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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无名指被无数的戒指套进又取出,因为钟俊同一定要选一对最合乎心意的婚戒。 最后他们选了一对铂金戒指,款式简单大方,不会过于繁复,排钻分布,又不会过于耀眼。两人都不能免俗,买下后又请柜员帮忙在戒指内圈镌刻下了对方的名字。 时沂把戒指拿起来,在柜台刺眼的灯下努力睁大了眼睛看,眼睛微微刺痛,才彻底看清内部镌刻的ZJT字样。 “我给你戴上吧。”钟俊同说道,接过时沂递过来的戒指,给他戴好。 这一次戒指的大小刚刚好,正箍在无名指指根处。 时沂鼻子突然有点酸,一言不发地把另一枚戒指给钟俊同戴上。 这是一对迟到半年,或者说迟到七年的戒指。 “我总是迟一点。”钟俊同低头说,“辛苦你等我。” 时沂实在不愿意在熙熙攘攘的异国商店里掉眼泪,只红着眼睛拼命摇头,“没有啊。你肯走向我,我已经很感激。” 时沂至今觉得不可思议,钟俊同竟然会喜欢自己,从那么早以前就喜欢自己。因为他绝无想过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当爱情降落在他的头上,钟俊同的倾慕就是神迹。 他除了感激,感激之后赶紧收好这份喜欢,别无它想。 钟俊同的手臂和他紧紧相贴,一手提着一半购物袋,一手牵他离开。 英国的街头人群寥寥,现在既不是上下班高峰,也不是节假日。远处古老的教堂沉默着,孩童在公园里玩儿滑板,冬天的云絮像是被撕扯开来的白色棉花,空气里是藤本植物枯萎以后腥涩的味道。 “时沂。”钟俊同突然说,“我也很感激你。” 时沂愣住了。 “你年长我三岁,遇到过那么多人,他们有些比我帅,唔,当然也可能没有。他们有些比我有钱,他们有些比我好脾气,他们有些比我有趣。但是你都没有喜欢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你等我更久。” 钟俊同说完后,喉结滚动,又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只喜欢过我?” 如果不是,他就要立刻收回刚刚那段话! 他有些惴惴不安地偏过头去看时沂,却看到时沂真诚温柔的眼睛看着他,耳根红红地点了点头。 钟俊同一下子兴奋起来,把手里的袋子丢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抱了时沂一下。 时沂提着袋子任由他抱了一会儿,心里甜得发软,又实在忍不住提醒道:“不可以把东西扔在地上。”钟俊同这才松开,乖乖把购物袋重新捡起来。 晚上开短会的时候,秘书无意间看到钟俊同的手机壁纸,琢磨半天也看不明白是个什么东西,本想装作没看见,奈何被钟俊同捉住,逼问道:“拍得怎么样?” 秘书心里郁闷,什么怎么样啊?我都认不出拍了什么! 但是秘书拿一月两万五的工资,自然溜须拍马:“好!气韵生动!” 不管是人是物,夸气韵生动错不了! 钟俊同果然挺满意地笑了笑。 23 第二十三章 伦敦之行接近尾声,时沂和钟俊同买好了回国的票。晚上的时候,时沂开始整理行李。 整到一半,时沂突然接到个电话,看了一眼直接接通:“喂,顾勉?” 钟俊同闻言,身体有点僵住,装作不经意地听他们的谈话。 “嗯,抱歉。走得太急了。”时沂低声说。 “要再见一面吗?哦,好。时间地点你定吧。” 时沂挂了电话,又继续整行李。 钟俊同已经来来回回站起来喝了三杯水。 “俊同,你很渴吗?”时沂有点担心。 “现在不渴了。” 等时沂确认一切都收拾完以后,钟俊同恰好从浴室出来,身上湿漉漉的,似乎潦草地擦了一下就裹了浴袍。他抬手擦头发,浴袍衣襟随着动作敞开,露出深深的一线饱满结实的胸腹肌rou。 时沂只看到他湿漉漉的头发,跳下床找出吹风机,“我给你吹头发?” 钟俊同没说话,箍住时沂细瘦的肩膀,就把自己湿哒哒的脑袋往时沂毛衣上蹭,像是突然耍泼的大狗。 时沂哭笑不得:“怎么了?” 钟俊同停止动作,一声不吭。 “不是生病了?我给你把头发吹干。不吹干不能睡觉。” 钟俊同突然抬起头,漆黑湿发下一双冷而锐亮的眼睛,瞳仁乌浓,嵌在白肤上,明晃晃摄人。 “俊同?......”钟俊同突然就亲了过来,手指捏着时沂的下颌,有些粗暴地撬开了他错愕间来不及紧闭的牙关。舌头缠了一下又立刻退出,勾出的一点水渍也被钟俊同用舌尖舔干净了。 “我要你也生病。”钟俊同突然相当任性地说。 时沂被亲得脖子发红,舌头上好像还有滑腻触感,心跳也未平息。他一时摸不准生病的钟俊同到底在想什么,只能哄道:“嗯,好。我第二天起来也发烧了,我们家就有两个病号了。” 钟俊同一时错愕,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幼稚举动以后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谁叫都不出来。 时沂看清钟俊同脸上的表情变换,知道他后知后觉地害臊,给他台阶下:“我们先吹头发?” “嗯。” 时沂一边给钟俊同吹头发,一边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钟俊同的脾气又硬又别扭,但是头发却有种意料之外的柔软。他抚摸爱人的头发,心里温存无限,好像他不过是个孩子,沉默又急切地寻求他这个哥哥的关注。 时沂关了吹风机,从后面抱住钟俊同的脖颈,慢吞吞地蹭了蹭。 “时沂?”钟俊同愣神,时沂细瘦的手臂慢慢收紧,柔和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上,像是缓缓展开的洁白昙花。 “想抱一下你。” 他没来由地感慨,没来由地脆弱,没来由地开始动情。他从后面抱住钟俊同,亲密无间地感受男人雄阔的肩背,结实的肌rou在鼓动。 时沂从未关注过自己,但是他一直关注着钟俊同。岁月和时间对于生命蓬勃的催长在他身上可以窥见一切痕迹。 这是他最亮眼的少年,也是他自始至终钟情的男人。 钟俊同圈住他的手腕,虎口皮肤缓缓摩挲,发出窸窣细腻得让人双腿发软的声音。 “......嗯?”时沂一个愣神,已经被突然侧身的钟俊同扑倒在床上。钟俊同的手就垫在他的后脑勺上。 两人一上一下,面对着面,眼睛直视着眼睛,呼吸声近在咫尺。 时沂红了脸,手指主动去解钟俊同的浴袍。 但是钟俊同扣住他的手腕,只是问:“关于顾勉,我要知道更多。” “......?”时沂完全不明白钟俊同在床上的时候为什么要提起顾勉。 “你......你为什么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