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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它泛著幽幽的蓝光:“也许这冰琥珀真的认主呢,婉儿觉得难受,你却觉得舒适,而我却一丁点感觉都没有。” “我也觉得疑惑。” 沁岚笑了:“不用觉得疑惑,这冰琥珀从今以後就是你的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弄丢更不准你送给其他人。” 很奇怪,明明应该送给段秋的,他却拿来给左剑铭,到底是为什麽他也不想去弄清了。 “是,属下知道了。” “都说了以後私下里不要自称‘属下’。”沁岚纠正了他犯的错误,又把人往怀里抱:“今晚你去我那,你房里的床我睡不惯。” 左剑铭点点头,把冰琥珀握在掌心里,幽幽的蓝光把两个人笼罩在一块,好像把两个人牢牢地圈在了一起似的神秘。 沁岚毫不掩饰和左剑铭的关系,甚至他将要过门的妻子就在这,他也毫不避嫌。他对左剑铭说,如果段秋不能看清并且接受这个事实,那她可以在婚前随时悔婚。 但左剑铭知道,沁岚对他这个准妻子还是很满意的,只要他觉得满意觉得喜欢就好,他尽量都不会出现在段秋眼前。 十天以後,左剑铭收到消息悄悄来到了京城一处客栈里,柳阳和付东海在那里等著他。 左剑铭一看到他们立即就问:“师叔,师姐,拿到解药了吗?” 柳阳摇摇头:“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刚刚咽气。” “什麽?!”左剑铭愕然:“怎麽会这样?他怎麽会死?!” 付东海接道:“他被仇敌杀死了,五年前他曾毒害了一家五口人,只为了试药。被害的那一家唯一幸免的小儿子成年之後便一直追杀他,如今终於手刃仇人了。” “他竟然做出这种事来?”瞪大了眼睛,左剑铭努力让自己镇定一点。他突然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张成玉的时候,正是把他从一个人的剑锋下救出来的。难道那个人追杀张成玉就是因为张成玉拿他家人试药害死了他全家? 倏然又想起了什麽,左剑铭忙问道:“那噬心粉还能找到解药吗?教主该怎麽办?!” “噬心粉根本就不需要解药。”柳阳有些沈重地解释道:“那个唯一幸免的人名叫刘宽,当初他还小,家里都是朴实的农家人。那时张成玉正好走到他家门口,说自己是无家可归的药师,如今又饿又渴希望能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刘家人看他可怜,便把他收留下来。但是半个月以後,张成玉拿著一些药粉说是能强身健体的,他们朴实纯良的农家人不信有他,直接吃下肚了。而他们吃下的,正是张成玉没有炼成功的噬心粉,吃下那药粉的人当天夜里全都死了。” 柳阳一边说一边深呼吸,好似很不痛快:“唯一跑出去玩的刘宽没有吃那药,但是等他一回来张成玉就把他绑了起来。几天後张成玉拿著重新配置过的噬心粉强逼他吞下,刘宽没有死,但是月圆的时候心口会痛得死去活来的。张成玉很满意,本来想下手杀了他,但最终被刘宽逃了。” “刘宽他服下真正的噬心粉之後,只有头两个月月圆的时候会发作,到後来胸口不会痛但是偶尔会头疼。再後来就什麽症状都没有了,请大夫的时候也在身体里找不到一点毒素了。这个噬心粉只是会在起初折磨人罢了,到後来会在身体里自动清除掉。” 左剑铭听著柳阳的话,脑袋里一直在翻腾著。 他想到了当初张成玉有意在京城现身,只是为了吸引教主前去找他。他那麽爱教主,就算最後恨他也舍不得用毒药害他,只用那种噬心粉短期折磨他一下,让他害怕让他去找自己回来。 就算是再阴险狠毒的人对待心爱的人的时候也会有柔情的一面,他不舍得害教主,虽然教主让他伤心让他绝望他也狠不下心真的对他下手。 左剑铭无力地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真好,幸好他是真心爱教主的,教主没事了,万幸。 “剑铭,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你该和我们回去了。” “哦。”左剑铭非常平静:“师叔,再让我回去一趟,今晚过後我就跟你走。” “那好,我和你师姐就在这等你,寅时一到你马上来这里。” “嗯,徒儿先走了。” 再回去的时候心境已完全不同了,左剑铭迈著缓慢的步伐走在庭院里,看著旁边的一草一木仿佛都有沁岚留下的痕迹。 他真的要走了,离开那个人,让他幸福快乐的生活一辈子。 走到沁岚的房间,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回应。左剑铭随便问了一个刚刚走过来的下人:“教主呢?” “教主陪秋小姐出外逛夜市去了。” “原来如此。”左剑铭冲那个下人笑笑表示感谢又走回自己的房间。 夜深了,左剑铭再次走回沁岚房间门外。又敲了敲门,这次听到了里面有人说声:“进来。” 左剑铭推门而入,沁岚还没有睡,段秋也在,二人正在下棋。 “属下拜见教主,拜见秋小姐。” 段秋对他淡淡一笑。 沁岚随便放了一颗黑子,抬起头来问道:“这麽晚了,你有事吗?” “属下想问,最近教主还头疼吗?” “就这麽点事?我现在已经不犯头疼的毛病了。你到底想说什麽?”沁岚觉得今晚的左剑铭有些奇怪。 “属下只是担心罢了,”左剑铭顿了一下,好似鼓起了所有勇气:“教主,属下可不可以和你下一盘棋?” 沁岚盯著他看了半天,那狐疑的视线让左剑铭觉得心里分外难受。 “左右翼今晚是不是一直在等教主?”段秋突然说话了:“你等了一晚上就为了来和教主说这些的吗?还是说你只是不想看见我和教主在一起?你说要下棋,难不成是要让我赶快离开这里?” 左剑铭立即单膝跪地,也不解释:“是属下的不是,属下冒犯了。” 沁岚貌似也有些不悦,左剑铭在他心里一直是稳重懂事识大体的,可今晚他竟然觉得段秋刚刚的话没有说错。 “你若没事就退下。” “属下这就退下了。”左剑铭起身,没有再看他们一眼便推门出去。 沁岚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看,眉头不经意地皱起。 段秋低下头:“是秋儿不好,让教主生气了。” “和你无关。”沁岚回过头来,继续下棋。 一盘下完,沁岚便不再下了:“天不早了,你也回去睡吧。” 段秋收拾了一下棋盘:“那秋儿回房去了,教主也早些歇息。” 沁岚熄灯入睡,总觉得今晚的左剑铭有些怪异,他为什麽要说那样的话?难道真是自己太宠他了?想想看,自从抱过左剑铭之後他就再也没碰过其他女人的身体,无形之中他对左剑铭竟然这麽在意,他都没有发觉。 一张宣纸铺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