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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拿出了李君言的赌桌布,高声呼喝道:“来来来,下注了啊。唐门大师兄对徒山的新姑爷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哇,唐将离为大,萧莫凡为小!” 他的口号一出,徒山医宗的女弟子齐刷刷得朝他飞眼刀,就差没在脸上刻四个字,“信口雌黄!” “不知廉耻!” “趁火打劫!” “不要碧莲!” 剑宗的弟子押了唐将离,丹宗、心宗的弟子押了萧莫凡,一部分医宗的弟子押了唐将离,一部分拂袖而去。 燕无虞照理押了唐将离,天真无邪道:“大师兄也算是我们的新姑爷嘛。” 叶长笺举手敲了他一个暴栗,“会不会说话啊你,那是你大嫂!” 他看了赌注,“怎么心宗的弟子也这么没眼力见?” 李君言一针见血道:“大师兄打败了云想容。” 剑宗已经胜了心宗,若再押剑宗获胜,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言念及此,叶长笺照样是虎吼一声,“唐将离,打不赢这个算命的,你就回姑苏种田吧!” 哄堂大笑。 唐将离也忍俊不禁,眼里含着笑意望着他。 萧莫凡忍无可忍地瞪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红色的巴掌印,毫无杀伤力。 叶长笺白他一眼,转头笑吟吟地瞧着唐将离。 瞭望台上的唐逸黑着脸沉声道:“斗法开始,点到即止!” 萧莫凡冷哼一声,“萧氏丹宗,萧莫凡,前来赐教!” 他并没有施礼,是以唐将离也没有回礼。 唐将离长身玉立,冷冷地说道:“唐门剑宗,唐辰夜。” 话音一落,“叮”得一声,寒剑出鞘。 青龙从神农鼎中刷刷地游将出来,昂首长吟,迎剑而上。 寒剑与青龙在空中激烈交战,剑光、青光纷杂。 唐将离与萧莫凡手下掐诀,不停变换咒法,招式应接不暇,看得人眼花缭乱 燕无虞“咦”了一声,从怀里掏出泼墨惊鸿笔,笔尖微微颤抖着,“惊鸿说他有些害怕。” 李君言道:“神农鼎是上古神器,你的鬼器在他之下,有所畏惧是正常的。” 叶长笺腰间的通天阴阳镜也抖了起来,他低头问道:“怎么你也怕?” 随即嗤笑一声,“你们怕个鸟?那鼎还能吃了你们不成?” 燕无虞道:“惊鸿说似乎不是鼎。” 既然不是神农鼎,那便是唐将离手中的剑了。 “当”得一声。 空中悬浮着的神农鼎失了光泽,掉落在地,只一刹那间,胜负已分。 李君言啧啧称奇,“唐将离手中那把剑非同小可。” 叶长笺忙着低头数钱,没有见到那把剑上一闪而过的金色“戮”字。 唐将离冷声道:“得罪。” 说着便又缓缓地走下比武台,来到叶长笺身旁。 瞭望台上,唐逸声音里带上些赞许,“这一场,唐门剑宗胜!” 剑宗弟子一阵欢呼,其余三个门派的弟子皆撇了撇嘴,悻悻而去。 叶长笺正欲抬头同他说笑,只听得一道冷肃的声音,“将离,你来一下。” 他寻声看去,唐若依冷眼瞧着他们,而唐逸则瞪了他一眼。 唐将离微微颔首,对叶长笺道:“我等会去找你。”说着便同唐若依一同离开了。 燕无虞摸摸下巴,“这是要棒打鸳鸯?” 李君言耿直道:“这次斗法大会你俩胆子太大啦,旁若无人地调情,就差昭告天下!” 叶长笺耸耸肩,将塞不下的银票都塞到他们俩的袖子里,漫不经心道:“随意吧,唐门若不要唐将离,我就把他带回家。” 李君言道:“那你想多了。大师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修仙胚子,修真界的奇才,唐门说什么也不会将他赶出家门的。再说了,唐门下一辈中还没有能接任宗主之位的人。” “我猜测,应是唐门本家出事了,现在那位宗主可能快不行了。” 叶长笺再一次确认了李君言是乌鸦嘴的事实。 晚上唐将离并没有来找他,连小虎也不见踪影。 待得天明,他才从唐玄口中得知唐将离连夜赶回了姑苏。 第二卷 四大世家 第53章 唐门游学 与此同时, 李君言等人也将他与燕无虞送到了云水之遥门口。两人即将开始为期两月的游学之旅。 依次从姑苏唐门, 江夏徒山世家,西都萧氏,到幽州云山世家。 李君言握着他们的手,一副垂泪送女儿出嫁的模样,“远思, 鹿遥,我们就要分别两月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叶长笺白了他一眼, “你行了啊, 好好照顾自己, 若是唐涵宇他们找你晦气, 你就猥琐点, 别正面和他们怼,暗中找他们晦气,实在不行便忍着,等我回来帮你出气。” 李君言疑惑道:“你不知道吗,不仅大师兄, 唐涵宇等直系宗亲也被召回唐门了。” 唐门不知出了什么大事, 叶长笺心里担忧着唐将离,也就随意地应付了他, 与燕无虞一同走下云水之遥。 燕无虞一拂袖, 从袖中飞出一张洁白的宣纸, 他摸出泼墨惊鸿笔,大笔一挥,蓝影闪过,两匹骏马从纸中踏将出来。 两人飘然跃至马背上,双腿一夹,马蹄翻腾,向着渡口疾驰。 待得来到演武镇的渡口前,他们翻身下马,燕无虞回手轻挥,骏马散去,他又执笔画了一叶乌蓬小船。 轻轻地将宣纸送入河中,蓝光掠过,一叶乌篷船立在了湖面上。 燕无虞道:“请吧!” 叶长笺足下轻轻一点,跃至船头。 燕无虞随后踏上小舟,弯腰钻进船篷里头。 无需他们掐诀,乌篷船自动向着南方驶去。 若干日后,一路风雨无阻,披星戴月,他们终是到了姑苏。 清风拂柳,花香撩人。正是雨晴云散时候,风微浪息。 暖阳洒将下来,笠泽湖面上光华流转,歌声缭绕。 一叶乌篷船缓缓地飘在水面上,此时船中舷窗半开,从里头望出去,渐渐后退的姑苏河岸、石桥、街坊如同凝滴的水墨。 燕无虞坐在船篷里头,宣纸铺在桌面上,执着惊鸿,泼墨挥洒。 叶长笺负手立在船头,腰间系着一块精巧的白玉挂坠,一身蓝白修服,俊秀脱俗,掩不住的翩翩风流。 船艄盈盈地端坐着一个肤白貌美的歌姬,黑发如缎,体态妖娆,她怀抱琵琶,清清悠悠得唱着:“ 酒杯浓,一葫芦春色醉疏翁,一葫芦酒压花梢重。 随我奚童,葫芦干,兴不穷。 谁人共?一带青山送,乘风列子,列子乘风。” 叶长笺也应和得唱到:“ 拍阑干,雾花吹鬓海风寒。 浩歌惊得浮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