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闻逝川抽完了一根烟,推门从露台进来,星星眼角余光看见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心虚了,连忙从付行云身边弹开,付行云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刚才离得好像真的有点儿近,闻逝川往他们那边看了看,混不在意似的移开了目光。 付行云站直,回身从吧台内侧的酒柜里挑了几瓶酒,一点都不吝啬地往雪克杯里倒——闻逝川付了钱给酒吧的。 星星在旁边看,小声说道:“悠着点儿,这酒可烈了,哎,这个也是,别加这么多啊......” 付行云不理他,使劲儿加,最后调出来一杯淡蓝色的酒,大大的一杯,付行云笨拙地往上挤了一圈奶油,看着挺像那么回事。付行云把酒放在杯垫上,往闻逝川那头推了推,扬声说道:“闻导,尝尝我调的酒。” 剧组的工作人员都还在,三三两两地围坐着,闻逝川走过来,看着这杯酒,问:“这什么?” 付行云笑容可掬,眼睛微微眯起来,说道:“你先尝尝。” 闻逝川将信将疑地拿起那杯酒,喝了第一口。上面一圈奶油又甜又粘,像是要把口腔都粘在了一起,下面淡蓝色的酒液却极烈极呛,喉咙都要被烧起来了,闻逝川被呛了一下,捂住嘴咳了起来。 付行云勾着唇,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闻逝川抬手擦去嘴边的酒渍,看了付行云一眼,好像生气了,眉头蹙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付行云被他看了这一眼,有些心虚了,但还是装作坦然地看着他,眨了眨眼。闻逝川盯着他,抬手举杯一下子喝到底了。 付行云正要说话,闻逝川就转头朝大家说:“到点该走了。” 一路上,闻逝川颇有些酒意,淡淡的酒精味道被他的体温蒸腾出来,坐在他旁边的付行云闻了一路的酒气,感觉都有点醉了。他频频转头去看闻逝川,生怕闻逝川真的醉倒了,但闻逝川只是看着窗外,耳根泛出一点点微红。 一直到回去,闻逝川都没显出一点醉意,付行云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众人一一告别,回到自己的房间,闻逝川和付行云的房间分别是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一第二间,整条狭窄昏暗的走廊就剩下他们俩了,脚步声重叠在一起,静得不行。 付行云走在后面,突然说道:“今天这酒是前两天星星教我的,你知道叫什么不?” 闻逝川走在前面,没说话,他高大,整条走廊像是被他占满了。他越是不说话,付行云就越是说得多:“叫‘口*’。” 闻逝川就只是顿了顿脚步,付行云接着说道:“好喝吗?知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闻逝川突然回头,“砰”一声将付行云摁在走廊的墙壁上,付行云被他吓了一跳,整个人被闻逝川身上的酒气笼罩了,他抬头看去,闻逝川脸上泛起红,眼神有些迷蒙,眼睛却是亮的,像燃着火。 “你......干什么......”付行云有些慌张地说道。 “闭嘴。”闻逝川压在他身上,说道。 付行云左右看了看无人的走廊,张嘴还想说话,闻逝川侧过脸,低头就用嘴巴堵住了付行云的嘴。付行云尝到了自己调的酒的味道,酒真的太烈了,他整个人也陷入了醉意里,晕乎乎的,觉得都要站不住了。 一把火从脚底开始烧,闻逝川将他挤在墙上,不断地揉搓他的腰,付行云不断地用背去蹭背后的墙。 等到两人嘴唇分开的时候,两人的脸都红了个透。 “闭嘴。”闻逝川嘴唇贴着他的鼻尖,低声重复道。 付行云嘟哝道:“我没说话。” 闻逝川张嘴欲咬他的鼻尖,被他侧头躲了过去。闻逝川说:“你怎么这么讨厌。” 付行云想推他,没推动:“你闭嘴。” “你怎么总是要惹我,”闻逝川说,“非得要我看着你吗?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们已经分手了。” 付行云的背紧紧地贴着墙,不断地喘着气:“我没有。是你、你先惹我的,我生病的时候你来我家干什么?干嘛我求你的你都答应了?电影非得找我拍吗?你先惹我的——” 闻逝川撑着墙从他身上起来,说道:“举手之劳而已。” 就留下了这六个字,他转身走了,一直到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付行云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沿着墙,蹲下来。 “举手之劳而已。” 这是他们在影视城见面,付行云替他解围时说的话。 作者有话说: 酸爽 正文 床 28 小江不在,他回去给付行云处理事情。整个小小的房子里只有闻逝川一个人,他酒量不差,但今天这杯实在是太烈了,而且混了好几种烈酒,后劲十足。他没开灯,跌跌撞撞地坐在沙发上,觉得鼻端全部都是酒味,熏得他难受,皱着眉抬起手挥了几下才意识到,这是他自己身上的酒味。 距离热闹的旅游古寨不过十公里远,他们居住的这个小镇却安静得如同隔世。 闻逝川还不困,他的嘴唇还残留着湿意,手心里还有付行云身体的温度。他把今天拍的片段导进电脑里,电脑的桌面上正中间孤零零放着一个视频文件。 闻逝川的鼠标移过去,点开,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付行云满是泪水的脸。 这是那天在闻逝川的工作室试戏的那段视频,镜头给了付行云特写,他一张脸把镜头都填满了,但却不让人厌烦。他哭的时候实在好看,眼鼻嘴都是红的,白里透出一点点的红,像花瓣尖尖上的红,泪珠从他的眼睛里一串串掉落。 作为导演,闻逝川这时候应该分析付行云的情绪、眼神,应该严厉地审视构图、光线。 但他没有,他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付行云的两片嘴唇上,那里还沾着眼泪。可能是酒真的太烈了,他迷迷瞪瞪地想到。 他想起第一次和付行云见面的时候。他们第一次见面,比付行云以为的要早一些。 还是在那个酒吧,是冬天,雪将下未下的时候,天阴沉沉地板着脸。天黑了之后更冷了,闻逝川刚刚从电影学院肄业不久,他那严厉的父亲是学院的名誉院长,向来不苟言笑,对着儿子是多一个字都没有的,但以防万一,闻逝川还是把他的电话拉黑了。 “小川!晚上来看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