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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星河伸了个懒腰:“没有下次。”

    冷鸢持有相反意见:“高考之后一起去玩。”

    离高考还有很久呢。

    白星河不想提那场遥不可及的考试,他飞奔上楼:“我去吃点东西,睡觉了拜拜。”

    他捡了两块饼干塞进嘴里,打了一盘深夜农药,不知不觉已经快三点了。

    前天的衣服正在阳台衣架上与他面面相觑,他不想穿挂了两天的衣服,又去翻衣柜,刚把衣柜门打开、房门也跟着吱呀一声响。

    冷鸢在门后叩了两下:“我进来了?”

    得到首肯,冷鸢一进门就看见白星河撅着个腚跪在地上找衣服。

    ……这个姿势不太好。

    冷鸢:“你在干嘛?”

    只见白星河眉尖一颦,不太满意的表情:“我的衣柜怎么乱了?”

    冷鸢瞥见他手里那件丑了吧唧的迷彩服,想起来了:“我之前顺便帮你整理了。”

    “怪不得,”白星河恍然大悟,“我还以为是变态拿走了我的衣服。”

    “你说那件黄鸭卫衣?”

    “对啊。”

    “在我那里。”

    “送你了,”白星河大度摆手,“你适合它。”

    经过冷鸢时,他忽然停下来。

    “你怎么还不去睡?”白星河低下头,在冷鸢脖间嗅了一下,“已经洗澡了吗?你今天是薄荷味的。”

    冷鸢被他吸猫似的一sao扰,又想起之前什么开房休息这些话,蓦地也脸热了。

    “……一边儿去,快去洗澡。”

    “知道知道。”

    冷鸢正在窗台散热。

    冷风习习,他却非常燥热,急需一口凉水井。

    胡思乱想了一阵——浇头凉水来了。

    父亲的电话。

    “你到家了吗?”

    冷鸢:“到了,我和星河一起回的。还没休息?”

    “我之前问你的事,考虑好了吗?”

    “……不去,”冷鸢拨了拨兰花叶子,“我暂时不想出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高考后再说吧。”

    又与父亲寒暄了几句,冷鸢才挂了电话。

    有时候他也认为父亲不太容易。总算找回亲生儿子了,却发现他和养子暧昧不清,身为父亲不能明说,只能旁敲侧击试图让两人分开。

    冷鸢对这种事十分厌倦。

    他不习惯这里的生活。

    要不是有个白星河在这里,他可能要疯了。

    自从与养父母家里断了关系,他们就没再找过他了。也不知道是因为钱,还是白家下了什么禁令,或者两者都有。

    他不喜欢这样,但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手机里除了学校的信息,只剩下白家亲戚的各种询问。

    你去哪了?

    为什么不回家?

    跟星河在一起吗?

    不想回复。

    烦。

    ……白星河不告而别,为什么不带上他一起走?

    水声停了几分钟,没多久一个穿着短裤光膀子的白星河窜了出来。白星河皮肤很白,在灯下更泛着冷色调,嘴唇和指尖倒是粉色的。冷鸢的烦恼被少年出浴一打岔顿时做鸟兽散了,他心猿意马,没好意思直眼看白星河,只垂下眼去盯一双踩在地毯上的脚。

    “我的毛巾呢。”白星河不知情,一直嘀咕着找毛巾,“哦在这里……咦,你怎么还没走?”

    这双走近他的小腿很直也很白,脚踝纤瘦,好像能一只手圈住。

    可恶,为什么在这时候又诱惑他?

    冷鸢生硬回答:“坐这里等你不行吗?”

    “可行,”白星河被他堵得莫名其妙,“但是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间吗?”

    冷鸢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傻:“……今天父亲不在。”

    所以他们可以继续谈恋爱了啊。

    他们不是在一起了吗,为什么反而不亲近了?

    “是啊,我知道,”白星河寡淡地哦了一声,“怎么了,他要揍我?”

    “他揍你干嘛?”

    白星河往床上一躺:“我觉得他发现我在搞他儿子了。”

    “你也是他儿子。”

    “那就更糟糕了,”话是这么说,他没有半点担心的样子,大咧咧把被子一卷,眼睛闭上了,“劳驾关下灯,谢谢哥哥,mua。”

    冷鸢:“?”

    这就睡了?

    有没有搞错,他还坐着呢。

    冷鸢不高兴。

    灯关了,门也关了。

    “你怎么还没走?”白星河终于察觉出哪里不对。

    今天的冷鸢怎么一直黏着他不放?

    冷鸢反问:“我不能在这里吗?”

    “请进,”白星河相当上道,掀开被子比了个手势,“这是你的位置。”

    “呵呵。”

    “为什么又不满意了?”他深感困惑,“你不是想和我睡在一起吗?”

    “……不要说得那么直白。”

    “可你就是这样想的呀。”

    冷鸢这下子什么话也不说了。

    白星河心力交瘁了一天,实在不想和这个奇怪学霸玩猜谜游戏:“我太困了,求求你上来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

    ……学霸总算就位了。

    不仅就位,还仿佛刚才无事发生过一样劝他早点睡觉:“睡吧,明天六点前起床。”

    好麻烦哦这个人。

    他眼前一黑:“能不能逃课呢?”

    “不行。”

    “你要体谅我开车很累。”

    “不行。”

    “我哭了。”

    “你没有。”

    “……不想理你了。”

    “你是小学生吗?”冷鸢无奈,“好了,快点睡觉。”

    仿佛被冷鸢下咒,他很快就睡着了。

    但是好像没睡多久,他又被人叫醒了。

    冷鸢强行把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摇晃:“醒醒。”

    “……我刚睡着啊。”白星河眼睛都睁不开,整个人挂在冷鸢身上,没骨头似的。冷鸢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又把他半拖半拽进了浴室。

    由于白星河实在不配合,还有了起床气,他们双双迟到了。

    讲台前,班主任推了推眼镜:“难得啊,你们俩一起逃课一起迟到?”

    “对啊,怎样?”

    白星河脸上表情很不爽。

    冷鸢打圆场:“今天我和他的车迟了,抱歉。”

    白星河很惊讶,班长怎么也学会说谎了呢?跟他学坏了。

    班主任也没怎么为难这两个人,说了两句就让他们各回各座位。

    白星河没精神听课,一坐下就趴下了,又被颜庐叫了起来。

    “你俩没事吧?”

    他没好气:“你幸灾乐祸?”

    “我是在关心你的感情生活,你俩一起失踪大家都很好奇的,我什么也没往外说。”

    “随便说,就说我把班长玷污了。”

    “噗,别吧,现在全宛城都知道你俩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