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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姜夔没有贸然开口,只细细打量着这个院落。 夕阳的光芒中,能看到小院中种了许多花草,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这边观察着,那边校尉望见她对自己不理不睬,心下冷笑,面上却热络道:“统领真不愿揽着功劳,我也不好强求,便先走一步了!” 校尉本以为她还是会一声不吭,没料到她回过头来,冷不丁问一句:“这院子你们查过没?” 校尉顺着她手指看去,正看到那坐在窗前的小姑娘,眼中闪过一丝错乱。 “查过……嗯等等,好像没有?”他嘀咕一句,“我好像不记得了。” “那就再查一遍吧,”姜夔淡淡道,一面冲他伸手要来登记簿,“我来。” 校尉对她的转变满头雾水,只愣愣地把册子和笔给她,望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呆立半晌,最终挠挠头:“真是个怪人。” 那边姜夔自然无知无觉,漫步走过去,小姑娘笑嘻嘻望着她:“jiejie进来喝杯水吧?” 她说着,却坐在窗前动也不动,明显是要姜夔自己推门进来。 姜夔于是低头看了一眼身前的篱笆墙,伸手轻轻一推,扣好的篱笆门便打开了。 那小姑娘眼神似乎闪了闪,笑得更开心了:“jiejie好厉害。” 姜夔不知道这有什么厉害的,她走进小院,环顾四周:“小姑娘,家里就你一个人吗?你的爹爹和娘亲呢?” “唔……”小姑娘伸了个懒腰,“爹爹下山去给我买糖葫芦了。” “至于娘亲嘛,”她扁了扁嘴,可怜兮兮的,“娘亲不要我们,生下我就跑啦。” 姜夔默默望着她,作为一个无父无母的人,心中实在没什么感觉,但是还是按正常人的反应安慰了一句:“可怜的小孩子,摊上这么不负责任的母亲。” 小姑娘赞同地点点头:“是呀,他睡完爹爹就跑了,真是好讨厌哦!” 姜夔觉得这话又哪里不对劲,却又一时想不明白白,蹙眉道:“你的母亲……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吗?叫什么名字?” “这我哪记得,否则我早就跑去找他了,还会被爹爹按在这吗,”小姑娘嘀咕着,磨了磨雪白的牙齿,“哼,哪天让我查出他是谁,一定直接把他绑回魔……家里!” 她眼珠一转,期待地望着姜夔:“jiejie,到时候,你也会帮我的吧?” 姜夔迟疑一瞬,勉强点了点头:“当然。” “jiejie你真好。”小姑娘满眼感动,这才踢踢踏踏地跑到她身前,手上端着一杯水高高举起,“jiejie对我这么好,我没什么可以报答的,就请jiejie喝点桃汁吧!” 姜夔伸手接过,只见杯中饮料传来桃子的香气,闻起来是如此诱人可口,于是仰脖喝了一口,然后笑道:“谢谢你……嗯……” 她踉跄一步,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了。 那小姑娘——也就是沈笑笑,悠悠然蹲在了她身前,伸手戳了戳她手臂,没动静。 她脸上天真单纯的笑容消失了,眼中闪烁着恶劣而兴味盎然的光芒,果然并不是小天使,而是个小魔女。 她随意地上下打量着姜夔:“长得这么丑,娘亲为什么对你还挺有好感的样子?” “娘亲怎么能对别人有好感呢?”她哼了一声,“还是说,莫非你就是拆散我双亲的小妖精?” 她望着姜夔身上的蛇纹,嫌弃地蹙起眉头:“就你这鬼样子,怎么配得上尊贵的魔君?做仆从还差不多……” 她说着,伸手去戳了戳姜夔脸上的蛇纹,然而手指还没碰到,便见姜夔突然睁开了眼睛。 沈笑笑微微一愣,而姜夔趁机翻身而起,一把便擒住了她! 姜夔的玄渊剑抵在她脖子上,冷冷一笑:“魔君?果然是魔修!” . 而在并不遥远的官邸中,窄小的房间里一片黑暗。 沈意打了个响指,四下随之燃起明亮的烛光。他望见那人眼中的不安,冲他微微一笑:“别怕,继续说。” “是……是。”那魔修咽了口口水,“魔君四下散布魔气,不断让更多人入魔,壮大着魔修的力量……我便是其中之一。” 沈意微微眯起眼睛:“魔君?” “是,正是魔界之首魔君大人。”提起魔君,魔修终于能挺直了背,然而悄悄望那年轻人一眼,却见他脸上平淡依旧。 奇怪,他心道,这人也是魔修,世上魔修都由魔君统辖,为什么他是个例外? 这时,他望见那年轻人似乎是笑了下,眼睫在烛光中投射下丛丛阴影:“魔君啊……久仰大名。他在哪里?我也好去拜会一番。” 魔修感受到他身上浅淡却无处不在的威压,却感受不到他分毫的喜怒,心下更是恐慌,说话都有些颤抖:“魔君自然在天下正中之处,在、在帝都最尊贵的地方。” “帝都,尊贵。”沈意挑了挑眉,“皇宫?” “应该是的吧,”魔修忙点头,“实际上我们并未亲眼见到过魔君,只知道魔气却是是从皇宫中散布出来的……魔君大人,想来是在皇宫里。” 沈意有些意外:“你乃金丹境,不算低阶了,他竟然从未召见过你么?” 魔修干笑一声:“没有。别说是我了,纵使是那寥寥几个境界更高的,也没见过魔君。” 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魔君简直是在放养我们,全然不管事。” 沈意微微沉默一瞬,笑出了声:“是这样没错。” 魔修小心地看他一眼,却没敢问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只等着他笑完,才见他喃喃自语道:“他明明四下散布魔气,野心勃勃,为什么撒手不管呢?” 他放松地坐在软椅上,修长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点着:“是不想管,还是……他管不了呢?” 魔修心下一惊,忍不住抬头望了他一眼,只见那年轻人眼中还含着未褪去的笑意,可是周身的气息却越发恐怖得令人窒息。 他发怒了?魔修恍惚间想着,可我哪里触怒了他? 他正惶恐着,又听见年轻人叹息般道:“窃取权位,却没有掌握权位的力量,这又是何必呢?” 魔修觉得他似乎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