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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沈意,但国王伸手便挥退他们,自己一双利如鹰隼的眼睛直直注视着沈意:“哪来的小贼?” 沈意很快冷静下来:“我是王子的侍从,在殿外听候吩咐而已——放开我!” “侍从。”国王居高临下地打量他一眼,而沈意平静地回望,这一眼,却看到了国王手上的扳指。 那扳指是纯金打造,上面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闪耀着摄人的光芒。 这也是一个法宝化身,沈意心道。 两人对峙间,秦越已然推门出来,望见沈意,脸色先是一僵:“你怎么来了?” 沈意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冷冷看了国王一眼:“现在相信了?” 国王这才放开他,转而把注意力放到了秦越身上:“王子怎么来小女殿中了?” 秦越咳了一声:“我来......退婚。” 国王深深蹙起眉:“王子不想要玄渊剑了?” “要啊。”秦越一摊手,“可是娶公主和要玄渊剑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当然有。”国王低低笑了一声,“姜夔从出生就和玄渊剑气脉相连,不能离开一步,否则性命堪忧。虽然谁都不知道原因,但是事实便是如此。” 原因?原因当然是因为姜夔是玄渊剑的化身,所以才不能分开。不止是她,整个秘境中的人都不过是法宝的化身,并非真正的人,只不过他们自己对此一无所觉罢了。 拿走玄渊剑,姜夔便会消失于世,重新回到剑中,未尝不是件好事。 总比真的娶了她强,沈意默默道。也不知道原著中秦越是怎么吃下去的——那只是一把剑啊,又不是一个真正的活人! 秦越听到国王所说的公主的身世,也并不感到意外,平静道:“可是公主都答应我了。” 国王深不见底的眼中露出明显的惊讶之色来:“是吗。” 他定定地看了秦越一眼:“王子只要剑,不要姜夔,那么姜夔唯有死路一条了,王子竟也舍得?” 又不是真的死了,秦越斟酌着答道:“我很遗憾。” 国王露出了然神色来:“好吧。” 他转身进了大殿,一面道:“我会再与姜夔谈谈的,明日再给王子答复便是。” 秦越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而沈意却只看着秦越,低声道:“做什么这么麻烦。娶就是了,做个样子而已,何必绕这么大个圈子来退婚。” 秦越拉着他离开宫殿,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干嘛要娶一个陌生的女人?” “相处几日不就熟悉了?”沈意笑了笑,“我们一开始不也是陌生人?” 秦越啧了一声:“你不一样。” 沈意心下一跳,停下脚步,抿着嘴角望着他:“我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秦越随口道,“你是人,她不是人;你先是我的小厮后是我的同伴,而她,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个陌生人。” 沈意微微笑着看着他,秦越又感慨道:“一切都是从你筑基开始。突然一下子,你就脱胎换骨了。” 他想着想着,若有所思道:“我这才发现,沈意,你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我。” 沈意不由得一静,抬眼看他,秦越又道:“没有你,我不会留在神微宗,也不会出走神微,浪迹天涯。” 我的确改变了你,沈意心道,一面望着他若有所思的神色,骤然有点紧张,轻声开口:“这样不好吗?” “好啊。”秦越回过神来,笑了,“我得到了想要的自由,有什么不好?” “往日你被众人簇拥,过的是呼风唤雨的日子。而如今身边只有我一个人,”沈意微微撇开眼,“我怕你会觉得无聊。” 秦越想也不想,随口笑道:“有你足够了。” 他话一出口,两人都是一惊。 沈意一下子笑了,而秦越忙咳了一声:“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沈意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却还是问道:“哪个意思?” 秦越微微一顿,表情是一片空白:“就是——” 他望着沈意的眼睛,一下子卡了壳。 骄阳似火,在两人眼中投下金灿灿的光。 好半晌,秦越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的意思是,不论以后我身边有谁,你都是我最——” 他斟酌着:“——最在乎的人。” 沈意眼睫一颤:“为什么?” “这能有什么为什么?”秦越耸了耸肩,“若非要说为什么,那就是因为我知道,你最在乎的也是我。” 他对沈意扬了扬下巴:“我说的对不对?” 沈意只是笑看他一眼,转身便要走掉,却看到秦越身后,一个侍卫从公主的殿中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惊慌道:“王子救命啊!公主要杀了陛下!” 秦越不由得一愣:“谁杀谁?” “公主要杀陛下。”侍卫苦笑道,“公主她又犯疯病了!” 章节目录 天道难违 两人大步朝宫殿中走去, 重新站在门外, 沈意听到国王一声怒斥:“孽子!” 国王压低了声音, 语气中满是厌恶:“你自出生起便给龟兹带来无数灾难,如今终于能把你嫁出去, 你竟然违抗父命, 私自拒绝了?!” “违抗父命?”姜夔冷冷道,“你根本不是我的父亲, 你甚至不是一个活人,而不过是死物罢了, 竟还妄想控制我?” 国王大怒:“你疯了!” “我没有。”姜夔轻笑一声, 声音尖锐,“你们全都是行尸走rou, 全都是死物……放眼望去,目光所至,全都是。” 她喃喃道:“只有我活着。” 沈意和秦越对视一眼, 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秦越甚至笑了起来:“有意思。” 而那侍卫异常难堪:“我们公主脑子有点小问题, 让王子见笑了。” 秦越打量他一眼,在他胸前看到了一枚宝光四射的徽章, 法宝的灵力从其中不断涌出来。 秦越于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无妨,你退下吧。” 那侍卫退下了, 秦越整了整袖子, 伸手猛地推开了殿门,笑道:“这是怎么了?” 沈意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