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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化作春雨舒和风,暖化所有冰霜:“你也是受害人之一。” “你在同情我吗?惊鸿?”岳承恩软下态度,静候着他的回答。 “这个世上可怜人多了去了,我自己也很可怜,我只是心疼你,我不同情你。”他捏着自己的袖子说:“山暮和我说过,同情是一种很高傲的姿态,只有认为自己比别人强,过得比旁人好,才会有这种表现。这算不得什么不好的事情,也算不得什么好事情。” 岳承恩看着他:“我想留下来。”不知不觉的开始吐露心声,他苦笑:“可是我很害怕何之的眼光。” “何之?” “嗯。”岳承恩呼出长长的一口气,深深叹道:“他像是在同情我,又不像是在同情我,他常常会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我,我看不懂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有点不太对劲。之前我逃命一样的躲了一年,他找了我一年。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他自己对不起我,虽然他最近听劝收敛了不少,但是何之就是何之,只能忍耐本性,不能改变本性。”岳承恩不解的发问:“我不懂,他为什么对不起我。” 若惊鸿摇头:“你不懂,我就更不懂了。”可转念又笑着说:“你说你想留下来,那就留下来,毕竟留下来才能弄清楚那些……是不是?” 岳承恩点头:“嗯,仙子说的对。” 许轻舟结完账,背着吉他走到他们两个人身边:“说什么呢?” 若惊鸿前来去看他背上的吉他:“说你原本要和他说的话。”他盯了两眼,转身看着身边的两个人:“吃饭去吗?我有点饿了。” “吃什么?” “问承恩,你应该谢谢他给你介绍店铺。”小神仙欢乐的往前冲。 “你怎么说?”他回头问。 岳承恩抿唇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去吃自助餐吧。” “ok,我来团购!”前面的小神仙欢乐的掏出手机。 又不知是何时漫天星光落在他们的眼前,天色暗了下来,万里游遇见了回来练舞的薛帆远,对他说了一起上台的事情,薛帆远一脸莫名却还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下来。 口中一个好字诉出,刹那犹如无数星辰展现在眼前,耀眼缤纷,他像是被漫天的星辰指引,就这样做出了不知结局,不知后果的决定。 被万里游领去专业的舞蹈教室的时候,依旧被星辰包裹着,他一颗心紧张的欲要跳出,却还是遵循指引毅然决然的踏上征途。 陶忘言坐在楼梯转角处,静静的看着夜幕之下的紫藤花,庭前花谢别有一番滋味,手机被他丢在一旁,少年郁闷的打了个哈切,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不去在意。 莫名的有蚊香的气味靠近,他没有回头,但是知道是谁靠近。 这种别扭的关心人的方式…… “你不怕被蚊子抬走吗?”雨打梨花遍地残的清雅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陶忘言捏着自己的手臂上一小块疤痕:“我不招蚊子咬,血不甜。”说是嘴硬……可到底脚腕上还是有六七个被蚊子咬过的痕迹。 徐山暮听懂语气里面的排斥,盯着他头上的发旋,扶着墙蹲下身子把蚊香放过去,再缓缓转身,丝毫多留的意思都没有。 陶忘言转头,距离手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亮着微微的橙光,是火星的颜色与温度,是蚊香的灯火。 眼看着那背影渐渐渺小。 “徐山暮。” 他叫住那个人。 站在最后一阶台阶上,他悠悠的转过身,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陶忘言,有些不解的投去目光。 “你不和我说点什么吗?就走了?”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气急败坏和委屈。 徐山暮面色依旧苍白虚疲,他懒散的笑了:“你看起来并不想要和我说话,我为什么要自讨没趣?” “为什么不想和你说话,你心里没点数?” “我又不是你,怎么可能知道你哪看我不顺眼。”他的语调依旧闲暇的很,静的像是寒山寺后成冰的的湖泊,任沧海桑田就是丝毫不起波澜。 “你说话一定要这么刺吗?”陶忘言站起身起瞪他,那边站在白炽灯下少年的面庞生出几分透明感,浑身都扬着病态的颓美,他的烧到现在还没有退,徐山暮疲惫的开口:“我喜欢这么说话。” 陶忘言遇上他就是黄鹂遇上了本嘴蛇,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没话说我回去了。”他扶着墙壁,慢慢的挪动步子。 刚刚转角,身后就有人追上前,手肘被扶住,陶忘言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病死你拉倒。” 徐山暮回敬他:“你说话一定要这么刺嘛。” 气的陶忘言抓耳挠腮,眼神欲要掐死他一样的怒闷起来。 扶着病号回了房间,陶忘言闷着头转身奔走,门也不关,徐山暮无奈的叹了一声,刚要起身关门,有人带着蚊香回来了。 虽然依旧气鼓鼓,面上却多了几分不得不承认的妥协。 门被关上,陶忘言拉过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干嘛?”徐山暮悠闲的靠在枕头和被子上:“你一副要和我决斗的表情。提前说好,我还是病人。” 陶忘言无言面对,松下一口气,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起来:“你就不能和我说句好话吗?我现在正难过,说句好话那么难吗?” 徐山暮知道他现在的处境,依旧没有安慰,只是诚实开口:“好听的话,基本上都是骗人的。” “那你骗我一次。” 听着这话,徐山暮无奈笑出声:“这台词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无奈的叹了一声:“你多大的人了,我又不是你妈,我为什么要哄你?” “那你怎么天天都哄惊鸿?” “谁让惊鸿天真可爱又热情大方?” “……” 眼看着眼前的人快要被自己挤兑到极限,他不再过分的说话,而是转了语调,轻笑出声,眉眼收敛了懒散,稍显亲和得开口:“忘言,我不会安慰人,我安慰人的话都不太好听,你想要好听话,所以……我安慰不了你。” “你都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听?” “你不知道吧。”徐山暮指着自己:“我是孤儿。” 陶忘言猛地抬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什么?” 徐山暮并未回答他,只是平静的陈诉着:“我不懂你们家庭破碎或者家庭圆满是什么感觉。我能想到的东西,都是根据我成长的经验。所以……我知道……你是不满我对你的态度,这才看我不顺眼。可也正是因为知道,才会和你保持距离。上次把你找回来之后,我大概就明白……我是可以把你从深渊拉回来,可是……你和我不是同路人。” “里游和惊鸿是你的同路人?”陶忘言抬头有些小孩闹脾气的委屈和怨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