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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的尸体四处倒伏,鲜血在风中凝固,将白色的雪染成暗红。 嗷呜—— 第一声狼嚎传来,躲藏在林中的狼群陆续出现。空中的鸟类开始飞落,双方似有默契,各据一方,泾渭分明。 一只乌鸦落在断裂的长矛上,发出“嘎嘎”的叫声。 两只豹子一前一后出现,谨慎的避开狼群和乌鸦,在战场边缘寻到一具残破的马尸,远远拖走,很快消失在大雪之中。 白兰刺使焦急的等待城外消息。 不承想,没等到斥候,却等来了秦璟率领的八千骑兵。 黑甲骑兵出现在城外的一刻,他就知道长子凶多吉少。愤怒和仇恨一并涌上心头,白兰刺使喝令集合守军,披甲执锐,亲自走上城头。 城门早已经关闭,城头响起沉闷的号角。 守军严阵以待,困在城内的羌人和杂胡则人心浮动。想到之前出城的别罕,再看围在城下的骑兵,心中很快有了计较,望向白兰刺使所在的方向,表情中浮现些许狰狞。 这些鲜卑人压在自己头上够久,该是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 秦璟顿兵城下,没有着急发起进攻。 队伍中的刘氏部曲纷纷下马,在白兰刺使的眼皮子底下动手伐木,制造简易的投石器。 投石器制好,很快被推到城下。 木杆用力拉起,木兜内的东西如风般砸向城内。并非想象中的石块,而是一把巨斧子和一个人头。 “阿子!” 认出人头属于谁,白兰刺使大恸,抱起儿子的头颅,双眼被仇恨逼红。 “贼子,我必杀你!” 秦璟抬起右臂,百名敕勒和秃发部骑兵下马,放平投石器,架上削尖的长木,以绳索捆牢,无视城头飞落的箭矢,推动投石器,猛扑向城门。 轰! 城门被撞击,城墙随之摇撼。 吐谷浑冶炼和制造兵器的手艺一流,论造城技术,却连西域胡都比不上。 白兰建城已久,城墙仍是初时的土木结构,后期虽有加固,却依旧显得脆弱,连西域的小城都不及,更不用说汉人制造的高墙坚城。 正因知晓这个短板,白兰刺使才派遣亲子出战。哪里想到,会将儿子直接送上死路。 百余人没费多少力气,城门就被撞开裂口。 吐谷浑兵奔下城头,仓促应敌。不料想,背后突然响起一阵喊杀声。 羌人和杂胡突然造反,城内陷入一片混乱。城外的骑兵抓住机会,沉底破开城门,策马扬鞭,大声呼啸着,如潮水一般涌入。 太元元年,十二月辛丑,白兰城破。 秦兵攻占城池,城内守军尽被诛杀。 白兰刺使杀出重围,妻子儿女却未能逃出,尽死于羌人和杂胡之手。逃往都城的途中,遇到朝廷使者,来不及开口就被当头叱喝,责问他失地之责。 激愤之下,白兰刺使自尽,死前留书:昏庸之辈摄政,国将亡矣! 失去白兰城仅是开始。 秦璟没有停下进攻的脚步,一把火烧毁城池,很快开始清扫白兰山附近的吐谷浑部落。新投靠的羌人和杂胡是最好的利刃。因为恨透了贵族和官员的压迫,动起来手,凶狠程度不亚于染虎等人。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王都中的二王子变得焦头烂额。 这个关头,西强山又传来消息,大王子剌延和四王子叶罕同时叛国,带兵投靠桓汉,正奉桓汉天子之命奔驰袭向王都。 “不可能!” 二王子不愿意相信,更不敢相信。 大王子还有理由,四王子为何会做出此举,完全解释不通。 为确定消息真假,王都先后派出几支骑兵。然而,都是rou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至此,二王子和满朝文武终于确定,西强山的守军的确叛国,正为桓汉大军引路,一路攻向王都。 在汉军行进途中,一只苍鹰自西而来,直直飞向天子大辂。 桓容推开车门,苍鹰飞到桓容腿边,抖抖羽毛,叼起盛在盘中的rou干,两口吞入腹中。 解下鹰腿上竹管,取出绢布细看,桓容的眉毛越挑越高。 白兰城? 绢布放到一边,迅速铺开舆图,确定白兰城所在的位置,桓容一下下敲着桌面,微微眯起双眼。 秦璟打下白兰城的时机暂且不论,赶在此时送来这封信,究竟是几个意思? 第二百五十六章 约见 猜不透秦璟信中的意思,桓容没有立即回信, 而是命宦者送上鲜rou供苍鹰食用, 自己对着舆图沉思, 手指沿着白兰城和吐谷浑王都之间滑动,眉心越蹙越紧。 秦璟先一步拿下白兰, 城内的金银门和铜铁门必会一扫而空,擅长冶炼和打造兵器的匠人也不会留下。 实事求是的讲,这对桓容的西征计划的确有影响, 却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大。 在一个月之前, 桓容的目的仅是攻下西强山以东, 扩大地盘,搜罗工匠填充工坊。按照原计划, 山麓以西的地盘, 他不会轻易去动。 一则, 吐谷浑辖地特殊, 气候严酷,短时间内, 南地出身的官员未必能够适应。 二来, 此地多族杂居, 临近又有附国,西域那边的事情还没彻底理清,没有合适的施政手段,拿下来也会乱上一段时间。 长安的兵力捉襟见肘,建康又何尝不是。 他能复制出兵器粮草,可没法克隆出人来。短期内,武力威慑是必然,却不能忽视实际的急速扩张。 毕竟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地基打不稳,楼建得越高越容易出事。 奈何计划没有变化快。 白部和独孤部及其附庸先后投入麾下,发誓效忠臣服。 紧接着,大王子谋士请见,道出惊人之语。 明面上,此人是大王子的说客,事实却是,他对大王子没有半点忠心,与其说是为大王子殚精竭虑,不惜以身犯险,不如说他同吐谷浑有深仇大恨,正设法将这个政权推上绝路。 还是那句话,天予不取,反受其害。 对桓容而言,此时此刻,吐谷浑完全是被摆到盘子里,呈送到自己面前,如果不动手拿下,简直是脑袋被门夹了。 至于之前担心的问题,仁政的路走不通,那就只能雷厉风行,以武力威慑。汉军不够用,之前曾被吐谷浑压迫的羌人和杂胡都是最好的刀。 没有汉军插手,只要寻到机会,部落间的征伐也不可避免。 想到这里,桓容闭上双眼,用力捏了捏眉心。 秦璟拿下白兰山,如果是他自己的意思,事情还能解决。假如是长安的决定,事情就变得有些麻烦。 或许,他该请谢安和王彪之来商议一下? 斟酌许久,桓容又打消这个念头。 秦兵攻入白兰城的消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