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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算,但是面对着曾经手下的艺人摇身一变即将成为自己老板这个事实,他在舍不得旧情之余,也同样萌生出一点无措和紧张。 实话实说,确实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然而方驰这个人,对于自己身边真正在意的人,虽然嘴上依旧毒舌,但是却永远愿意留有余地。 正此时,林晓在厨房洗了水果,虽然日常小事他做起来没有什么障碍,但毕竟看不见,所以洗得速度比较慢,一直到这边正事都谈完了,才用果盘端着走出来。 方驰听见脚步,抬头,而后自然而然地起身去接迎,一手端过他手里的盘子,另一只手顺理成章地拉住他的手腕,将人带到沙发这边坐下。 林晓坐定,仰头对着方驰的方向笑了笑,方驰顺手揉了一下他的发顶,拿了一个莲雾放到他手里。 就这种浑然天成的契合感,直接酸死旁边的两个人。 ——我们不过是单身而来,又不是死了,有必要吗? 方驰回身对上他们的艳羡的目光,挑眉问道:“看什么?” “啊……”钱松结巴一秒,指了指果盘,“看……这个莲雾,真红啊……” 林晓轻笑出声,起身摸到盘子边缘,向钱松的声源方向推了推,说:“那吃一个?挺甜的。” 谁料小主唱嘴更甜,直接拿起一个红彤彤的莲雾,“咔嚓”一咬,扬声笑道:“谢谢嫂子!” 林晓:“……” 来,我给你们表演一个一秒脸红的绝技。 张远也跟着笑,不知忽然想到什么,神色又平添几分落寞,过了会儿,缓声问道:“也不知道那三个人,现在在干什么……” 方驰靠在沙发背上,捏着林晓的手指玩,漫不经心道:“井设计师刚刚完成荷兰一个音乐广场的设计,业内一战成名,波仔成立了一个科技公司,搞什么大数据运算,安达呢……前不久说自己开了个乐器行,卖的都是国外定制的东西,贵死个人,目标客户就是那帮有钱没处花的吉他发烧友们……总之,好像还过得都不错。” 方驰说完,迎上钱松和张远错愕的目光,淡声笑道:“怎么了?” 张远愣道:“你……你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方驰也挺诧异,反问道:“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一直在联系啊,还能为什么?” “我靠,老大你……”钱松惊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缘走不留,绝不会主动联系曾经故人的性格啊……” 方驰嗤笑道:“那你还真是了解我哈?” 钱松:“……” 张远犹豫半晌,又问:“那他们……” 方驰摇摇头,说:“他们过得挺好的,起码……比在圈里混得开心,所以……”说到这,自己低头笑了一下。 所以,复团重新出道是不太可能了。 而且,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毕竟,现在的这种生活状态,不仅是旁人,也是让方驰真正放松而享受的。 曾经的点滴过往,人和事,那些往昔的情意,放在心底,偶尔拿出来晒晒太阳,回味一下余温,就挺好。 又闲聊片刻,和方驰约好了回沪城公司的签约时间后,张远和钱松起身告辞。 林晓和方驰将他们送到门口,人走后,小林师傅站在玄关拉了拉方驰的手指,说:“我觉得,最近你好像都挺开心的?” “那么明显吗?”方驰反握住他的手,笑道:“不是最近,你陪着我,每一天我都挺开心的。” 花红易逝,浅水东流,这样的日子,确是再完满不过了。 …… 农历新年那天,方驰和林晓将林师傅老两口接到了方宅,两家人是在一起过的年。 素来清冷的偌大庄园里,处处拉起了红色小灯笼穿成的霓虹灯带,洋房门口还左右各挂上了一盏红彤彤的旧式大灯笼,喜气洋洋,红色灯影昭示出的,尽是团圆和美好。 除夕夜当晚,两家人都留在了方宅,电视里直播着春晚,但是众人却都兴致缺缺,毕竟林有余和林晓情况特殊,一直以来从未在“听电视”这件事中体验出过什么乐趣,所以看春晚远不如众人闲话家常有意思。 四个长辈坐在一起,说的聊的,都是两个孩子小时候成长过程中的趣事—— 确切一点说,是林晓的趣事,方驰的糗事。 最后,乔霜眉飞色舞地拉着师娘的手,连方驰七岁的时候自己动手用硬纸板做了一个奥特曼的头盔,但由于忘记把眼睛部位露出来,以至于带上后满屋子的“拯救世界”却一不小心迎面磕上门框,直接磕掉了乳门牙这种事都讲出来了。 四个长辈哈哈大笑,林晓在旁边也笑得双肩打颤,只有方驰一个人脸色铁青。 方驰:再次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我亲妈。 看来,让你们这么早见面真的是个错误。 老子的人设,全他妈崩了。 最后,方驰直接上手,将兴致勃勃还想继续听故事的林晓从沙发上拎起来,咬牙留下一句“您几位聊着吧,我先带他回房间休息了”后,径直扬长而去。 方驰的房间在别墅的三楼,上楼,锁门,林晓靠着门边的墙还在笑。 方驰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笑声渐歇,才懒洋洋地开口问道:“笑够了,过.瘾没?” 林晓摆摆手,用手背擦了一下笑出来的眼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驰哥……你、你……哈哈哈哈哈,你小时候怎么也那么虎啊?” “为什么做头盔不开眼睛?” “为什么会认为汤里加了几滴香油味道会变好,所以直接喝香油会更香?” “还有……哈哈哈哈,为什么四岁的时候调皮挨了打,就假装失忆啊?哈哈哈哈哈……唔!” 还没笑完,就被怒发冲冠的驰哥堵住了嘴巴。 方驰真的是气急败坏,这个吻来势汹汹,丝毫不留情面,甚至在林晓脸色涨红之际,直接拉开了他运动裤的系带。 林晓抓着方驰手臂的手开始发抖。 片刻之后,方驰偏头在已经完全借着他的力气才能站稳的林晓耳边,轻笑着问:“那为什么明明更亲.近的事都做过了,小林师傅还是这么容易激动?这个时长坚持得可不行啊……” 林晓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大口呼吸,说不出话来。 缓了好半天,被冲昏了头了林晓说出了这一年到头来,最后悔的一句话:“……谁说不行了,有本事你、你……敢让我那什么你一次吗?!” 方驰:“……” 呦呵,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方驰直接用一根手指挑开他黑色运动裤的裤.腰,将手上的东西尽数抹在他腰侧,把人往怀里一勾,轻笑着反问道:“你……想那什么我一次?” 林晓:“……” 我是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