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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完?” “是啊,放心吃吧,在新阳城,只要劳动,就绝对不会饿着。” 正巧这时外面有人抬着大锅过来,“来喝汤了!喝汤了!” 这汤是食堂里惯常熬着的筒子骨汤,熬的香浓无比,将军手底下的将士们最喜欢这种骨头汤配粉条,再就着葱花和辣子当做早饭来吃。 飘着rou沫的骨头汤深受大伙喜爱,于是新阳城的食堂里一整天都熬着骨头汤,随时可以喝一碗。 流民们吃完番薯干后,再喝上一碗飘着rou沫的咸香骨头汤,别提多满足欢愉,能吃上一口rou,他们简直要感动的热泪盈眶。 “奶奶,衣服拿来了。”八岁大的蒋江把旧衣服拿给蒋婆婆。 蒋婆婆把衣服给井老太:“我们身形差不多,这是我的衣服,你将就地穿着吧。” 井老太拿着衣服,觉得熨帖暖心无比,他们这群流民一路颠沛流离,受尽旁人的冷言冷语,如今到了新阳城,就好似从寒冬过度到暖春,照着阳春三月的日光,他们的心也暖洋洋的。 他们能感受到新阳城的人对他们没有一丁点的排斥,他们是真心实意的对待他们。 这种真心使得历尽沧桑的他们愈发珍惜和愧疚。 段将军对他们这般好,他们早上还做出那样的事,心间就像被刺扎了一样,无尽的愧疚在心底蔓延。 井老太万分感谢地收下了衣服,她看了看小蒋江,夸奖道:“这是你亲孙子吧,小家伙真机灵。” 继而她又感伤:“要是我的孙子没出事,他和这孩子一样大了。” 蒋婆婆摸着她的手安慰道:“你的感受我懂,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我的亲孙子,也早就没了。” 井老太眼中流过诧异,但她不好开口问。 蒋婆婆见状,主动解释道:“要说,真要感谢我们将军心好,当初我的家人病的病死,饿的饿死,就只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流落在阳城街边乞讨为生,小江,也就是那孩子,也是阳城的流浪孤儿,段将军心怜我们,将我们这些可怜人接到新阳城,供我们吃供我们住,还让我和小江结成了一家人,我老婆子这早已死去的心也活了起来。” “小江他虽然不是我亲孙子,不过他对我来说比亲孙子还要亲!” “段将军不仅是你的大恩人,也是我的大恩人,” “现在我在新阳城的食堂里干活,每天好吃好喝着,还有小江在身边,这样的好日子是曾经的我怎么也料想不到的。”蒋婆婆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了幸福而又满足的笑容。 井老太眼见这位和她有相同遭遇的老太太脸上幸福自在的笑容,也不由得被其感染,对未来在新阳城的日子充满期待。 “将军和将军夫人都是大好人啊!谁要是敢说他们一句坏话,我老婆子第一个就不答应。” 马车开到新阳城时,萧玉和已经醒了过来,精神奕奕地坐在车塌上,段枢白一直留意着他的车,掀开车帘,探头进去让他下车。 “玉和,到了,自己下车吧。” 刚回到新阳城,急待他处理的事情很多,段枢白忙来忙去应付人,和萧玉和说话的时候语气随意了些,连看都没看他。 萧玉和脑中晕船带来的眩晕已经褪去,此时见段枢白眼睛都不往他身上瞥一眼,心生不满,死活不愿意下车。 “还晕着吗?不愿意走?” 萧玉和摇摇头。 段枢白无奈了:“难道要我抱你下去?” 萧玉和还是摇摇头。 “那你想怎么样?” 萧玉和提要求道:“我要你背我回去。” 段枢白在原地叉腰愣了一下。 行行行,不愿意走,也不愿意抱,愣是要他背回去。 这莫非是在告诫他下次晕船的时候,不要不声不响拦腰抱他下去,人家小少爷,要用背的。 “你上来吧。”段枢白在车辕边半蹲下,让娇娇公子爬上他的背。 萧玉和眉开眼笑地攀上了他的肩膀,拍拍他的脸,示意他“驾”地启程。 段枢白抽着嘴角:“你这是要把我当马骑吗?” 萧玉和稳稳当当抱着他的脖子,笑嘻嘻道:“你之前不是说过要教我骑马吗?现在就预先演练一下。” 段枢白无语地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眼睛无奈道:“小少爷坐稳了,我这匹千里马带着你回家。” “就你还千里马,快点走啦,带我回去。”萧玉和双腿在他腰间一夹,催促他快点出发。 段枢白苦哈哈地背着人回去,秋然跟在他们身后偷笑着看他们夫夫搞事情。 对于段枢白来说,萧玉和的重量几乎可以说是羽毛一样轻飘飘,但是背着这个甜蜜的负担,他莫名其妙有一种猪八戒背媳妇的神奇感觉。 他背着萧玉和一路上二楼,去到他俩的房间,在案边的软塌前停下,段枢白请小少爷下车,“去榻上歇息一会儿吧。” 萧玉和抱着他的脖子,不愿意下去,“我不下去,我身上脏死了,我要先泡澡。” 段枢白额头上冒黑线:“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知道。” “……” “你背我下楼。” “……” 萧玉和揪他的耳朵,“怎么,多背我一下还不愿意?” “没有,别说背一下,就是背一辈子都愿意。” 萧玉和抱着他脖子笑:“这还差不多。” 段枢白把人又背去一楼的浴室,萧玉和终于愿意下来了,坐在小方凳上仰望着他。 “让秋然进来伺候你沐浴吧。” 萧玉和拉他的袖子,“不要,我要你陪我洗。” 萧玉和说完后垂着眼眸,耳尖面颊烧起火来,他这句话说出口,简直就是明晃晃的邀请。 去宣州的前一段时间,他们几乎过着夜夜“笙歌”的日子,而今有好几天没那啥了,加上又是从宣州回来,今天过得担心又漫长,萧玉和……想他了。 段枢白有些为难,极为不解风情地说道:“玉和,等会儿我和长乐还有事情要谈。” 萧玉和气的在他后腿狠踢了一脚。 他猛地想起段枢白之前说过的话:以后我一点天天把克制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萧玉和愤愤地想道:最好一辈子克制下去。 段枢白在他脸上歉然地亲了一口,随后转身出了门,萧玉和摸着脸上的口水,勾起嘴角,露出了嫌弃的笑容。 段枢白出门去议事大堂,负责安抚流民的人先汇报说:“将军带回的流民全都安置完毕,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流民们对安排都很满意。” 段枢白点头,问一旁的张长乐:“你不是说我走后发生了一件大事吗?什么事?” 张长乐一招手,让士兵把人带上来。 三个人走进了大堂,一个是穿短裳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