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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顾地回去找她,忍到今日,她已经二十有四,不再是毛头小子了,还是忍不住会想她。 再把她抱在怀里,捏她羞红的耳根子,听她被逼急了,用柔软的鼻音轻轻叫她阿茕,带着点儿可怜见的哀求,让人更想欺负她。 陈孑然就像一个忍耐力极强的小动物,不管被怎么折腾也不知道喊疼,有时候顾茕激动起来不管不顾,过后才发现,把她的肩膀掐青了一块。 当时只洋洋得意,有种征服了她似的满足感,现在想来,才忧虑她会不会疼,于是觉得自己心脏也被掐青了似的疼痛起来。 钝钝的痛感,却又无法忽视。 想见陈孑然。 顾茕心底的执念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强烈,烈到她心中燃着火,非见陈孑然一面,抱她一回不可。 她捏着颈间那颗戴了五年的珠子,恨不得立马飞回西朝去。 她想,这时候陈孑然应该已经毕业了,肯定回到西朝当她的教书先生,那儿毕竟是她的家乡。 可是没有。 顾茕派人去西朝打听,莫说陈孑然,就连陈大志和梁柔洁都不见了踪影,陈家好像在西朝市消失了一样。 顾茕坐在飞往临渊分部的飞机上,看私=家侦探发给她的那份材料。 陈大志和梁柔洁于三年前离婚,先后搬离西朝市。小女儿陈子莹目前正在M国攻读PHD学位,三年前曾回国,现改名为梁子莹。大女儿陈孑然五年前被人贩子拐卖,后经解救,孤身前往临渊市,从此不知所踪。 顾茕看到拐卖二字,心已经为陈孑然捏了一把汗,又看不知所踪四字,心疼得像被人用倒绞似的,眉头深深地蹙起来。 她强硬了五年,终于开始懊悔,为什么没有极早打听陈孑然的下落,让她流落到不知所踪的境地。 她的大学肯定是没有念成了,那么脸上的伤呢?好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追妻火葬场正式开始。 —————————— 感谢在2020-08-15 22:52:50~2020-08-16 23:13: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快乐的鸡蛋黄、白瑾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苦奈、迷失在笼子里@小咪、管悦、杨超越的小黄包、穿裤衩的大叔、开心手抓饼、纯情小可爱、未知的以后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J 166瓶;子卿 40瓶;唯有垂杨管别离 20瓶;Flora 11瓶;向上的奏者、看世界青烟过、取个渣名 10瓶;零崎人识 6瓶;洛水之舟 5瓶;山有木兮木有枝 4瓶;何所为思、阿娜、长安 2瓶;赖美云的圈外老婆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重逢第一面 “妈,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雷阵雨,我刚才把雨衣装在你包里了,要是下雨了你可记得穿上,现在虽然是八月份大暑天,可是万一被雨淋了也不是开玩笑的。” 凌晨四点钟,陈孑然在洗手间里刷牙,陈安安站在桌边替她整理她的工具包,一边整理一边叮嘱。 陈孑然刚捡到她那会儿,她才五岁,又瘦又小,像根小豆芽菜似的,如今已经十岁了,看着还只有七八岁的孩子大,顶着一头蓬松的自然卷短发,可任谁看了也不会再把她错认成小男孩了。 她长得实在太可爱,洋娃娃似的模样,又大又圆的眼睛,黑珍珠似的圆瞳,睫毛纤梳细长,再配上被陈孑然养得圆乎乎的小脸和rou嘟嘟的粉唇,见过她的人没有一个不夸小姑娘灵秀俊俏的。 正因如此,她越长大陈孑然越不放心,每天出门都得嘱咐她一定要把门关好了,除了mama以外谁来也不准开门。 人心险恶,这个社会多有残忍变态的暴徒,陈安安是陈孑然这五年来唯一的心血和倚靠,要是陈安安出了意外,陈孑然恐怕也真要活不下去了。 “妈,我知道了,我是十岁,又不是四岁。”陈安安笑着把工具包挂在陈孑然的左肩上,“你就安心去工作吧,别太累了,前几天变天了,你的右胳膊又整夜整夜的疼,我让你去医院你就是不肯去,还说我呢,你自己就犟得跟小孩似的。” 陈孑然没所谓地笑:“又不是没去看过,医生都说了这是后遗症,根治不了的,只能慢慢养着。” 她看着陈安安,一阵恍惚,不敢相信时间过得这么快,竟然都五年了,想当年自己刚到临渊时还不到十九岁,无依无靠,差点活不下去,多亏了一路遇到的好心人,后来又捡到了安安,有她陪着,自己才一步步走旧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好过。 如今陈孑然和陈安安相依为命的日子虽然还是清贫辛苦,可她很快乐,陈安安是她孤独生活里的莫大安慰,陈孑然现在的烦心事不多,目前最焦虑的只有安安的上学问题。 为这事陈孑然已经跑了好几趟了,因为陈安安身世复杂,户口没那么容易办下来,各个部门都不想接这个烫手的山芋,怕万一错了程序自己得背锅,互相踢皮球,踢来踢去5年,陈安安都十岁了依然是黑户,连民办私立小学都无法入学,只能靠陈孑然自己教她。 可陈孑然毕竟不是专业教师,水平和知识都有限,她上学时成绩就不很好,安安天资聪明,学东西很快,目前已经学完了小学课本的所有内容,现在开始学习初中知识。 初一的内容陈孑然尚且能应付,只怕到了初二初三,学什么物理化学的,陈孑然就应付不了了,她原来读文科班就是因为对数学物理搞不清楚,更别提教陈安安了。 为此,陈孑然时常焦心,有空就往那几个部门跑,到最后工作人员都被她弄烦了,让街道办的人来说:“陈孑然,安安在你这也只能算暂时寄养,你再这么闹,小心人家公事公办,按照规程把安安送回老家,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那安安的上学问题也不能不解决吧?”陈孑然急道。 “这不是正在给你解决着呢么?你消停点,流程就能走快点。” 他们这样一威胁,陈孑然怕安安真的会被送走,也不敢再去,上学的问题就这么搁置了下来。 陈孑然急得嘴角长泡,陈安安倒不是很急,还心平气和地给陈孑然煮凉茶喝,“妈,这事急也没用,再说我在家里学不也挺好的么?还不用花那么多的学费。” 总之陈安安今年十岁,仍然没有进过学堂,不过她肚子里的知识比起同龄人来倒是只多不少。 八月份的临渊市潮湿又闷热,沤了一夜的垃圾散发出源源不断的腐烂臭气,远远的就令人作呕,陈孑然和一帮工友一人戴着一个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