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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什么了,你要骂我流氓,昨晚难道不是阮大人伤心流泪了?我这个做医生的还安慰你来着。阮大人想什么呢就骂人流氓?” 是……也不是。 明明知道他故意的,偏又无法反驳,脑子已经不受控制的回顾某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阮云开摸摸鼻子:“好吧,我才是流氓。” 夜色愈发浓郁,星星遥远而明亮,虫鸣蛙叫把四周衬托得更加安静,这样的夜,一切都变得缓慢不真实,是不是在宇宙洪荒的某个节点里,出现过一模一样的时空。 “八年前当我在那场大火里找不到家人的时候,我的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突然出现耳鸣,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耳边惊声尖叫,然后我就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了。”阮云开突然开口。 荆蔚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讲述八年前的遭遇,对别人说,也是对自己的内心坦诚,这对阮云开的整个人生,特别是他是不是能让过去真的过去,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荆蔚觉得自己幸运,是阮云开愿意敞开心扉的对象。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觉得这个世界一下子就变成了汪洋大海,我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看不到半个人影,没有同类,没有生物,被隔离,被抛弃。” 荆蔚把胳膊伸到他脑袋下让他枕着,两人在屋瓦上躺下。 “后来呢?没有回修竹吗?” 阮云开摇摇头:“就当我感觉自己快要消散的时候,我突然又能听到人间的声音了,一开始我以为自己死了,在阴间或是九重天,茫然了好久发现是在一个酒楼里,我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来这儿的。就是在那附近,我碰到了三王……陛下。” 荆蔚听到他硬生生转变的称呼,忍不住说道:“这儿是浮林谷。” 不是皇宫也不是王府。 “秦钟离是吗,你遇到了秦钟离。” 阮云开转头看他,忽然笑了:“你是在吃醋吗?荆谷主。” 荆蔚轻声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一开始我当然不知道那是皇宫贵族,我听到隔壁桌有一对父女在吃饭聊天,父亲责怪女儿整天不做女红不练琴就知道看书,女孩子家读那些个书有什么用,那女孩子镇定地回他父亲‘爹爹,我可是要当文豪的,你可不能小瞧了女儿。’她爹爹叹了口气,叮嘱她以后出门在外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要和其他官员们搞好关系不要被抓住不好的把柄,稍不留神就是要命的哪有寻常百姓家过得日子安稳云云,听起来竟是位考试中榜即将上任的女官。” “嗯。”荆蔚摸摸他耳朵表示自己在听。 “然后我忽然就醒了,感觉往后的人生有了目标,那时候我脑海里就反反复复一句话——我娘希望我当官。我娘还在的时候,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我能在朝廷谋个一官半职,在她看来,皇帝啊,将军啊,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官员啊,那可都是正义的化身,老百姓们的护身符,跟神明一样须得受人尊崇的。可我不爱看书不爱动脑筋,适合当官的是jiejie才对,jiejie就跟那个要出门上任的女官一样是个才女,喜欢看书喜欢安静,什么规矩都懂,能和任何人友好相处,而我一门心思跟着师父练剑,修竹就是我的家,我可以几年如一日的待在莲花峰上,却无法想象被那宫墙围着呆上一天会是什么感受。” 云开续道:“出了酒楼我在附近找了个空旷没人的地方,第一次将师父传我的风月剑法使了一遍,却因为几天没吃饭神思恍惚,师父随风月一同过继给我的内力也还没有为我所用,只觉得天光耀眼我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是秦钟离救了你。” 阮云开点点头:“是。我恍恍惚惚念叨着要当官,他说他可以让我当官,当大官。” 阮云开停顿片刻,抓过酒坛子扯开封口灌了一大口,接着说道:“最后我真的当了官,还是当初三王爷府现任九五之尊陛下门里的!却是个必须玩阴谋诡计的谋士,也不知道我娘要是知道了,会是高兴还是难过,可能她根本就不知道有种官叫谋士,就像她不知道并不是所有官老爷都是父母官,多的是草菅人命贪赃枉法的。” 荆蔚抓过他手中的酒坛子,大大喝了一口,枕在他脑袋下的手轻轻拨弄他头发。 “你能将这些事说出来很好,这样,你才能往前看。” “嗯,轻松多了。” 这些事情埋在他心里八年了,起初以为可以当做不存在,却在每个夜里化成梦魇纠缠,如今用语言说了出来,感觉心的空间终于有了清理的可能。 第16章 第 16 章 “jiejie已经不记得我了,她失忆了,比起这个,我更困惑的是,她怎么会和秦钟离在一起?” “屠戮修竹和村庄被焚毁有关系。” 阮云开大惊:“你确定?” “我们都这么想的不是吗,如果假设成立,做下这两件人命关天的事的,有没有可能是同一拨人?” 阮云开噌的一下坐了起来:“那一天是阿虎,阿虎跑到莲花峰上告诉我我家出大事了,让我赶紧回去,我回去就看到满天的大火……” “那天过后你就再也没有回修竹,你去了三王府。” “是。” “还记得日子吗?” “八年前,申月廿九。” “是先帝驾崩那一年?” “对,就是那一年!我记得那天过后没两个月先帝就走了,王府里所有人都披麻戴孝。” 荆蔚也已经坐了起来,伸出手握紧了他的:“云开,你要做好准备。” 阮云开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他磕磕碰碰问出一句话:“修竹……修竹也是那一天吗?” 荆蔚闭了闭眼。 “是。” “所以……那场火灾……根本就不是意外……” “还不能断定,但可以从这里入手,我们假设放火烧村的和屠杀修竹的是一伙人,谁有那样的权势将这样大规模的杀戮隐瞒的不为世人所知?” “不为世人所知?”阮云开奇道。彼时他人在王府天天和权贵大臣打太极玩阴招,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很正常,可是难道其他人也不知道吗? “我查过,那些曾把孩子送到修竹的大人全都迁往别处不知去向,剩下的,他们甚至不知道莲花峰上经历了那样惨绝人寰的事,你看这八年,修竹还招了不少新弟子呢。” “你好像很关注修竹。”阮云开突然插嘴道。 面对他这突如其来的怀疑,荆蔚不以为杵:“有些事情,是时候让你知道了,跟我来。” 阮云开只犹豫了一秒就握住了向他伸出的手,荆蔚干燥地手掌很好摸,如同他身上经年累月伴随的药草香一样招人稀罕。 浮林谷顾名思义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