,又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只住了陈孑然一户,走廊漆黑狭窄,脚步落地都有回音,陈孑然走在前面,听到身后顾茕大喊:“阿然,你不是想要一个家么?现在我回来了,我可以给你一个家!” 声音在狭道墙壁间反复回弹,震得天花板上常年累积的灰尘都震落下来。 陈孑然住的小地下室不隔音,顾茕的喊声惊动了走廊的感应灯,也惊动了屋子里的陈安安和来陪陈安安玩耍的周素欣,她们闻声开门探出脑袋来时,感应灯刚好亮起。 两人不约而同地惊叫出声。 “妈?”这是陈安安对陈孑然担心的惊喊。 “顾……顾顾顾……顾总?”这是被吓得三魂飞了七魄的周素欣,下巴都快惊掉了。 顾茕对周素欣没印象,听她这么称呼自己,皱了下眉,心想八成是公司员工,和员工在这种地方碰面,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陈孑然和顾茕的陈年旧账,不愿牵扯家人和朋友,抹了把脸,两个眼袋挂在脸上,拜托周素欣帮她再照顾一下安安,疲惫地转头对顾茕说:“咱们换个地方聊。” 顾茕看了眼从门里探出半个身子来的小姑娘,七八岁的样子,长得挺可爱,一头洋娃娃似的小卷发。 顾茕下午已经调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