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小说 - 言情小说 - 病娇侯爷的童养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我在此处便好。更何况,我这是在报恩。”白沉柯看破不说破,他嘴角一勾,又在床沿处坐下了,还往前挪了挪,比她刚醒那会儿还坐得要更近些。

    “报恩??”白沂柠歪着脑袋,不知他是何意。

    白沉柯双手环胸,垂头轻轻地踢了踢她的小绣鞋,“嗯,报恩。”

    白沂柠皱着眉想了许久,也没有答案。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听闻白沂柠醒了的消息,带着呼呼啦啦一群人走到空青苑内,她旁边背着药箱的那位,便是被白沉柯拘在府里一日的赵大夫。

    “麻烦大夫再为柠儿把一把脉,看还有无不妥。”老太太坐在侍女搬过来的檀木椅上,冲赵大夫吩咐道。

    白沂柠乖巧地把手放到外面,赵大夫躬身作揖,刚在空中虚虚握了个形儿,还未碰到,就被立在一旁的白沉柯迈了一步挡住了。

    “柯儿……你这是?”老太太抬头看他,有些不解。

    “赵大夫是不是忘了什么。”白沉柯面无表情地提醒。

    “啊……对对对。”赵大夫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不知觉沁出的细汗,转身将药箱打开,取出里头白色的绸帕,“小公子,如此是否可以了?”

    白沉柯侧身让开。

    ……

    “贵府的这位姐儿余毒已尽清了,休养几日便无碍。”赵大夫站起来,收起了搭在白沂柠手腕上的绸帕,神色松快了许多。

    “大夫,为何红色的杜鹃无毒,而黄色的杜鹃却有毒呢?”这个问题在早上便扰了她许久,白沂柠皱着眉问了出来。

    “这黄杜鹃啊,也叫闹羊花,整株皆带有毒性,若是羊在野外误食其叶,便会踯躅不前,徘徊而死,便是此名由来了。幸而姐儿并不是入了口,早上放了血后,又灌了许多栀子汁进去,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赵大夫是个心善的,又细细安抚了白沂柠一遍。

    “我同柠儿有话说,你们先出去吧。”老太太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将众人皆赶了出去。

    白沂柠看老太太神色严肃,心里已猜到七八分,她虽然未做坏事,却是顺水推舟使了苦rou计博同情,也不算什么良善的,心里一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抠着床榻上的纹路。

    “胡mama说,是你同她讨的黄杜鹃,可有此事?”老太太神态威严,不复往日慈态,双眸紧锁住白沂柠,眼风如公堂上的惊堂木一般。

    白沂柠忙掀开薄衾,就着单衣,直直跪在氍毹上,眼里泛出泪来,“老祖宗冤枉,入府那日小女便说了,若得老祖宗收留,我定是做牛做马,分毫不怨的。这些时日您对小女的好,小女都放在心上,只想将这份好意都化成伺候哥儿的心意还来不及,怎么会去做害人的事。”

    “那你说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缓了声。

    “今儿早晨,我照常给哥儿去摘花,见了胡mama,她对我恭敬得紧,还说让我给哥儿用此花泡茶。”

    “有何不妥?”

    “老祖宗不知,小女刚入府时,胡mama十分瞧不上小女……”白沂柠眼角又滑了一颗泪下来,楚楚可怜,“今日再见,却殷勤地劝我讨好哥儿,我心下疑虑,存了个心眼儿。就想摘下那花的旁枝先自己试一试,可是刚摘下……”

    白沂柠顿了顿,“还没走到房间的门口,便不省人事了。”

    她未将早上所有的事情说出,一则没有证据,若是打草惊蛇反而坏事,二则,她若是把事儿都说了,那藏在暗中的人知道了,定是要将她灭口的,还不如先放一放,日后细细察看,等揪出幕后之人,再一并说了才好。

    “往后可不能这么莽撞了,府里也是有大夫的,若是觉着有些不妥,尽可劳烦他们。”老太太皱着眉,站起来走到白沂柠面前将她扶起。

    “只是你怎么会想起日日往房里放花呢?我听说还是为了柯儿。”老太太拿起袖中的丝帕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泪。

    “三哥儿……夜里……会梦魇。”白沂柠低下头,才将缘由说出,“我怕三哥儿会恼我多事,因此只偷偷地拿了些安神的花放在房中,好让他睡得舒坦。”

    老太太愣了愣,但也不十分惊讶这个消息,“柯儿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时我刚将他抱回府中便如此了,你倒是仔细,日后也不能马虎,定要好好帮我看顾着。”

    “是。”白沂柠福了福身应道。

    “好了,你还病着,快先躺着吧。”老太太观其脚力轻浮,便扶着她坐回了床上。

    “日后,你便随柯儿一同叫我祖母吧。”老太太为她掖了掖被角,又随口说了一句。

    白沂柠猛地抬头,神情似有些不信。

    “傻孩子?不愿啊?”老太太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

    “祖……祖母。”白沂柠眼中泛起泪光,她内心愧疚,愧疚于这份认可她得于心计,但又有些感动,感动于她往后的日子,总算是有了依靠。

    她大概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才能让她在苦难的日子中逃出生天。

    以后,她定会尽心尽力在府中做事的,好报答老太太的恩情。

    ***

    门外。

    玉桂悄默声地出现在白沉柯身边,低声道,“哥儿,都准备好了。”

    “嗯,那几个人一个都没逃吧?”白沉柯转动着手中的碎瓷片,手上的动作悠然平静,但其眼角眉梢处却染上了冷若冰霜的戾气。

    “没有,小人细细问了白芍姑娘,当初在花房里同胡mama一起说闲话的,她都一个不落的说了。”

    “甚好。既然他们皆不爱护自己的舌头,那不要也罢。”白沉柯轻飘飘地吩咐着,手中的瓷片在廊角的灯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还有那位胡mama,如此喜欢杜鹃花,那便全赏给她吃了吧,你给她熬上一锅,若是不大行了,再给她灌一碗栀子汁,别让人死府里了。”

    他随手将碎瓷片一扔,敛眸暗哑道,“不吉利。”

    那瓷片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扑棱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如同失去了生命一般。

    老太太从房中出来,看到杵在一边如同门神一般的白沉柯吓了一跳,她拍了拍胸口,嗔道,“你这孩子怎么像鬼似的。”

    “她睡了吗?”白沉柯探头看了一眼。

    “还没呢,你也早些歇息吧,今天一天都看你心神不宁。”老太太唤来了等了许久的白苏,准备回自己的院子,嘱咐了一句。

    “祖母放心吧。”白沉柯淡笑道。

    目送走了老太太,白沉柯转身便回了房,玉桂刚想跟着伺候,“啪”地一声,差点被门夹住,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脸,咽了咽口水小声道,“还好还好,鼻子还在。”

    白沂柠听着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见是白沉柯,又躺了回去。

    “白……白芍呢?”