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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面数走了五千,才换衣服打车走了。 坐在车里给弟弟褚桓发消息,告诉他自己中午会在中学附近等他,而后回了一趟家,收拾了衣服零碎,去网吧找哥们汇合。 “卧槽,褚玉你牛逼啊,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褚玉身旁的座位里,一个瘦巴巴的黄毛青年怪叫一声。 “这你别管,”褚玉摸着鼠标的手点下游戏登陆,一把打开黄毛的手,“我想让小桓去学校住,不住家里了。” “所以?” “你知道我老子的德行,我怕他找不到我去学校找小桓的麻烦,你帮我看着的。”褚玉数出一千,“一半是你的烟钱,抽点好的。一半孝敬你奶奶,替我代声好。” “玉哥,你这就见外了,那小桓不也是我弟?我能亏了他?”黄毛拍拍胸脯,爪子爬上来去拿钱,却抽不动,以为他不相信自己,“我对着我奶发誓,保证完成任务。” 褚玉这才松了手,黄毛抓过钱数了好几遍,叠成一卷塞进裤兜里,才想起来,问:“诶,哥,我替你看小桓,你上哪儿去?你要走啊?” “也不是走,”褚玉脸色不大好,抓了抓脑袋,摸过鼠标搪塞道:“打工的地方挺远的,欸你别他妈问了,开了开了快上,输了老子可揍你!” 临近放学,褚桓早早地收拾好了课本文具,同桌女生见他这样,有些疑惑:“褚桓,你今天怎么这么着急,不像你啊?” 褚桓是学习委员,一等一的乖乖学生,平时总是慢条斯理地,要细致地整理完笔记才肯动身回家。他腼腆地笑笑,说:“我哥今天来接我吃午饭。” “你哥?就是上回那个刺猬头?”同桌竟然有点激动,褚桓不明白为什么,“就是上次在校门口和人打架那个吧?你还拉架来着那个?” 褚桓的脸黑下来,女生识趣地闭了嘴:“对不起,我不是说你哥不好,就是……就是我们都觉得你哥挺帅挺酷的而已,真不是那个意——” 砰的一声,褚桓猛地站起来,拽起书包就走。 “褚桓?你干什么?还没下课——”数学老师正按着黑板上的三角尺,褚玉径直低头侧身而过。 一教室人都面面相觑,数学老师脸挂不住,但这是他最喜欢的乖学生,也没有追究:“看黑板!人家能考148!你们也都能考是吧!” 褚玉借了黄毛的摩托车,风驰电掣一路把刺猬头都吹成了狼奔,刚到就看见褚桓背着单肩书包站在校门口。 “今天放学这么早?”他一支车撑子,抬腿要下车。 “你别停这儿了,”褚桓低着头说,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待会儿放学了,人多会剐倒的” 褚玉一愣,想想也是,便有轰油门开到街角去,才锁了车走过来。 “哥你走路怎么一瘸一拐的?”褚桓跟着褚玉进了一家小炒店,肚子里有一万个问题,“你昨天上哪儿去了?也没回家,打电话也不接。” “昨天让哥们儿扶我上医院来着,在医院挂了一晚上水,好多了。”褚玉撤下吃炒豌豆的手,咳嗽一声藏到桌下,“没大事儿,就是低血糖。” “啊?那昨天昨天你还让我走!低血糖严重了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这不没事儿了吗!”褚玉被吵得头痛,忽地一阵火,锤了一下桌子,“别他妈问了,坐下!” 褚桓愣了,慢慢坐下。褚玉在外面脾气不好他是知道的,但他也知道那是为了不受欺负,他见过哥和父亲打架,那股狠劲儿让他心惊胆战,可哥从来没对他发过火。 他们是相依为命的兄弟,哥疼他护他供他读书,可哥什么也不要他帮忙,他心里怪难受的。 褚玉也是一愣,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气性这么大,有点尴尬地抓抓头发,好在这时菜也上来了,化解道:“快吃吧,不还要上一下午的课吗?” “噢。”褚桓低下头,委委屈屈地扒饭。 “你吃着,听我说,”褚玉无声地叹了口气,“我想好了,你搬到学校住吧。” 褚桓没有反驳,嗯了一声。褚玉咬碎一颗豌豆,炒硬了,崩了他的牙,疼痛从牙髓传上去,却小腹痉挛似的拧痛起来,他在桌子底下捂住肚子,慌忙地咬出一根烟点上,用烟雾遮掩扭曲的脸。 “费用你别担心,我打工挣了不少,就是地方有点远,不能经常过来看你,”褚玉哆嗦着,无声地嘶气,“我跟你大黄哥说好了,有什么急事儿,就找他……” 又一阵绞痛涌上来,像绞rou机卡进石子似的,痛得褚玉手一抖,一段烧红的烟灰从手背滚下去。 暂时远离了烦人的老爹,可以过段清静日子,下章开始没羞没臊的同居调教嘿嘿嘿 谢谢大嘎的喜欢和留言,谢谢 玉米好烫 不言语都是好风景 我来看个好文嘻嘻 似所何飘飘 非礼勿视 哦一西 长沙市民杨女士 三道杠的大班长 矩阵 妤妤 的打赏啦 谢谢非礼勿视的轰炸式留言,我超开心dei。 另外我在微博@重返爱洛 贴了一份文集链接,因为没钱开会员莫得置顶所以请大嘎帮我点点赞转转评评之类的这样就可以显示在我的主页了谢谢大嘎惹 第13章 棱镜创投的大厦坐落于泓市中心地段,前身是一格资本的分公司。踏入一楼大厅,就能看见前台背后硕大的Logo,三角鼎立的极简图案被一簇白光穿过,折射出彩虹颜色的光芒。 宋晋琛在二十九岁那年,在这座大厦的顶层会议室把前东家一格资本连骨带髓的吞下之后,这座大厦成了泓市资本界如今最地标性的建筑。 秘书李璀站在宋晋琛身后半步,动作极细微地眯了眯眼,注意到老板衣领口露出的半块不寻常。 吻痕?敢在这变态身上留印子,这回这位可够胆儿肥的。李璀当然不敢多言,他是来跟着老板飞黄腾达的,可不是来打听老男人床上八卦的。 宋晋琛穿着一身休闲装,走进办公室,坐下看翻桌面上分类排开的报告。不是开重要会议或是见不大熟的客户,他是不常穿紧绷绷的西装的。西装好看是好看,可给谁看啊,都看他的身家去了,哪有人在意他的身材。 没人苛刻身材,他还是坚持锻炼。 宋晋琛没什么大爱好,早年是喜欢赚钱,如今只剩下好色。 他父亲爱打高尔夫,晒得五肢都是古铜色,金钱龟似的,如今六十来岁,还能和他mama折腾半个多小时企图给他造出个一弟半妹。 老宋常跟儿子小宋传授:你妈,舞团的大美女,当年局长儿子团长儿子追她,她要死要活嫁给我这穷小子住筒子楼吃糠咽菜,那还不就是瞧上我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卵蛋能吊两匹砖。 能不能吊两匹砖这事无人考据,宋晋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