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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没拆,全部塞进衣帽间的抽屉里。 前几年忙极,小江也有好几年没休春节假了,今年付行云给他放了假,小江走之前像个老妈子似的,给付行云把冰箱填满了,生怕他一个人在家饿死了似的。 小江:“哥,过年没有外卖啊,你要好好吃饭。” 付行云无语:“我会做饭。” “别老是一个人在家,叫朋友来玩玩啊,过年热闹点好。” “知道了知道了,”付行云不耐烦地说道,“滚吧。” 等到家里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付行云又觉得安静得吓人,赶紧把黑胶唱片机打开。他对过年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小时候在福利院,每逢过年过节都有那种爱心机构来送过年的衣服和零食,付行云长得好,每次都作为代表,捧着那些爱心捐献,假笑着拍照。 可能是没有家庭的人就对这种年节特别敏感。 以前每到过年的时候,他和闻逝川都很紧绷又敏感,于是就总是吵架。 就当付行云沉浸在回忆里的时候,余向晚给他打电话了。 “付老师,明天过来工作室吃年夜饭啊,打火锅——” 付行云警觉:“都谁?” 余向晚大大咧咧地说道:“就咱们几个人啊,无家可归的单身狗啊,抱团取暖呜呜呜......” 付行云:“......” 他有时候觉得,余向晚能成功地活到这个岁数也是挺不容易的。 大年夜那天特别冷,天空阴阴沉沉的,天气预报说有雪。付行云怕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的高领毛衣,羊绒大衣,外头再加个羽绒,枣红色的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三圈,还戴了毛线帽。 开车到了工作室的时候,除了意料之中的闻逝川和余向晚,居然还有檀子明。 余向晚就在工作室的大厅里支了张桌子,火锅的锅底已经开火了,还没滚起来,檀子明赤着脚蹲在沙发上等,眼神专注地盯着那个锅,压根没管付行云,简直像条等开饭的大狗。付行云把外套和围巾全部挂在进门的衣帽架上,小声问余向晚:“你们很熟吗?” “还行吧,”她说,“之前他不是唱咱们的歌来着?” 檀子明的手机就搁在他脚边,不停地有人来电他都没接,付行云瞥见来电显示上是孟清的名字,于是多嘴问道:“不接吗?” “不接。” 檀子明硬邦邦地回了一句,但没过两秒钟又拿起来接上了,表情臭得要命,他说:“不告诉你。你管我去哪里了,你不是不想见到我吗?” 付行云在旁边只觉得尴尬,尴尬得脚趾蜷缩,大声说道:“我们在闻导的工作室打火锅——” 檀子明飞快地把电话挂掉了,恶狠狠地瞪付行云。 付行云说道:“呃......你可以在他来之前赶紧走......” 檀子明只是瞪着还在煮的火锅,小声说道:“还没吃,走什么......” 未免他尴尬,付行云憋住了笑,清了清嗓子站起来,正好余向晚把洗干净的青菜拿出来摆在桌子上,他说:“我去个洗手间。” 在通往洗手间的走廊上,付行云正好和从工作间里出来的闻逝川打了个照面。 闻逝川看起来病已经好了,看上去和平常无异,只是好像瘦了一些,轮廓越发线条清晰起来。工作室里暖气开得足,他只穿一件深灰色的长袖针织衫,袖子很长,遮住了半个手背。他们四目相对,一时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狭路相逢勇者胜,付行云自问不是勇者,低头避开目光,小声地打了个招呼。 但闻逝川丝毫没有让路的心思,走廊不算宽,付行云过不去。 还是闻逝川先开了口:“那个白鹭——” 付行云一听他开这个头就觉得不好,自从官宣了综艺参加的名单之后,大家都在猜。这一行五个人里,除了白鹭,其他人都是有关联的,只有白鹭没有。前两天,徐渭的私人账号上发布了他和白鹭的合照,大家知道了白鹭将要出演徐导的下一部电影之后,好奇心更是攀上了新的高峰。 昨天,徐渭的私人账号又关注了付行云的社交账号。付行云不由得感叹,徐渭和他的团队真是营销鬼才。但与此同时,他的这种话做法又让付行云有点不适。付行云还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呢,这下无论他答应还是不答应,都给徐渭的新电影做了嫁衣,往大了说,参加这个节目的所有人都给徐渭的新电影做了嫁衣。 这其中最不痛快的自然是闻逝川。 这种不痛快掺杂了很多复杂的感情,嫉妒、背叛感、后悔、愤怒、难过,复杂得他都不敢细想。 他说:“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急。” 付行云说:“我急什么?” “他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不需要这样,有意思吗?”闻逝川说。 付行云抿紧了嘴唇,揣在裤兜里的手攥紧了,修剪得不够短的指甲陷进了手心的rou里,有种钝钝的疼。 “我并不想要靠谁给我。”他说,“你没来之前我也好好的。” 闻逝川被他刺了一下,还要再开口的时候,付行云从他旁边硬是挤了过去,进了洗手间里。过了好一会儿,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闻到nongnong的火锅味了,麻辣番茄鸳鸯锅,那麻辣味直冲进付行云鼻子里,十分上头,当时就猛打了三个喷嚏。 孟清来的很快,还拎了点rou和菜,堪称圆滑熨贴。 围着桌子都落座之后,付行云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这桌人的构成实在是有够奇怪的,他和孟清相识多年,也没有试过在一块儿吃火锅,火锅是很亲密的食物。檀子明非要挨着孟清坐,但却别扭地看也不看他。最后一个位置在闻逝川右手边,付行云垂着眼睛落座。 一桌人的口味也不相同,余向晚很能吃辣,是恨不得把汤底的辣椒也嚼了咽下去的程度,闻逝川普通能吃辣,檀子明不能吃辣但爱吃,一边吃一边吸鼻子,孟清能吃但不爱吃,一直遵医嘱清淡饮食,付行云是完全碰不得辣。 原本还吃得沉默,余向晚独自活泼,说个没完,孟清体贴细心,不住地接她的话,剩下的人即使都默默吃不说话,场面也不算冷。变故出在中间,孟清用公筷从辣锅里给檀子明夹了块鸭血,檀子明不知道闹什么别扭,非说不吃,推了一下孟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