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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谢悠然晒然,“有仇不报可不是我谢悠然的风格。” 二丫愣住了,“谢什么?” 糟了。差点露馅。 谢悠然忙道:“啊,没什么,我说有仇不报不是我谢大丫的风格。” 谢大丫?不是谢悠然吗?二丫还是有点狐疑。 这时三丫也怏怏地道:“大jiejie,那咱们的小黄鸡就这么白死了吗?” “当然不会。”谢悠然冷冷地笑,“你们放心,我会让踩死小黄鸡的人付出她应得的代价的。” 刚才去这么一趟,她已经完全能肯定,踩死小鸡的人就是谢保玉。 前世跟那么多犯人打过交道,犯罪心理学也修过,这人有没有说谎,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谢保玉方才虽然气焰嚣张矢口否认,但是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还是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刻意用虚张声势来掩饰自己的不安和紧张,只不过就是想要从气势上把她压倒,让她怕她而已。 这种小儿科的伎俩,吓唬吓唬谢大丫还行,吓唬她谢悠然?做梦。 不过她们没有证据,没有亲眼看到她踩死小鸡,就这么闹的话,不占理。 不过,谁规定了事情就一定得在明面上解决呢?惩罚犯错的人有很多种方式,不是吗? 望着jiejie意味深长笑得狡黠的表情,谢二丫莫名地替犯了错的小姑担心起来。 晚上,谢悠然煮了米饭,炒了个辣子炒野山猪rou,又将猪大肠全都卤了,切了一根给谢保顺做下酒菜。 另外又切了一根做了道红烧大肠,一家人吃了个满心欢喜,连谢保顺都喝了二两小酒,觉得这日子美滋滋的。 吃过了晚饭,三丫烧了热水给全家人洗脚,谢悠然端着水盆进去给杨氏泡脚,趁着渣爹去上厕所的功夫,将今天买完东西后还剩下的一百五十文悉数交到杨氏的手里,“娘,这些钱你先收着,别让我爹知道。” 渣爹知道了,不定又会拿去赌钱去。 虽说他答应了不再去赌,但是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上树,更何况还是一个赌徒。 她才不相信,他会轻易地戒赌呢。 “哎,我晓得了。”杨氏欢喜,小心翼翼地将钱收了。 “大丫,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妇人满怀愧疚地道。 这么小的孩子,还没及笄呢,却让她挑起了家里的重担,而他们做父母的,却一点用都没有,杨氏真是觉得惭愧。“娘真的觉得对不起你。”杨氏说着,喉咙又开始哽咽。 第035章 一夜之间头发没了 “娘,你千万别这么说,”谢悠然的鼻子也有些酸酸的,“能做你的女儿,这是缘分,既然是缘,我就会好好珍惜。我会努力的挣钱,争取让你们都过上好日子的,我相信,我们的将爱都会很美好的。” 杨氏虽然有些不太懂女儿的话,但是,大闺女眉宇间散发出的那种自信光芒,却莫名地让她折服。 “嗯,日子总会好起来的。”她也重重点头。 入夜,所有的喧嚣都已沉淀,村子里的一切都恢复了安静。 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偶尔只听到几声犬吠,人们都进入了梦乡。 谢家前院,突然出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熟练地穿过树木的掩映,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谢保玉的房门前。 淡淡的月光里,只见她手里亮出一把锋利的剪刀,轻轻地往门里一拨,门栓就掉了。 然后,她一闪身,就进了屋子。 远山如黛,晚风轻拂,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了淡淡的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谢家后院众人刚起床,就听到前院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啊,我的头发,我的头发……” 是谢保玉的声音,惊恐中夹带着哭腔,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后院杨氏和两个小女儿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一眼:这又是怎么了? 只有谢悠然一脸悠然,动作慢悠悠地刷着她的牙。 三丫最是鬼灵精,丢下一句:“我去看看”,然后飞快地跑去了前院。 很快,她就回来了,一脸的兴奋状。 “小姑的头发被人削了。”她吱吱喳喳地向娘和jiejie们报告着,“我看到了,全都没了,就剩下短短的一层贴在头皮上,好像庵里的姑子一样,看起来滑稽极了。他们说有人昨夜潜入了小姑的房间,把小姑的头发给铰了。” 杨氏震惊,“还有这事?” 二丫下意识望向jiejie,后者对她挤了挤眼睛,露出了一个慧黠的微笑。 二丫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难怪昨夜jiejie说小姑会遭报应,原来是这样。 只是,这报复的方法,也太搞笑了吧? 她无法想象,一个女孩子,引以为傲的长头发全都被铰了的样子。 想着想着,她也忍不住就低头笑了。 三丫又像小雀一样飞前院去了,未几,又飞回来报告,“小姑说她不能见人了,把自己锁房间里了。我爷奶她们急坏了,这会儿正在院里骂天骂地呢,我三叔说要去报给里长,让村里派人抓这个铰小姑头发的坏人,被我小姑给骂了,说要是她头发被铰的事传出去了,她也不活了。” “该!”二丫吐了口漱口水。 三丫问杨氏:“娘,你说小姑的头发是被谁铰的呢?” “我哪知道。”杨氏无奈道,她也很疑惑,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被人铰了头发了呢? 听三丫的说法,还被铰得就剩下贴着头皮的一层了,这得养多久才能养得起来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个女孩子没有了头发,还怎么出去见人?难怪小妹要死要活的。 想到昨晚的事,杨氏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下意识看向了大女儿。 谢悠然正在早房里烧火做早饭,嘴里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欢快的曲子,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 杨氏心底模模糊糊涌上一个猜想,但很快又被她自己否定了。 怎么会呢,大丫哪里有那样的能耐!这么说服着自己,她摇了摇头。 前院闹腾了许久才安静下来,后院这做好了早饭,上桌准备吃饭时,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娘,我爹呢?”三丫问。 杨氏也纳闷,“不知道啊,我这一早就没看到他啊。” 几人里里外外寻了一遍,没见谢保顺的踪影。 谢悠然心里咯噔一下,坏了。 “娘,你赶紧看看,昨晚我给你的钱还在不在。” 杨氏被她这么一提醒,也想到了什么,赶紧打开床头的小柜子,随即脸色一阵惨白。 “大丫,钱不见了。” 草。谢悠然心里骂了声娘。 二丫说出了她的猜测:“我爹该不会是拿了钱又去镇上赌了吧?” 杨氏一阵头重脚轻,身子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