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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短的找个短的!” 金罗翻了一阵:“没有短的啊,这都两个多小时的。” 刚刚月考完,“学魔”丁一凡也难得放松,重拾“车技”,道:“你们要一个小时多点的啊?那得是爱情动作片。” 班里同学“吁”了他好几声:“我们听不懂啊,听不懂。” 有几个脸皮薄的女生使劲憋着笑,在黑暗里悄悄红了脸。房雨婷面色不变,毫不留情地数落丁一凡:“能不能注意点??这还当着女生面呢。” 丁一凡认错认得倒快:“对不起婷姐,我再也不敢拉女乘客了。” 金罗挑挑拣拣,最终翻出来个一个小时多点的小众恐怖片,说:“就这个吧,现在看比较有气氛。” 唐染从他的专属座位看偏向黑板左侧的投影幕布有些艰难,时间短还好说,一个多小时都扭着脖子实在是吃不消。 他直接搬着自己的凳子,在元澈的旁边落了座。 元澈的脸依旧埋在臂弯里,手肘距桌沿有一扠的距离。 唐染把手搭上那片空白区域,轻轻碰了他两下:“起来看电影了。” 元澈一动不动。 他这个人矛盾得很,醒着的时候不喜欢嘈杂的环境,睡觉时却需要光线或适当的人气。 唐染把手肘支上那一扠的空地,盯着元澈的脖颈看了一会儿。 室内唯一的光源来自播放着恐怖片的投影仪,幕布里的鬼哭狼嚎和身后同学的鬼哭狼嚎此起彼伏,元澈就在这“二重唱”中睡得不动如山。 “牛逼。”唐染心里这样想着,慢慢收回敬佩的目光,抬眼去看那部惹得部分学生鬼吼连连的恐怖片。 不过是刚放了个片头而已,谈不上有多吓人,大概只是周围气氛到位,再加上大家刚结束考试,心情异常兴奋的原因。 *** 影片放到将近三分之一的地方,唐染看得兴致缺缺。 此片在剧情设置上颇为狗血,对于熟知此类影片套路的人来说并不新奇,“恐怖”两个字大概全靠各种闪现的僵尸和制作精良的残肢呈现。 唐染觉得很没意思,于是再次试图唤醒身旁的伙伴。 唐染这次直接往桌沿上一趴,没有动手动脚,只是友好地往元澈露出来的脖颈上吹了口气。 ……元澈立刻有了反应。 他轻轻瑟缩了一下,半眯着眼睛,缓缓抬起头。 正巧与幕布上一只枯白的僵尸看了个对脸。 “……”元澈眼中的杀气丝毫未减,稍一停顿,侧过脸去,又刚好与近在咫尺的唐染目光相接。 他大概没想到这货会趴得这么近,瞳孔倏然一缩,身子本能地向后仰去。 唐染:“……” 笑不出来。 这什么反应? ……自己比鬼还吓人的意思?? 被打扰睡眠的元澈出离愤怒,寒着脸阴沉道:“唐染,你是不是有病!? ” 唐染看上去不仅不生气,反而欣喜难抑,有如高山流水遇知音:“这都被你发现了!? ” 元澈:“……” 唐染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仿佛在传递某种机密:“我得了一种,看烂片的时候不跟人逼逼几句,就会憋死的病。” 元澈:“……” 影片的声音完美地盖住了两人的低语。 元澈目光扎在唐染懒懒搭在桌沿的胳膊上,低沉道:“我数三下。” 唐染反而把胳膊往里一推,又向前趴了趴,痞里痞气道:“聊会儿呗,救人一命。” 元澈:“……聊你大爷,滚回去。” 前后两句虽然并列,但明显能听出重点在于“不聊”,而不是“滚”。 “真不聊?那一起睡吧。”唐染极其欠揍地笑了一声,学着元澈刚才的姿势埋下脸去,“给我让个地儿。梦里见,晚安。” “……”元澈脸很臭地盯着占去小半张桌子的人看了半晌,拿起桌边的一支中性笔,戳了戳他的肩。 唐染装死。 元澈顿了顿,低沉道:“起来。” 唐染的声音从臂弯里传出来:“趴下。” “……” 一个多小时的恐怖片放完,下课铃声几乎也同时响起。墙边的同学站起来,唰地摁开灯,一时间还真有那么点电影散场的感觉。 不少人站起身打着哈欠伸懒腰,左右活动着坐得有些发僵的背。 突然,有些同学一个哈欠没打完,张着嘴生生定在了原地—— 他们看见讲台左侧的课桌上,他们班两位大佬共桌而眠,睡得风雨不动,四平八稳。 ……睡眠现场还残留着打斗的痕迹,两位的胳膊肘还死抵着,纵使在睡着的情况下,桌子下的腿和脚也在暗暗较着劲。 ****** 唐染醒过来的时候有点懵逼。 他迷迷糊糊地记得,睡着之前一班人还在大呼小叫地看电影,就这么“眯”了一会儿的工夫,幕布都收起来了,周遭安静得瘆人。 唐染碰碰桌边趴着的另外一个,问:“几点了? ” 元澈还没醒盹,似乎很不悦,桌下的膝盖不轻不重地顶了他一下。 唐染回头扫视一圈,惊奇地发现人走’楼’空。 窗帘严严实实地闭着,黑板上方钟表的嘀嗒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手机的光亮破开一格暗色,上面的时钟赫然显示:距离晚自习下课已经过了十五分钟。 …… 元澈是被一股淡淡的糊味唤醒的。 睁眼,面前赫然是一个新时代青年“火炬手”。 火是明火,下面的纸卷轴……有些眼熟。 元澈:“……你烧的什么? ” 唐染看了眼越来越短的“火炬轴”,说:“唔……数学?好像还有一张化学卷子。” “……”元澈木然地看了几秒,问,“……哪里不会点哪里? ” 唐染一下子居然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才短促地笑了一声,说:“是啊。” 这货不知是闲的还是冻的,边在火上烤手边问:“睡神,知道现在几点了么? ” 元澈就着火光,顺着唐染的眼神看过去,发现讲台上留了串钥匙,下面还压了一张纸条,上面言简意赅地写着四个大字:“叫了,不醒。” “……” 眼看纸卷快要烧到底,唐染吹口气把火熄了,打开手机电筒晃了晃,问元澈:“走不走? ” 不走还在这里过夜不成。 元澈刚站起身,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那是谁的卷子? ” “……”唐染愣了两秒,说,“就,桌子上随手抽的。” ! 神他妈随手…… 气氛突然尴尬。 有人睡觉认床,唐大少睡觉“认桌”——更准确地说……认错了桌。 睡得太过舒服,即使旁边还趴着个人,一觉醒来依然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