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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我倒多少你喝多少,以后都得这么喝,明白吗?” 绯蛾看看他,又丢出一个音:“额……” 说“额”是不明白的意思,亓归渊干脆倾斜手里的碗,一点点给绯蛾喝。 慢吞吞地喝了几口,绯蛾有些明白亓归渊在干什么了,于是放松了下来,不像以前喝水一样绷紧全身的肌rou。 发觉绯蛾软下来之后亓归渊欣慰地笑笑,抓起绯蛾的手,让他自己捧住碗,试试看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喝进去。 绯蛾捧住碗,回忆着刚才亓归渊的模样,慢慢凑近碗壁,再慢慢倾斜,喝了一口再喝第二口。 “对,就是这样。”亓归渊摸着绯蛾的头,颇有成就感。 这可是将一个完全没有常识、无法自理的人给教成这样,亓归渊总算能松下半口气了,初见成效,后面就有经验多了。 绯蛾还在喝太医开的药汤,嗓子慢慢养,能说出口的字词慢慢变长;晚上清醒的时间在渐渐往后推。 当绯蛾晚上醒来的时间开始变成五更天的时候,亓归渊忽然发现,他快跟一个正常人一样了。 只可惜绯蛾能说的话还是不多,而亓归渊一直想让绯蛾学的那个词他一直没学会。 “主人。”亓归渊基本每天都在教绯蛾叫自己主人。 然而绯蛾自然是说不出这么复杂的两个字:“足银。” 亓归渊可受不了绯蛾一直喊自己“足印”,只能一遍遍教:“主人。” 有时候亓归渊还会被绯蛾带跑,说着说着也跟着说“足印”,绯蛾听见还笑他。 嗯,现在的绯蛾会笑了,不过是亓归渊学的,笑起来一股老狐狸的味道,眼睛眯起来,压低眼帘,眉角轻轻扬起,两人如出一辙。 看久了绯蛾的笑容,亓归渊总有一种他能看穿自己心思的错觉。 即使知道不是,亓归渊还是觉得有些心虚。 由此可见,平时亓归渊笑眯眯地对着属下们的时候有多阴险了,连他自己都受不了。 暗一一直在外面找最后训练绯蛾的教头,这一找,就是大半年,直到年底才回来,而这时候都下雪了。 亓归渊抱着绯蛾看雪,顺道教他说话:“新年快乐。” “兮连快落。”绯蛾一开始学新词还是囫囵一团,含含糊糊的。 暗一风尘仆仆过来,在台阶下行礼:“属下回迟,请陛下恕罪。” “找到了?”亓归渊懒洋洋地安抚突然暴起杀气的绯蛾,“乖啊,他不是外人。” “是,找到了,陛下什么时候去看看?”暗一垂着头应道。 亓归渊一下一下抚摸绯蛾的后背,思忖了一会儿,说:“就今晚吧,三更天的时候你过来。” “属下明白。”暗一领命之后直接离开,准备先去给那个教头一点教训,免得晚上亓归渊去问不出什么来。 见暗一离开,且气息消失之后,绯蛾身上的肌rou才软下来;方才就算亓归渊一直安抚他,绯蛾依旧紧张。 这么久了,亓归渊唯一没有让绯蛾改变的就是这种警惕性,他并不能保证自己一直在绯蛾身边,没必要把绯蛾的野性训没了。 而且亓归渊敌人太多,必须让绯蛾有自保的能力,否则就太危险了。 对头知道他身边有个这么重要的小宠物的话一定会动心思,无论什么样的心思,亓归渊都不想让绯蛾接触到。 排斥一切就成了最好的办法。 太医已经开始给绯蛾减少药量了,之前亓归渊问太医要不要减少绯蛾喝药的次数。 之前绯蛾一晚上有两碗汤药,一份在睡前喝,一份等他醒了之后喝,既然现在一份药能睡一晚上,就没必要再和第二份了。 不过太医给绯蛾检查过之后还是坚持一晚喝两次,可以减轻药量,少次多餐比较好。只有一份的药量可能后续不足。 亓归渊在二更天哄绯蛾睡下,出了门之后喊暗一出来:“打服了吗?” 暗一拱手道:“陛下放心,不会耽误您回来看公子的。” “那就好。”亓归渊满意地点点头。 那个教头已经被暗一弄得不成人形了——先拔去指甲,再一点点碾碎指骨,当然,提前拔掉了他的牙齿,免得他中途自尽。 留下舌头不过是因为亓归渊有事问他,要是说不出话就不好了。 亓归渊看见教头成了这样十分开心,笑眯了眼:“哎哟,暗一你实在是越来越合我心意了,做得不错。” 暗一也觉得自己很棒:“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听说你就是绯蛾的教头?”亓归渊拿过暗一递过来的长||枪,坐在椅子上伸枪头过去抵住教头的脖子。 “是……”没了牙齿,教头说话有些漏风,不过还是能听清楚的。 亓归渊点点头:“不如你跟我说说你们都是怎么训练绯蛾,说得好,我就饶你一命。” 那教头自然是不信这话的,笑了笑:“你们二话没说就动手,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 “你不信我的话不要紧啊,你还有家里人呢,听说你娶了个漂亮的妻子,还有着身孕呢。”亓归渊微笑着说。 温和的笑容看在教头眼里宛如恶魔,穿过琵琶骨的锁链被教头扯得哗啦啦响:“祸不及家人!” 亓归渊点点头:“我知道啊,祸不及家人,可你若是不说,那我只能去问知道的人啊。” 教头气得脸皮一直抽动,眼眶都憋红了,然而还是妥协了。 “我说……” 关于绯蛾的事情,教头是全部知道的,因为他是从地底下出来的人之一。 钱家有两种死士,一种是已经开始记事但是被家人卖进钱家的孩子,一种是从婴儿时期就被送到钱家来的。 这两种孩子一般是前者更受欢迎,因为不用出最开始几年的抚养费。 可要说训练难度,后者更容易。 是以两种孩子的训练是分开的,前者在地面上,说是掩人耳目也好、当不成死士做护卫也罢,他们是明面上的死士。 地底下的死士往往是没有地面上的好过的。 绯蛾从小就被人丢在钱府门口,被下人抱给教头,说是新孩子。 反正经常有婴儿过来,教头不做他想,直接将绯蛾丢进了底下,不过教养他的时候,绯蛾的乳母是个多嘴的,不小心跟他说他是有名字的。 还将襁褓里留着的字条给绯蛾看。 绯蛾年纪小,不知道那是字,但是记住了乳母的话——他叫绯蛾。 知道自己名字第二天,绯蛾就被关进了第二间不见天日的屋子,里面还有别的孩子,隐约间也能听见别的房间还有孩子。 一开始训练的就是饿着他们,反正只要饿到极致,他们就什么都愿意做了。 而饥饿训练中途还有明晃晃的灯光,一直不灭的灯火,不能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