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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样?”周习坤问。 苏时征被问住了。他想了半天,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说什么,做什么了。他瞪了周习坤一眼,气得咬了咬牙齿,转身就跑出去了。 这个秘密实在太大了,大得在他身体里放不下,又吐不出。原来知道得比别人多也不是好事,要想那么多问题,真是烦死了! ☆、费思量 第十七章 小红楼上。 苏时征斜歪在烟榻上,一张脸寡白着,嘴却红得像是涂了女人胭脂,他啄了一口白玉烟嘴,长长吐出一股鸦片烟,一双失焦的眼睛慢慢睁抬了些眼皮,几个烟泡后,凝滞的思维终于开始运转。他一张脸回了些血色,眼睛也有了灵气水润润的。 可是他的眼前,脑里,都是那天晚上看到的那番景象。大姐夫用蕴藏无穷力量般的身体,撞击着身下白条条的身体。白闻生叫的好像很痛苦又好像是痛快透了。那声音搅着苏时征的心,让他的身体也软了麻了,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滋味。 跪在一边给他烧烟的是个长得眉清目秀,目光娴静的姑娘,就像是个刚下海的女学生。只是她翘着兰花指,挑烟膏子烧烟泡的动作,畅如流水,几个眼波也带着勾人的媚意。这种静中有动的感觉,很招人喜欢。苏时征也和她玩过几次,可是现在想想又觉得是不是还差了那么股劲。 “时征老弟,今天不高兴了?美雯伺候得不好?”坐在榻那头的严秉林笑说。他脸上被苏时征打的伤已经好了,露出了本来英俊堂堂的面目。这他笑起来的样子和严秉煜很像,就连举手投足都有点刻意模仿的意思。最近一个月,他已经和苏三少爷混得很熟了,几乎快形影不离了。 苏时征转了下眼珠子,看向美雯的脸。盯了半天,美雯都有点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低着头,两腮粉润。苏时征摇了摇脑袋,眼皮子又重重落下:“没意思。” “怎么就没意思了?那玩点有意思的?”严秉林用手杵了杵苏时征,露出个笑。 “什么才是有意思的?”苏时征吞了口唾沫,想了一会,然后嘴唇莫名一弯,起身凑到严秉林耳边头问:“嗳,你玩过男人没有?” 严秉林汗毛全然竖起,喉头梗了一下,半天没发出声,怔怔看了苏时征一眼,猜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什么?” “到底玩过没有?”苏时征急了,怕严秉林听不明白,又说了一边:“你和男人睡过觉没有?” 严秉林目光惊悚而尴尬,转动脖子摇了摇头:“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时征看他那模样,嗤之以鼻地淬了一口:“我又没说要睡你!” 严秉林这才呵呵呵干笑出声:“那是,我又不好看。不过苏二爷啥时候好起这一口了?我没兴趣,没玩过。不然帮你去找一个来?” 苏时征认真了想了想,点点头,指使随从似的挥挥手:“去吧去吧。”说完又自言自语地低了头:“男人真的比女人好么?” 严秉林笑起来:“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我帮你去找一个来。” 没过多久严秉林果然领来了一个十四五岁似的瘦弱白净的少年,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样,一双眼睛倒是又大又亮的。在这个楼子里呆了也有不少时间了,所以没什么腼腆害羞,乖乖顺顺的。 “你看这个怎么样?”严秉林问。 苏时征打量了一下,心理还有些不满意,心想这也叫男人?不过想想真男人自己也没玩过。 严秉林看他皱眉,笑说“你别不满意,玩不就是玩这样子的?皮糙rou厚的男人,抱起来有意思?” 可苏时征又不是真要抱男人。他不让严秉林出去,也不要这个少年上榻。而是让他脱了衣服,赤条条地背站过去,掰开屁股给他看。 严秉林真不知道他要玩什么把戏,哭笑不得地看了看研究家般的苏时征。用手掌遮住了自己脸。 而苏时征完全没去在乎严秉林的想法,而是专心致志地看。他从榻上跳了下来,凑过去盯着少年臀缝间紧闭的入口,看了久,寻思了良久,不禁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这能放得进去么?这不得疼死么?” 想着想着,他就伸出手指,可好像很害怕似的在那个小褶皱口处轻轻碰了一下,就像是触了电似的,马上缩回了手。 他想起昨晚白闻生的叫声,浑身打了个颤,心事重重地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严秉林看他一副走火入魔似的样子,也不说啥了,塞了小费到了那个少年手里,让他出去。回过头又去看若有所思的苏时征。皮笑rou不笑地扬起个笑脸:“这个也不好玩?” 苏时征长叹了一口气,缩到了烟榻上,说:“看他那样,我不忍心,下不去手。” “你还真够怜香惜玉的啊。”严秉林啧啧地说。 “哎……。”苏时征歪撑着脑袋,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晚上去我家吧,有局面,你大姐夫也来。”严秉林坐到了他身边,把玩着嵌着宝石的白玉烟杆。 苏时征茫然抬了抬眼,好像刚才听见了“大姐夫”三个字。这几天在家里他都觉得自己快得了魔怔了。总是不自觉地会去盯着大姐夫和白闻生去看。看他们之间有没有眼神交汇,有没有不寻常的暧昧言辞。到了晚上他还要小心观察,看他们两个是不是各归各房。 他就这么盯梢了好几天,居然连一点异样都没发现。白闻生大部分时间是和苏成泰出了门,晚上都在家的时候,他们两个竟然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各忙各的,视线都不曾对上。苏时征盯梢得很累,眼睛累,心也累。 “怎么啊?”严秉林看出苏时征走神得厉害,连忙又问道:“到底去不去?” “去,谁说我不去了。”苏时征回过神,连忙道。 说是严家,其实是这局面是开在严家两兄弟他两不知道谁的小公馆里。这宅子是新置下的,据说以前的主人是一个洋人,所以从里到外都是西洋式的。前庭里还有一个小西式喷水池,晶莹喷洒的水花间立着一个丰满的裸体女人。曾经有个江西来的文人暂住在这,还特地拿了块布把这个女人石像给遮了起来。 现在女人算是重见天日了,灯光和水色一映照,又是往昔般的美丽。严秉林和苏时征在日落的时候率先到了。严秉林带着他在公馆里欣赏了一圈,走到餐厅时,已经闻到了浓郁的烤蛋糕的香味。 苏时征闻得口中分泌出了唾液,眉毛也跟着翘了翘:“这是请了洋厨子?” 严秉林歪头笑了笑:“什么洋厨子,是我大哥。” “你大哥?”苏时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是啊,我大哥在欧洲留学的时候学了一手,做的西餐可比西餐厅里的好吃多了。”严秉林得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