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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心中的不安被莫轻寒软糯的嗓音安抚了,他心中暗笑自己多虑,毕竟莫曲阳哪怕再心狠,也不会将莫轻寒推出去的。 毕竟……莫轻寒是他唯一的女儿,也是他掌心的宝贝,年纪还这么小,这可能只是纯粹的宴请罢了。 莫轻寒说罢,轻轻扯了扯令肃之的衣袖:“哥哥你怎么不回答?你不想吃吗?” 令肃之哭笑不得:“寒寒,宫里的东西,除非是贵人赏赐的,一概不能带出来,否则被人发现麻烦就大了,知道吗?或许要掉脑袋的。” 莫轻寒后怕地缩了缩脖子,随即露崇拜地看着令肃之:“哥哥好厉害,我去了这么多次都不知道呢,哥哥是怎么知道宫里面的规矩?” 令肃之听罢浑身一僵,心中隐隐懊恼,他竟不受控制地对莫轻寒说了这么多,这些话或许有暴露自己身份的危险…… 他是怎么了? 为何越来越不知轻重了呢? 令肃之脸色一沉,拱手道:“这是我猜测的,毕竟那是天家之物,定然是要珍贵些,总而言之,小姐你进了宫,万事都要小心。” 第820章 南柯一梦11(第一世番外可不看) 莫轻寒不懂,为何令肃之突然又这样拘谨了。 她虽然小,但也能看出令肃之眼里、心里的挣扎,就仿佛想要靠近却又害怕靠近,想要远离却又不能远离。 那种忽远忽近、忽冷忽热的情绪,宛若丝线一般静静缠绕着她。 让她的心隐隐为他刺痛着…… 毕竟他这般冷静、睿智又傲气的人,会这般踌躇和不安,都是因为她。 若可以,她想给他更多的安全感,让他别犹豫,别忐忑。 她不知道如何去对一个人好,但她想,对一个人好,首先要的就是让他心安,心安之处才是家呀。 她想给他一个家…… …… 北契大子伦硕此行十分高调,但是护卫随从便多达五千,并且大多是武艺高强之辈,他们虽然臣服依附于楚国,但那份倨傲和凛然,显然是并不将愈益式微的楚国看在眼里。 奢华大气的殿宇之上,俊美英勇的北契大子端坐在楚帝的下方,目光如电巡视过宴席下百官姿态,嘴角隐隐上扬,格外惹眼。 女眷席位上的官家小姐们无不偷偷瞩目,那模样欲语还休、欲拒还迎,显然对伦硕的容貌是相当满意的。 但他们都听说北契乃苦寒之地,要为了一个北蛮子便放弃楚国的繁荣富贵,她们又如何舍得呢? 伦硕端起酒盏豪气地敬了楚帝,借由喝酒挡住了眼中的鄙夷和不耐。 他此生最厌烦的,便是这等娇滴滴、柔弱弱的大小姐。 这样的人被丢去北契,三天都活不下来。 若找这样的妃子,纯粹给自己添麻烦。 但众人之中有一人格外惹眼,她坐在席位上身姿笔挺,面容沉冷,宛若一朵迎风怒放的高岭之花,美艳绝伦,傲骨铮铮。 在伦硕看来,这满堂的燕燕莺莺,都不及那女子的十分之一。 若是这样貌美又骄傲的美人儿,倒是值得一搏。 果然宴席进行到一半,各位世家小姐便开始展示才艺了。 说是才艺,无外乎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等附庸风雅的无用之物罢了,在他们北契,最不需要的便是这样无病呻吟的东西,还不如粮食来的实在。 只可惜楚帝的面子不能不给,伦硕只能强行忍下心中的不耐,面上做出饶有兴趣的样子细细观看,直到一位红衣女子登场。 她带着面纱,手持佩剑,白皙光洁的小脚并未穿鞋履,上面带着银制的铃铛,每走一步,那清脆的铃响便幽幽响起。 单单是女子等带着佩剑上场,就知道此人深得楚帝喜爱,她不是别人,正是方才伦硕观望许久甚至有些欢喜的女子。 她脸上带着面纱,嫣然一笑,眉眼儿弯弯,一股明丽逼人的气势顿时扑面而来,让人不得不惊艳于她的美。 她有些功底,那剑舞得英姿飒爽,丝毫不见绵软,当她的身子又是这般的玲珑纤细,刚与柔的完美融合,让整座大殿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沉浸在她说缔造的美中。 宛若惊鸿游龙,也叫伦硕下定了决心! 这个人! 他要了! 第821章 南柯一梦12(第一世番外可不看) 舞剑之时,女子随之开口,清越优美的嗓音,将那铿锵有力、大气磅礴的诗句唱得格外高亢。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在场众人无不听得心潮澎湃,脸色震撼,甚至有人不住大喊。 等女子一舞结束,伦硕带头鼓掌,眼里灼灼放光,有着毫不掩饰的兴趣。 有些爱诗成痴的老臣们更是惊呼连连,就连楚帝也忍不住赞叹。 “好!好一个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诗句到底是何人所做?” 骄傲如同火凤的女子俨然一笑,对楚帝行礼道:“臣女不才,此诗名为乃臣女所作。” “好好好!大善大才!赏!” “些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众人都是人精,看到伦硕如此神情,再看到皇上如此赞赏,哪里还能不懂呢? 这北契的大子妃,怕是人选落定了。 楚帝也十分高兴,招呼伦硕饮酒助兴,后者从善如流,国宴的氛围也在这一刻被推到了高点。 但并非在场众人都对此乐见其成,其中最为懊恼的便是二皇子,他不断将烈酒灌入喉中,心中痛得几乎乍裂。 他一遍遍于脑海中描绘呼唤她的名字,最终终于做下了决定。 而人群中央,还未及笄的莫轻寒则是不断来回打量着众人,满眼的好奇。 她不能免俗地盯着那女子瞧,嘴里不断嘀咕着什么,丞相夫人轻轻拍拍她的脑袋道:“怎么了?” 莫轻寒顿了顿,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她曾在令哥哥的书桌上看到过,当时她以为这是令哥哥所作,惊为天人,但令哥哥回来后却极为罕见地对她发了火。 虽然后来令哥哥道歉了,但这件事情就如同一根刺深深埋在了她的心里。 原来…… 是这位小姐所作的…… 为何她饱读诗书也从未听过呢? 令哥哥和这位小姐,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股淡淡的不安缠绕上了莫轻寒的心头,又被她赶出脑海。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令哥哥刚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